她使勁擦了擦嘴脣,紅着臉道:“你別以爲你是我師叔便可以隨便欺負我。”
他攤手:“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是你一直在欺負我好嗎?今兒我好心去看你,你非但將我拉上了牀,事後還不承認,剛剛那事我也吃虧,雖然我親了你,但你也親了我,我也沒佔到更多的便宜,不是嗎?”
簡直無法想象,從前向來沉默寡言的萬琨,一本正經的耍起無賴來,這功夫可真是不賴。
她竟無言以對!
“總之,我睡也被你睡了,摸也被你摸了,現在親也被你親了,你必須要對我負責,否則——”
她瞪圓了美目:“否則如何?”
他聳肩,一臉的理所當然,“否則我就賴定你,別想耍開我。”
她不太明白,他究竟想做什麼?
“你說的負責,究竟是什麼意思?”
談話終於談到了點子上,他很高興,甚至是興奮。
“我的清白毀在你手裡,你當然要對我的終身負責,等你十八的時候,與我成親。”
念文差點驚掉下巴,連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你說什麼?我和你成親?”
萬琨點頭:“你沒聽錯,我既然已經上了你的牀,也被你親過了,就不可能再娶別的女人,你也絕不能嫁給別的男人,所以,我們自然要成親。”
她湊上前,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腦子沒燒壞吧?”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不肯撒,沉聲道:“從沒有這樣清醒過,我很認真,我這不是和你商量,我是通知你,十八歲時,做我的新娘。”
瞧瞧,這纔是他說話的風格,看來他真的沒有燒壞腦子。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彆扭道:“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我都當這次談話是個玩笑,拖你上牀是我不對,但那不是我的本意,剛剛的事只是個意外,我可以當成什麼也沒發生,你依然是我的師叔,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我是你師叔這一點,當然永遠都不會變,畢竟這層關係所牽涉到的人,不止你我,不過,這也無法成爲我們最終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有這一點,就完全足夠了。”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萬琨:“你是不是瘋了?你纔多少歲,你竟然跟我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萬琨搖頭:“我不覺得可笑,我不是現在要和你成親,在你十八歲的時候,我十六歲,足夠了。”
她搖頭,話還沒出口,卻被萬琨以嘴封脣,並示威般的咬了她一口,隨即他的脣移至她的耳畔,低沉又魅惑,“不要再說拒絕的話,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更不用現在就拒絕我,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看清自己的內心。”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脣,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英俊的少年,心跳快的幾乎就要破開胸膛,她不知他後邊還說了什麼,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萬屋堂自己的房間的。
直到冬兒將溼帕子遞到了她的面前:“郡主,瞧您這一頭汗,擦把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