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奇怪的要求,楚天齊也是醉了,不知該怎麼拒絕他。
太監也暗暗後悔,眼前這青年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提什麼要求不好,提強人所難的要求,這不是自找無趣嗎?
他笑道:“壯士,我家公子還有要事去辦,否則也不會爲了趕路與人撞車,不如這樣,您先跟着我們一道去辦事,辦完事,我們再隨您去見那位姑娘,如何?”
雲天也沒想到見到念文要說什麼,能有點時間緩一緩,讓他多想想,也是不錯,便點了頭道:“好,就依你們。”
馬車已經撞毀了,幸好這裡距並肩王府已經沒多遠,便乾脆步行。
雲天並不認識字,並肩王府四個閃閃發光的大字,他卻一個字也認不出來,只當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府院。
門打大,那看門的老人認得楚天齊,趕忙跪地迎駕。
立時又有小廝跑進了內院,將皇上駕臨的事告訴了剛剛回府的鄭念文。
“皇上來了?他一個人?”鄭念文一臉驚訝,舅舅極少出宮,今兒怎的有空來王府?
她攏了攏頭髮,率着院裡的一衆下人去迎駕。
她見了楚天齊從來就是不跪的,福身便算大禮,這也是楚天齊對她的特別恩寵。
“舅舅——您怎麼突然來王府了?”她像只雀兒般飛奔到他身邊,就和從前的每一次見面一樣,可又有些不一樣,文兒長大了,眉眼間不再是從前那種一水的嬌憨。
是啊,在經歷了這些磨難後,文兒也長大了。
跟在太監身後的雲天身子一震,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念文由遠至近的奔到了那楚公子的身邊,親密的挽着他的手,喊他舅舅。
難道這位楚公子就是她口中的皇帝舅舅?
是這楚國的皇帝?
難怪那太監敢那般許諾。
雲天的氣息太過特別,與世上任何人都不同,若他不刻意斂聲屏氣,很容易便被人熟悉的人發現。
念文感覺到雲天的氣息,目光立時在人羣中掃過,最終定定的落在了雲天的身上。
她驚喜的叫道:“雲天?你可算回來了。”她跑到雲天的身前,笑問:“是誰帶你來的?”
楚天齊隱隱覺得事情似乎變得糟糕起來,他乾咳了一聲:“是我帶他來的,剛剛在來時路上,我們的馬車與人相撞,受了內傷,是雲天救了我。”
念文面色微驚,忙又回到了楚天齊的身前,伸手扣住了他的腕脈,細細診聽,確定他無礙,這才眉開眼笑道:“舅舅,您這運氣可真不是蓋的,雲天別的都不會,治傷可算是一流好手。”
楚天齊乾笑,側目看了眼冷着臉的雲天,額頭開始冒汗。
“進去說話吧,我還有事要問你。”楚天齊道。
念文點頭,忙拉着楚天齊進屋,又招呼着雲天也進來。
三人剛坐下,還不待楚天齊說話,雲天便搶先道:“所謂的緣分,大概就是如此了,是嗎?”
念文一愣:“什麼?你在說什麼?”
雲天看着她,目光湛湛:“我說,我們的緣分,看來是天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