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卉很無奈的說道,“何薇,就算咱們倆再陌生,但是我和聶景辰是同學,家裡有爺爺奶奶在我買點水果還不是應該的?”
何薇打開袋子看了看水果沒有異樣,便與奶奶送她下樓,下樓的時候,呂卉沒有再請求她們幫忙,而是一直在說,她一個女人自己帶着孩子有多麼的不容易,一個人經營公司有多麼的不容易。
她總是訴苦,讓何薇與奶奶聽了心中都挺不得勁的。
呂卉的車在小區外面停着,沒有開進來,何薇她們送了她一段,她便不讓她們送了。
何薇與奶奶晚上除了特殊情況不會出小區的,便返回去了。
何薇挽着奶奶的胳膊在花園裡散步。
奶奶說道,“感覺咱們若是不幫助她,她就要餓死似的。”
“是呀,聽的我心裡挺難受的,但是聶景辰已經囑咐了不要管她的事情,我怕咱們心軟了給表叔帶來麻煩。”
奶奶很認同的說道,“對,你表叔的事情咱們都別摻合,你表叔長說商場如戰場,咱們又不懂,還是心腸硬一點吧。天底下值得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沒道理來一個幫一個。”
確實是這個道理,何薇說道,“她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不容易,這應該是真的。但是經濟上應該沒有多大的困難,她今天提的包,牌子我知道,就算便宜的也得有個五六萬。想來她的日子也能過得下去,不然去年就說經營不好,要是沒錢的話,又怎麼能堅持過去這小半年的時間?”
奶奶很認同何薇的分析,她說道,“你分析的對,所以咱們倆都別當回事了。”
何薇笑道,“本來我也沒有怎麼放心上,只是到底是誰告訴她咱們家的情況呢,摸的一清二楚的。”
“只要她有心,怎麼打聽不出來?”
奶奶的話說的是有道理,何薇還是打算等聶景辰回來之後告訴他,讓他來查一下,不然一直這樣下去,他們可就麻煩了。
何薇笑着對奶奶說道,“聶景辰告訴我,他們十六七歲的時候,都特別喜歡呂卉,就連聶景辰當時都喜歡她,但是她卻和章家鳴在一起了,不過章家鳴被她坑慘了,到現在章家鳴心裡還有疙瘩呢。”
“是麼!”奶奶驚訝,“還有這回事啊,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怪不得去年在酒店裡的時候,何薇把話說到呂卉的臉上了,原來還有這麼一段。
“所以我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挺不一般的。”何薇心道她長得這麼漂亮,又開建築公司,不會有什麼後臺吧?當然她也只是在腦海中想想罷了。
她和奶奶在下面轉悠了半小時,纔回了家。她又去看了一遍水果,奶奶見她總是在看水果,說道,“咱們家有水果,你若是不想吃她買來的,你就吃咱們自己的。”
“我是害怕她在裡面留下不該留的東西,您忘了那些送禮的那些策略了,有的放在酒盒裡,有的放在煙盒裡。”
“對,還是你仔細,”奶奶說着與何薇一起看,無非是些香蕉、蘋果之類的,看了好一會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奶奶自去收拾了,何薇則開了電視,坐到沙發上,剛想看看新聞,就覺得後背特別的硌得慌,她拿開沙發墊,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映入眼簾。
她一邊將塑料袋拿了起來,一邊嘀咕,“這是誰呀?把東西放在這裡了。”
等打開袋子以後,她驚訝的哎吆一聲。裡邊是整整齊齊的一摞摞百元大鈔,足足有十摞。
頓時明白了,這是呂卉那個女人留下來的。怪不得她沒有糾纏,那麼痛快的就走了,原來人家早就留了後手。
她什麼時候把錢放在這裡的呢?應該是她轉身去倒水的時候。
奶奶聽到了她的動靜連忙跑了過來,何薇把塑料袋攤開讓奶奶看,奶奶也忍不住‘哎吆’一聲。
何薇苦笑,“我想肯定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怪不得走的時候特意給我留名片,原來用意是在這裡。”
奶奶直皺眉,“明防防住了,暗防卻擋不住,這可怎麼辦呀?”
何薇把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去拿手機,找了聶景辰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不由得皺眉,還是不在服務區。
“聶景辰不在服務。”
奶奶便道,“給表叔打。”
何薇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先給呂卉打,讓她回來把錢拿走。”
“她肯過來拿嗎?”
“試試吧。”何薇拿起呂卉的名片撥了她的電話。
電話很快的被接起,“喂。”
“我是何薇。”何薇沉靜的說道,“你回來一趟吧,你落了東西了。”
呂卉很意外,何薇的反應好平淡,不應該激動嗎?
“這麼快就看到了?”
“這麼大的一個東西還看不到,那我就眼瞎了。”何薇說道,“你快點回來吧,把錢拿走。”
呂卉的語氣很平靜,“何薇,你怎麼那麼傻?聶景辰的底細我太清楚了,他們家也就是架子大,部隊上面那有多少油水?更何況你現在又懷孕了,孩子沒有出生,是感受不到對生活有太大改變的。但是當孩子出生你就知道了,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你看你們現在住的房子,條件一點都不好,我留下的錢雖然不多,但是有了這些錢多多少少能改善你現在的生活。”
“每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不一樣,對於我們來說重要的不是錢,是一輩子能夠堂堂正正。說這些沒用,你還是趕緊過來吧。”
呂卉當然不會放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路子,說什麼她都要打通,比何薇倔強的有的是,她都攻克了,她就不信那麼多錢擺在她面前她不會動心。
“我已經走遠了,以後再說吧。”呂卉說道,“何薇,你再好好想想,不着急。”
“你是不着急,但是我着急,你快回來吧,你不回來,就算我追到首都也會把錢還給你。呂小姐,你的套路在我這裡不管用,你還是去找一個能妥協的人。你和聶景辰是同學,你的爲人大家都清楚,你又何必搞得讓大家對你如此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