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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祁永春讓他們給個準話,他們自然是給不出來的。
見一衆大夫支支吾吾說不出整話來,祁永春怒道:“你們都啞巴了嗎?剛剛不都挺能說的嗎?”
祁永春信手指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道:“你來說!”
那老大夫鬍子一顫,無奈道:“大人,不是老夫不肯說,老夫是真的不敢保證什麼,只能試試看。”
其他的幾個大夫也都跟着點頭附應:“是啊,是啊,只能先試試看了。”
此時牀上躺着的祁成浩又開始吐,他已經吐不出東西來,不斷的乾嘔着,吐出些白沫的酸夜,小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梁氏見狀,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忙朝祁永春道:“老爺,別說這麼多了,救人要緊啊!”
祁永春心裡也是着急,忙道:“你們快開藥,趕緊的。”
大夫們得了祁永春的令,立馬湊至一旁,商量着藥方,這一次,他們沒有再爭論,很快便合計出一個方子,祁永春看都懶得看,反正也看不懂,直接讓人去將藥抓來煎好。
灌藥入腹後不久,祁成浩先是面色緩和了一些,似乎沒有之前那般難看,祁永春和梁氏剛準備放下心來,打算重賞這些大夫,可這賞銀還沒取來,卻見牀榻上躺着的祁成浩突然開始抽搐,全身都在痙攣,嘴角不斷有白沫吐出,情況十分危急。
一衆大夫也慌子神,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以按摩穴位助他緩解痙攣之症。
這時一位大夫突然提起了藥箱便走,急急的留下一句話:“老夫無能,還請大人另請高明。”
他怕他再不走,這孩子出了什麼事,他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其他的大夫見狀,出紛紛拎起了自己的藥箱,打算奪門而出。
祁永春大怒,立馬命人將房門攔住,怒吼道:“誰也不許走,今兒要是治不好我兒子,你們休想出這個大門。”
一位老大夫道:“大人,不是我們不願意爲您治小公子,只是我等醫術不精,實是無能爲力啊!”
祁永春怒道:“無能爲力?你們平日不是自稱名醫麼?一個個把牛皮都吹上天了,怎的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你們就無能爲力了?”
一衆大夫羞紅了老臉,平日吹牛,那是爲了生意能更好,能得到更多人的信任,可眼下面對祁知府,誰還敢吹牛?
這時許大夫自幾個大夫中走了出來,朝着祁永春和梁氏作了一揖,道:“大人,夫人,如今能救令公子的,唯有溶瑜堂的祁小姐。”
梁氏一聽,心頭一涼:“可是她已經死了,你這意思,是我兒無救了?”
許大夫道:“誰說祁小姐死了?祁小姐前兒已經回來了,現在就在溶瑜堂,我今早還看見她了。”
祁永春和梁氏皆是一驚,祁溶月沒死?她又回來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梁氏臉色一片慘白,盯着許大夫道。
許大夫點頭:“千真萬確。”許大夫心裡疑惑,這祁溶月雖被趕出了家門,但到底是祁家的女兒,怎的她活着回來了,這夫妻二人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反而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