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信遞到了楚天齊的手中,道:“洛修城反了。”
天齊看罷信後,面色慘白:“仲文哥他死了?”
溶月搖頭:“不,他沒死,他肯定沒死。”
天齊不作聲,直勾勾的盯着姐姐,心頭十分難過。
溶月淡笑:“是真的,他真的沒死,我這裡能感覺得到。”她和仲文之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聯繫着他們,她能感覺到他還活着,因爲她想起他時,胸口的火焰印記依然會灼熱似火燒,就像他每每想起她時,胸口會隱隱作痛一樣,若他們之間的一個人死了,這些感覺,便會通通消失。
天齊又將書信看了一遍,怒道:“若早知這洛修城敢謀反,我就不該讓他活着離開京都。”
溶月苦笑:“這世上哪有這麼多早知道的事,如今看來,宮裡突然爆發鼠疫之事,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天齊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傢伙果如洛姬所言,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他想到被洛修城攻下的那些城池,不由咬牙道:“難道這世上就沒有能剋制那魔音的東西嗎?若他日洛修城帶着三萬精兵兵臨城下,我們如何阻擋那魔音?”
溶月想到當年在西疆時,元道曾對她說過,魔音並非沒有剋星,要克魔音,除了擁有超強的自制力,以保持清醒外,還有一樣東西可以令魔音失效。
溶月道:“我有辦法,只是眼下還差一樣東西。”
天齊眼前一亮,忙問:“還差什麼東西?”
她迅速取紙筆寫下三個字,‘金琅琴’。
天齊不解,指着紙上的‘金琅琴’三字問:“這金琅琴不是上古時傳下的寶琴麼,傳聞百年前便被兩兄弟因搶奪此琴時用力過猛毀掉了。”
溶月點頭:“沒錯,上古時傳下的金琅寶琴確實在百年前便被毀掉了,琴絃和琴身皆被一刀斬斷。”
“不過後來這斷去的琴身又被一位巧匠修好,只那琴絃無法復原。”
天齊道:“連琴絃都沒有的寶琴,還能稱之爲寶琴嗎?”
溶月笑道:“寶琴就是寶琴,琴絃斷了,重續一根便可,可金琅琴這百年來一直沒有續上琴絃,那是因爲它一直沒有遇到真正懂琴的主人。”
她一直有心一睹金琅寶琴的真面目,卻一直因爲各種各樣的事未能成行,如今勢逼至此,看來這一次,她終於有機會一睹金琅寶琴的風采。
“那這金琅寶琴此時身在何處?”天齊問。
溶月不答反問:“你可聽說過東郡司馬家?”
楚天齊想了想,點頭:“好像聽說過,這司馬家乃是東郡的大家族,家族傳承上千年,整個東郡有八成的人都姓司馬。”
溶月點頭:“正是這個司馬家,金琅寶琴便是司馬家的傳世之寶,百年前爭奪寶琴的兩兄弟,便是司馬家的人。”
“這東郡尚樂,幾乎人人都會彈上幾首曲子,每家鋪子裡都有琴出售,不是有一句話四海流傳嗎?‘琴不至東郡不美,樂不至東郡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