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侯爺忙向鄭三夫人介紹道:“這位是祁小姐,醫術十分了得,她在晉城開了一家醫館,晉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仲文與她相熟,得知她治好過一位中風的病人,便對她說了堂兄的事,她便趁着這次入京來瞧瞧堂兄的病,看還有沒有法子能治好,也免的堂兄受這樣的苦。”
鄭三夫人原本並不抱希望,可一聽說她在晉城治好過中風的病人,心中那死寂的希望之火立馬便燃燒了起來,憔悴的面上燿閃着興奮的光芒,一把拉住了祁溶月的手,激動道:“真的嗎?你真的能治好中風症?”
祁溶月沒有立時抽回自己的手,只淡笑道:“能不能治好我不能保證,我得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再下定論。”
鄭三夫人忙點頭:“對對對,當然要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否則怎麼治,來來來——”她興奮的拉着祁溶月的手來到丈夫的牀前。
躺在牀上的丈夫嘴角歪斜,不斷的口涎自歪斜的嘴角中流出來,一隻手以非正常的姿勢彎曲着,這是很典型的中風偏癱症狀。
鄭三堂顯然意識還是清醒的,他見到鄭侯爺時,眼神明顯很激動,嘴巴嗚嗚的在說着什麼話,只是大家聽不清楚罷了。
祁溶月在牀畔坐下,直接掀開了鄭三堂身上蓋着的薄被,鄭三堂身上穿着一身薄綢衫,顯然是新換的,熨燙過,還透着一股子淡淡的薰香味。
她伸手曲指,以指節曲銳處頂壓鄭三堂前胸六穴,前三穴按下時,只見他眉頭微皺,嘴出發出低低的悶哼,顯然是有了痛感,但纔不是十分痛。
當她頂壓後三穴時,鄭三堂面上的痛苦之色明顯加劇,嘴聽悶哼聲也轉變成了嗚嗚喊痛聲。
她縮回了手,扭頭朝雪兒道:“拿針來!”
雪兒早備好了針在手裡,聞言趕忙遞上。
祁溶月取了針,將六根銀針分明刺入她按壓過的六處穴位,深淺各不同,針剛刺下,鄭三堂感覺到痛苦難忍,竟欲伸手去拂那針。
祁溶月趕忙壓住他的手,朝鄭三夫人道:“快來幫忙,按住他!”
鄭三夫人忙衝上前,按住鄭三堂的另一隻手和腿腳,她見丈夫這般痛苦,於心不忍,便道:“祁小姐,你這施的是什麼針?他爲何會痛成這樣?”
祁溶月道:“會痛纔好,會痛就證明他的身體還有恢復的可能,雖然無法恢復的像從前一樣,但起碼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自理。”
鄭三夫人微愣,隨即便是大喜,她不指望丈夫還能回到從前那樣,只希望他不要再整日受這樣的罪和苦,若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就算讓她每日燒香拜佛磕一百個頭,她都願意。
鄭三堂的痛苦並沒有一直持續,待一柱香的時辰過去後,他面上的痛苦之色明顯減弱,掙扎也沒有初時那般用力,漸漸的他不再掙扎,身體漸軟,最後竟沉沉睡去。
這時祁溶月纔開始拔針,拔完針後,她又在鄭三堂的四肢竅穴上分別紮了一遍,爲其通脈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