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悅面上泛出喜色:“真的嗎?”
司馬長風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他。”他指了指身邊的溶月,換來司馬悅狐疑的目光:“他是誰?你們認識?”
司馬長風趕忙介紹:“當然認識,他是我的朋友,楚瑜公子,自京都而來。”
溶月淡笑,朝司馬悅拱手:“司馬小姐有禮了。”
司馬悅回了一禮,淡聲應:“楚公子有禮。”
司馬長風笑道:“楚兄弟,你快跟她說說,她剛剛彈的如何?”
溶月涼淡的目光掃過司馬長風的臉,似笑非笑道:“司馬兄說好,那自然是極好的。”
司馬悅原本泛着笑意的臉立時變了顏色:“楚公子這是何意?你這意思是我彈的不好?”
溶月搖頭:“我的意思是,情人的眼裡不一定只出西施,情人的耳朵裡,也能出樂中仙子。”
司馬悅微愣,隨即羞紅了臉,嬌橫了溶月一眼,嗔怪道“楚公子真會開玩笑。”言罷,她滿目深情的瞥了司馬長風一眼,終是施施然而去。
司馬長風被她那一眼瞥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待她走了,狠狠的抖了個激靈:“我的老天,這女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溶月側目看了司馬長風一眼,嘆道:“有人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好的姑娘,司馬兄莫要辜負了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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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長風正欲解釋,這時一道凌厲的目光自前方射來,定在了他的面上,他立時噤聲不語,裝作很認真的在聽琴。
自那時起,那道凌厲的目光便時不時的定在了他的面上,似是無意掃視,又似是刻意的監視。
溶月暗笑,看來這司馬家主對司馬長風的管教甚嚴。
午時,侍從停止了宣名,讓大家先去吃飯,待一個時辰後再開始。
司馬家主自桌案後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衣褶,威嚴的目光在四散的人羣中掃了一圈,並未見到自家的兒子,也沒多說,轉身大步離去。
“司馬兄,你這是做什麼?”剛剛侍從一宣停,她立馬便被司馬長風給拉着跑出了校場。
司馬長風扭頭看了眼身後,見沒有人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道:“我可不想和那些整日板着一張臉的人一起吃飯,能逃一頓是一頓。”
溶月用力扯了扯自己的手臂,乾笑:“還請司馬兄放開,疼。”
司馬長風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正抓着楚瑜的胳膊,趕忙鬆開:“對不住對不住,勁使大了。”直到鬆開了手,他才驚覺楚瑜的胳膊似乎比一般男人的胳膊要細,手感柔軟,抓握着時很舒服,舒服到他連鬆開都忘了。
他甩頭,暗笑:想什麼呢,不過是比一般的男人瘦些罷了。
他指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家酒樓道:“這裡的燜雞做的不錯,去嚐嚐?”他朝溶月詢問。
溶月點頭:“好。”
二人進了酒樓,司馬長風顯然是這裡的常客,十分熟練的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壺酒。
溶月笑道:“下午還要比琴,喝酒合適嗎?”
司馬長風道:“咱們都是排在最後邊的,等前邊這些人彈完,輪到咱們時,這酒氣早就散了,誰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