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琨,你來說說看,若想改變皇上現在的際況,該怎麼做?”溶月朝萬琨問。
萬琨掃了眼桌上成堆的奏摺,淡笑道:“這個簡單,設立專門審覈奏摺的司院,挑先一些對政見有獨特見解,且心思單純無背景勢力的年輕人,讓他們專門審閱呈給皇上的奏摺,再選幾個皇上可以信任的朝臣,坐鎮司院輪流監管,從中挑選出重要的摺子再上呈給皇上,其餘的雞毛蒜皮一率由當值的監管大人處理,再由另兩位監管大人行協督之務,如此,便能萬無一失。”
這是萬琨的一個大概意思,該如何實行,如何細化的分配,可以根據自身的情況來調整。
原來萬家的重要情報就是這樣呈到他們手中的,果然是個好辦法,既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又不會錯過重要的事。
楚天齊也道:“這個法子甚妙,我怎麼從前就沒想到?”
“你呀,一心只想着做個好皇帝,沒日沒夜的操勞,哪裡有空去想這些,現在好了,就照這個法子去辦,越快越好,你這身體可已經虛了,萬不可再這般勞累。”
楚天齊連連就是,之前這般拼命,也是因爲擔心姐姐一家,夜裡左右也睡不着,便乾脆批摺子,眼下他們回來了,他也寬了心,自然不用再這般拼下去。
祁溶月問:“皇后近來可好?”
楚天齊面上的笑容漸漸隱下,輕輕搖了搖頭:“不太好,整日待在宮裡不出來,聽說自打上官拓敗落後,她便一直在佛堂裡吃齋唸佛,連兩個孩子都不肯見。”
祁溶月嘆了一氣,“她這是怕連累兩個孩子,怕你因爲她而遷怒於兩個孩子,她本性並不壞,只是一時受了上官拓的蠱惑,後來被我一言點醒,也算悔過及時,你就別在怨她了,給她一個機會吧。”
楚天齊道:“我早就不再怨她,是她自己不肯放過自己,如今,她連我也不肯見。”
祁溶月起身:“我去見她,畢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宏兒又是你唯一的兒子,這個皇位,早晚是要傳給他的,她可不能這麼消極下去。”
楚天齊點頭:“我也這麼想,可她——罷了,你去勸勸她吧。”
昭元殿
她來到昭元殿,見殿中的宮女們正三三兩兩的聚在院裡閒聊,連她進來都沒人發現。
祁溶月重咳了一聲,那些宮女才知道有人進來了,有人認識祁溶月,知道她是護國公主,可也有人不認識,那些從別的宮院調來的宮女,從來都沒見過祁溶月,見她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還不如她們這些宮女穿的好,以爲是洗衣房的人來取衣服了。
“你是洗衣房的吧,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一個小宮女湊了上來,見她模樣生得極美,又是讚歎:“像姐姐這樣的模樣,留在洗衣房真是可惜了。”
這時一個大宮女匆匆上前,朝着祁溶月行了一禮:“公主殿下,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請公主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