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兩個雜兵打暈後,念文和雲天迅速來到雜兵說的那片特殊區域,若鍾叔叔還在營裡,便一定在這裡頭。
這片區域幾乎被人圍了起來,數步一崗,且盡是些腰佩彎刀的士兵,和先前在大營門口,以及被她在營帳中放倒的幾個士兵所有兵器幾乎一模一樣。
他和雲天現在腰間掛着的兵器,就是這樣的彎刀。
“幹什麼的?”士兵將他們攔下。
念文取出之前在士兵身上搜出的令符,沉聲道:“是將軍命我們前來。”
一見那令符,攔路的士兵趕忙側身讓開,“請!”
兩人大搖大擺的進去,果如那雜兵所說,這裡有十幾間營帳,並不是每間營帳都有人住,最大的那間不必說,自然是‘鍾將軍’住的地方。
而守衛最多的那簡,想來就是關押要犯的地方。
有云天這超級強者在,就算置身於千軍萬馬中,她也不會覺得害怕,更何況,眼前那些士兵,恐怕連她都打不過吧。
她故計重施,將手中的令符拿了出來:“將軍讓我來提人犯。”
那士兵皺眉:“提人犯?提誰?”
念文道:“將軍說,此人姓鍾。”
那士兵面色大變,立時拔出了腰間彎刀:“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看來暴露了,既然如此,那她就沒必要再裝。
“還能有誰,當然是鍾將軍派我來的,怎麼?你不信?”她手指輕彈,兩根極細的銀針從指間射出,襲向那士兵的脖頸。
眼前這看似尋常的士兵,沒想到竟是個厲害角色,只見他身形微晃,輕巧的避開了她的銀針,彎刀揮舞着砍向念文的面門。
然而念文還沒來得及出手,那惡狠狠撲向念文的士兵,突然倒飛了出去,身體直接砸進了營帳。
這個動靜可不小,立時便引來更多的人。雲天道:“你進去找人,外邊交給我。”
念文正有此意,二話不說便鑽進了營帳,那被雲天摔進營帳的士兵再沒有起來,青着臉躺倒在地,人事無知。
營帳內架着兩根圓木柱,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被鐵鏈吊鎖在圓木柱上。
男人昏迷不醒,滿面血污,根本分辨不清原本的模樣。
她衝上前,扯開男人沾滿鮮血的衣領,他的脖子上掛着一方鐵鎖,別人掛金鎖銀鎖,他掛的卻是鐵鎖。
因爲這是他孃親將他送人時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從小到大他一直戴在身上,從未取下過。
他說,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重新遇到他的母親,而這片鐵鎖,便是他們相認的唯一證據。
她眼眶微熱,不斷的搖着鍾叔叔的身體:“鍾叔叔,你快醒醒。”
原本昏迷着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的這張臉,讓他以爲自己還在夢中。
郡主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些人說,並肩王府的人都死光了,一個不剩,他在悲痛之下,中了奸人暗算,這才淪爲階下之囚。
“郡主?”
文兒點頭:“是我,鍾叔叔,是我,你等着,我來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