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三貴也道:“是啊公子,祁小姐的醫術很好的,要不是她,您現在可能真的還沒醒過來!”三貴親身經歷了那驚心動魄的三天,整整三天,他們將能找到的大夫都找了個遍,卻沒有人能讓公子醒來,而祁小姐一來,只是施了兩次針,公子便醒了,這還不能證明祁小姐的醫術嗎?
鄭仲文撇嘴,搖頭嘆道:“真是搞不懂,你們一個二個的,都爲一個又老又醜又嫁不出去的女人說話,她真的有那麼好嗎?”
尹逸軒先是一愣,隨即皺眉道:“又老又醜又嫁不出去?你說祁小姐?”
鄭仲文哼道:“不是她還有誰?難道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會這樣拋頭露面的出來給人看病嗎?”
尹逸軒搖頭,認真道:“仲文,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
鄭仲文不解:“爲什麼?”
“因爲她是我——”
尹逸軒話未說完,兩道急匆匆的身影衝了進來,深藍色的斗篷上白雪未化,蒼白的面容上堆滿了驚慌:“仲文,仲文你怎麼樣了?”中年男人徑直衝到了牀畔,伸手一把握住兒子的手。
尹逸軒趕忙起身,退至一旁,朝着鄭侯爺行了一禮。
“父親,您怎麼來了?”鄭仲文有些驚訝
見兒子精神不錯,說話中氣也足,鄭侯爺終於重重吐出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了!”可這話剛說完,他就察覺出不對勁,兒子的眼睛怎麼總盯着一處看,也不看他,就像——京都城裡那些摸骨瞎子。
他伸出微顫的手,在兒子眼前晃了幾晃,兒子的眼睛竟然一眨不眨,他不由驚道:“仲文,你的眼睛怎麼了?”
鄭仲文趕忙作出一副輕鬆的模樣,笑道:“父親,沒事的,只中暫時的看不見,過幾天就會好了。”
鄭侯爺嚇得不輕,根本不信他說的話,趕忙扭頭朝外喊道:“江太醫,江太醫!”
一位拎着藥箱的五旬老者迅速由外而入,和鄭侯爺一樣,身上的斗篷還沒解下,上面的雪花正在融化。
“快,快看看他的眼睛!”鄭侯爺急得連話都快說不清了,一把拉了江太醫便到牀榻前。
江太醫趕忙放下藥箱,先是爲了鄭仲文把了脈,又翻看了他的眼皮,以及詢問了幾個問題後,這才道:“應該是頭部受創導致的暫時性失明。”
鄭侯爺忙問:“可能治?”
江太醫眉頭微皺,道:“這個我不能保證,只能說盡力而爲吧,像世子這種症狀,也不是道例,有人治好了,也有人沒治好,所以不好說!”
三貴正要說話,尹逸軒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別作聲。
這時鄭大人趕了過來,見到堂兄那一臉焦急的模樣,忙道:“大哥,你先彆着急上火,祁小姐說了,最多半個月,仲文的眼睛便能看見,這已經過去了三天,很快就能見到成效。”
正在寫藥方的江太醫聞言,趕忙回頭朝鄭大人問道:“祁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