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懷薇的桌子亂七八糟,東西摔了一地。牀上的被褥也很凌亂,似乎還潑了水,邊上的牀單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掉水珠。
原來那桶水都交待在這裡了,怪不得拿着空桶回了訓練場。
女人見唐詩三人都不說話,冷着臉道:“如果沒什麼要解釋的,那就下午去辦退學手續,我們法學院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學生。”
不得不說,京都大學制度規章還是很森嚴的。同學之間有摩擦沒什麼關係,但上升到校園暴力,那就不是件小事兒了。
尤其這種拉幫結派搞小團體,孤立室友還欺負人家,行爲更加惡劣。
但是老師不分青紅皁白就責怪她們,這種行爲……
秦荼急的就要辯解,薛長風一把拉住了她,唐詩看着女人淡淡開口:“這位老師怎麼稱呼?”
代理班主任擡起頭,語氣有些不快:“我們院的李主任。”
唐詩淡淡道:“李主任,我想請問一下,您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們搞小團體、孤立同學還實施校園暴力的,有什麼證據嗎?”
李主任眯着眼看唐詩:“袁懷薇同學的牀和桌子就是證據。”
唐詩淺笑:“那我要是把自己桌上的東西摔了,往自己牀上倒些水,是不是也可以證明我被袁懷薇欺負,遭遇校園暴力了?”
“你想說什麼?”
唐詩收起笑容,盯着李主任道:“我想說,作爲法學院的老師,您要做的,就是面對每一件事時,必須客觀公正,且等您有足夠的證據後再對事情做評判下結論。這件事,您就聽了袁懷薇的一面之詞,卻直接將罪名安在了我們三的身上,我們不服。”
李主任盯着唐詩:“好,那我問你,下訓時候到現在的這十五分鐘裡,你在哪裡?”
唐詩平靜:“食堂。”
“誰能證明?”
秦荼和薛長風都開口:“我們。”
李主任抱臂道:“你們三個抱團,並不能互相作證。”
唐詩微眯眼:“所以李主任的意思是?”
“這十五分鐘的時間,你們完全有能力對袁懷薇的牀鋪和書桌做出破壞。”
“這都是李主任的個人猜測吧?”
李主任篤定道:“是猜測但也是事實!”
唐詩揉了一下眉心:“我很難想象,您這樣一位老師,會成爲我們法學院的主任。”
李主任變了臉,一旁的代理班主任忙道:“唐詩,你說話放客氣點!”
唐詩放下手,眸色冷清道:“好,我現在就客氣的和李主任講話。請問李主任,我們宿舍所有人在軍訓的時候,你在哪裡?”
“辦公室。”
“誰能給你作證?”
旁邊的代理班主任忙道:“我就能。”
唐詩淺笑:“學姐和李主任關係好,並不能互相作證。”
李主任盯着唐詩,唐詩又道:“那麼我們宿舍集體都在軍訓的時候,李主任完全有時間也有能力來我們宿舍,對袁懷薇同學的牀鋪書桌做出破壞。我的推測,正確嗎?是個人推測也是事實吧?”
李主任的臉變得鐵青,她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和這位同學並無任何恩怨,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