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文簡直傻眼,這女人什麼情況?演什麼呢?
看着眼前這女人的癲狂模樣,她突然反應過來,這瘋女人是要栽贓陷害啊。。。
原來她在木蒼居院門前摔倒都是有預謀的,她設了一個圈套,則她一步步的走進了她設下的圈套。
若是在從前,她一定會看她把戲演完,看她究竟還有多少招沒有使出來。
可眼下,她身份敏感,明天要隨上官諾進宮的事絕不能橫生枝節,更不能讓上官拓在此時發現她的存在。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沉聲道:“姑娘,想害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別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若等人都到齊了,看你還如何爲自己脫身。”
話剛落下,便聽見有雜亂的腳步朝這邊跑來,她扭身便走,腳下施展出金蟬步法,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素兒衝上前想要拉住他,卻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人家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又尖叫了兩聲,將那些在園子裡搜尋的人引至身前。
“是誰在喊叫?”護衛拎着燈籠上前,打眼一看,好傢伙,嬌滴滴的小美人衣衫凌亂的瑟縮在前,抽抽噎噎的哭着不停。
她擡頭,滿臉淚痕,可憐至極:“幾位大哥可算是來了,若再晚來幾步,那登徒子指不定要——那我可怎麼活呀。”
也就是說,她沒有被人侵犯,那有人想這麼做,在聽見他們前來營救的聲音後,逃了?
這可是上官府,誰這麼大膽?
“姑娘是哪個院裡的人?”那護衛問。
素兒緊緊扯着衣裳,緩緩站起了身,見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走,心裡更是得意,臉上的淚也流的越發兇猛。
“我是素兒,現住在喬院。”
一說喬院,幾個護衛便知她的身份,喬院是上官府用來安置那些不得寵的姨娘通房的住處。
眼前這姑娘,莫非是府中某個主子的小妾?
畢竟和主子扯上了關係,這事就複雜多了,他們也不敢私辦,便道:“這事還是跟管家說清楚吧,我們也幫不了你們什麼。”
素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也不會指望區區幾個小護衛能幫她拿人,她要做的,是將這事鬧大,鬧得府中人盡皆知,知道世子在木蒼居藏了個關係不清不白的小倌,也讓大家知道她素兒的存在,尤其是讓侯爺和侯爺夫人知道,畢竟世子和世子妃關係不和大傢伙都心知肚明,若侯爺和侯爺夫人知道她曾得到過世子的寵幸,說不定會對她另眼相看,將她弄出喬院。
護衛前頭引路,領着她往燈火明亮處走,正好碰上聞聲趕來的崔管事。
崔管事掃了眼一身狼狽的素兒一眼,皺眉問:“這是怎麼回事?”
素兒掩面哭泣,當着衆多人的面,將剛剛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說那木蒼居里的小關是如何的放肆大膽,說自己是有多麼的委屈可憐。
崔管事可不是福伯,他眼睛利的很,眼前這女人說話條理分明,半點也不像剛剛受了屈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