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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面色微喜,朝金八爺道謝:“多謝八爺!”
金八爺擺手:“不必謝我,你既是萬先生的朋友,便是我金八的朋友,只是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更何況,鋪子的錢,我也不是不收!”
話雖如此,金八爺仍然開出了一個連範掌櫃都沒有想到的低價,五百兩。
這間鋪子金八爺買入手時是五千兩,可現在轉手賣給祁溶月卻只要五百兩?
祁溶月雖不是什麼正經的生意人,可也知道這樣一間鋪子的價值絕對不止五百兩。
她朝金八爺拱手:“八爺爽快,您這個朋友,我祁溶月交定了。”世傳金八爺爲人霸道,或許是霸道,但也絕對是個通理重義之人,這樣的人,比那些表面油滑內心險惡的人要好相處的多。
三人談妥了一應事項,便由金八爺親自送二人下樓,這剛走到樓梯口,便聽見樓下堂內一陣陣的吵嚷聲,似乎發生了什麼糾紛。
金八爺笑道:“讓你們見笑了,這樣的事時有發生,但不礙事,總是能找到方法去妥善處理的。”
祁溶月點頭:“八爺說的沒錯,萬事有法有門,開門做生意,什麼事都有可能遇見,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範掌櫃眼尖,瞧見那羣鬧鬧嚷嚷的人羣裡,似乎還躺着一個人,那拍着櫃檯桌面的年輕人嘴裡不斷叫嚷着說仁和堂的藥吃死了人,讓他們賠錢之類的話。
範掌櫃指着人羣中躺在草蓆中的人道:“那人是不是死了?”
聽了範掌櫃的話,金八爺面色微變,趕忙看向那羣人,果然在人羣中央躺着一個一動不動的人,看不出死活,但看衆人的反應,着實不妙。
金八爺不及多想,蹬蹬蹬迅速下了樓,走到那些人前,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金八爺嗓門高亢,聲音一出,立馬壓住了那些人氣焰,爲首的青年一瞧金八爺出現,先是一愣,隨即道:“原來是金八爺,你來的正好,我大哥吃了你們仁和堂抓的藥,不到半個時辰就吐了黑血,還沒來得及送醫就嚥氣了,你們仁和堂開的是藥堂,可賣的藥,難道不是救命的藥,而是殺人的毒藥嗎?”
站在那青年身後的男人附和道:“這事你仁和堂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我們跟你沒完。”
金八爺皺眉,沉聲道:“交待?你們想要什麼交待?”
那青年道:“自然是賠錢,我大哥乃是我們家的頂樑柱,這頂樑柱倒了,我們這個家可就沒法活了,金八爺,您是個明白人,肯定知道我的意思。”
一瞧青年這說話的模樣,金八爺便知他這是有備而來,後邊絕對有人指使,在晉城,敢找他金八爺事的人,數來數去也就那幾個,他不用想都知道會是誰。
金八爺冷哼:“你說他是吃了我們仁和堂的藥死的,好,將在我們仁和堂抓的藥拿來,藥單和藥方一併拿來,咱們去衙門,讓知府大人斷一斷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