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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倆人幾乎異口同聲問出這句話。
鄭仲文擡了擡下巴,傲嬌道:“是我先問的,你先說!”
祁溶月聳了聳肩,道:“我被劫匪傷了小腿,失足跌落懸崖,沒成想,崖下竟然是一條河,天不亡我,我抓住了一根漂浮在水上的木頭,水很急,我不知在水裡泡了多久,太冷了,河水太冷了。”就像她重生的那一天,也是在水底,那種刺骨的寒冷,她又經歷了一次。
“後來我堅持不住了,就昏死過去,沒想到,這睡了一覺醒來,竟見到了你。”
鄭仲文心頭微微的疼着,這種天氣的河水,能不冷嗎?她一個姑娘家,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
“怎麼會有劫匪?哪裡來的劫匪?”他急問。
祁溶月將那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聽得鄭仲文稀裡糊塗:“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她當然知道這事是誰幹的,但她不能說,鄭仲文性子衝動,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四個劫匪都死了,死無對證,誰也不能拿祁永春如何,她不能陷鄭仲文於不利之地。
“還不知道,許是想訛些錢財吧!只是他們沒想到,尹家人會去得那麼快,心中不憤,想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於是我就悲劇了——”她故意說的輕鬆,可鄭仲文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她又道:“說說你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壓下心中的怒火,嘆了一氣道:“我幫我爹出門跑腿,就住在朝陽城裡,昨兒心情有點悶,就拉着三貴出來賽馬,跑着跑着就跑到了這邊的河道,瞧着水裡時有肥魚躍起,便在河邊釣魚,沒成想,竟然在一堆枯木中發現了你。”他不敢想,若昨日他和三貴沒來,後果會是如何?她現在焉有命在?
或許,冥冥之中皆有註定!
躊躇了一會,他終是問道:“昨天,昨天我幫你換衣服的時候,看見,看見——你胸口有一個胎記。”
祁溶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裡確實有一個火焰型的胎記,說是胎記,也不盡然,在祁溶月的記憶裡,這個胎記從前並不存在,是她重生之後纔有的。
也就是說,這個胎記,是她帶來的,與她的靈魂相契合。
“這個胎記,是你生來就有的嗎?”他問。
她目光閃爍,沒有遲疑,立時便答道:“當然是我生來便有的,否則又怎叫胎記呢?”
是啊,既然叫胎記,那就是自打孃胎裡出來便有的東西。
“你爲何這麼問?”她看着他道。
鄭仲文苦笑“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個圖案,和我曾經送給一位朋友的東西很像。”
祁溶月心頭一震,她想起幼時鄭仲文曾送給她一塊玉佩,玉佩很精巧秀致,她很喜歡,便掛在了脖子上,一次她揹着宮人攀爬假山,從假山上摔下來後,她受傷昏迷,醒來時,那玉佩便不見了,後來鄭侯爺找父皇討要,說鄭仲文年幼無知,將家裡祖傳的寶物遺失在了宮裡,請父皇幫他尋回,區區一塊玉佩,竟然令鄭侯爺親自找父皇討要,顯然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