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面上始終帶着笑意,雲淡風輕的模樣,可眼神卻十分犀利,透着三分冷意。
老周王點頭:“本王明白,安兒受此劫難,幕後主使之人本王定會將其揪出來。”
祁溶月點頭:“既如此,溶月便不再過問此事。”她扭頭看了眼內室,淡聲又道:“安王已經沒事,溶月也乏了,先行退下,明日再來看望。”
老周王知她病體未愈,自是不敢多留,道:“也好,你回去好生休息。”
看着祁溶月的背影漸漸消失,老周王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他怎麼也沒想到,安兒這傻孩子,竟然會爲了她不顧自己的性命,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身爲帝王之子,怎能對一個女人傾注這樣的情感,他以爲,留下她,會讓他收心於朝政,讓他在宮裡不那麼寂寞,卻沒想到,留下她,也等於留下了一大隱患,她會成爲安兒最大最大的軟肋,致命的弱點。
他又是長長一聲嘆息,搖着頭扭身踏入內殿。
瑩和殿
“失手了?怎麼回事?對付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做不到?”秋瑩憤怒的瞪着跪於身前的侍衛統領。
“回郡主,她並不是手無寸鐵,她學過功夫,屬下等人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結果呢?結果她還不是活着回來了?你們使了這麼大的勁,爲的就是讓她毫髮無損的回來?”
侍衛統領一臉焦色,忙道:“郡主,現在不是問屬下責的時候,郡主您答應過屬下,事後給屬下三萬兩銀子,讓屬下遠走高飛的。”
秋瑩冷笑:“你還有臉找我要銀子?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
侍衛統領一見她這臉色,知她要賴賬,索性也橫了眉道:“郡主恐怕還不知道吧,我本來能一劍殺了那祁溶月,是安王他,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祁溶月的面前,屬下這才失手。”
秋瑩大驚失色,身子立時從坐位上站起,抖着手指向那侍衛統領的鼻尖,驚問:“你,你傷了安王?”
侍衛統領點頭:“沒錯,屬下錯手傷了安王,如今安王已經回宮,且由祁溶月親自醫治,死活不知,陛下大爲震怒,屬下想,這事很快就有可能查到屬下的身上,到那時屬下若還沒離開王都,郡主怕也不太安全。”
秋瑩大怒:“你竟敢威脅我?”
侍衛統領面色陰冷:“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實話實說。”
秋瑩一心記掛着周安的傷勢,不想再與他多做糾纏,命宮女取來她的錢匣,自裡頭取出一萬兩銀票甩在了他的面前:“拿上這些,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你。”
雖然沒有事先說好的三萬兩,但也好過沒有,畢竟是他先沒能完成任務。
“告辭!”侍衛統領轉身快步離去。
秋瑩滿目森寒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道傷了我的安哥哥你還想走?她扭頭朝一旁的宮女耳語了幾句,宮女會意,自錢匣子裡又取出幾張銀票,轉身跟着侍衛統領的步子離開瑩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