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不是朋友?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
面對老友的怒火,吳姜也很無奈:“是仲文不讓我說的,怕你們擔心。”
“你以爲不說我們就不擔心了嗎?我們——好了,現在不說這個了,快告訴我,仲文他現在在哪裡?你既然回來了,他人呢?”
吳姜面露難色,他自然知道仲文在哪裡,可這事不該由他說出來。
“你可急死我了,快說啊!”
鄭國公本就是武將,平日在軍中是大嗓門,回家了纔會變得斯文,這會被吳姜這一弄,火氣一上來,嗓門也跟着大了起來。
吳姜皺眉:“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這事我也——”
鄭國公怒道:“我不管,我今兒若是得不到仲文的消息,我就跟你沒完。”
最終,吳姜仍是沒能抵住鄭國公的威逼,將鄭仲文在萬府養傷的事說了出來。
“他受傷了?怎麼傷的?傷的重不重?現在什麼情況?”鄭國公急問。
吳姜道:“我昨兒去看過,他還沒醒,一直昏迷着,不過簡師傅說了,他性命無憂,什麼時候醒,就看他自己。”
鄭國公二話不說,拔腿便往廳外衝:“來人,備馬。”
自打回京後,他極少騎馬,出門都是坐馬車,可見他現在有多着急。
吳姜也跟着出了國公府,策馬往萬府的方向去了。
“這裡就是萬府?”鄭國公擡頭看着眼前貌似普通的宅子,多次聽仲文提到這裡,這還是第一次來。
吳姜點頭,上前扣門。
開門的老頭見是吳姜,對他也不太熟,只見他來過兩次,便道:“您二位先稍後,小人進去通傳一聲。”
鄭國公哪裡還能等,伸手一把將半開的門推開,不顧老頭的阻攔,快步進入內院。
由吳姜帶路,二人徑直來到南院上房,鄭仲文已經被移簡蘊隔壁的房間,此時簡蘊正在院裡熬藥,二人一打照面,鄭國公立時一愣,皺眉道:“是你?”
簡蘊料到這事早晚瞞不住,他會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是我,鄭國公,多年不見。”
二人並不太熟,只能算是有過一面之緣,鄭國公不想與她多做寒暄,直問:“我兒仲文呢?”
簡蘊指了指一旁的房間,道:“在裡頭,你自己去看吧,我這裡還要一會,離不得人。”
鄭國公轉身便走,大步來到那房門外,一把將門推開。
房間裡還有一個姑娘,正坐在牀前爲仲文擦拭手心。
見有人進來,趕忙放下布巾退開。
鄭國公打量了她一眼,皺眉問:“你又是誰?”
迪娜忙道:“我是迪娜,是王爺的朋友。”
鄭國公哦了一聲,沒再理她,徑直坐在了牀邊,將兒子全身上下一遍檢查,呼吸脈搏都很正常,臉色也不錯,就像是一個人熟睡的模樣,可任他怎麼弄,他就是不醒。
“他這樣多久了?”他扭頭朝迪娜問。
迪娜皺目,滿目憂心:“已經很久了,自打他從周朝回來,便一直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