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雲梅一聽,氣的伸手要打羅翠蘭。
羅翠蘭一把拉住她,說話很直接,“媽,你還別這麼生氣,你們這些人是夠丟臉的,不然大哥兩口子和紅蘭也不會氣的不跟你們來往。”
周雲梅一聽,不樂意了,沒好氣的回道,“你以爲你能好得了多少,方萍英又喜歡和你來往嗎?”
“再不喜歡總比你們要好,至少人家給我找份活幹,我踏踏實實的幹了,沒給他們招惹什麼麻煩。”羅翠蘭說着,掃了在一旁的許荷一眼,嘖嘖嘆了幾聲,“不像你們這些人,哎……”
許荷見狀,氣的要鬧,“你……”
被周雲梅給一把拉住,周雲梅不耐煩的問羅翠蘭,“你就說說,你今兒到底是過來做什麼的。”’
羅翠蘭這纔想起自己的來意,她立即收起了剛纔一副刻薄的嘴臉,然後將周雲梅拉進房裡,避開許荷後,她笑着說,“媽,我跟你商量個事。”
“說。”
羅翠蘭看了懷裡睡着了兒子一眼,出聲道,“我想去城裡打工,你幫我帶着大偉,成麼?”
周雲梅一聽,立即就翻了個白眼,“你想美事,我給你帶着大偉。”
羅翠蘭也衝周雲梅撇了撇嘴,一副就知道周雲梅會這樣的架勢。
周雲梅一見羅翠蘭求人還這德行,懶得跟她廢話了,轉身要走人,卻是被羅翠蘭給拉回來,羅翠蘭拉長聲音喊她,“媽,不讓你白帶。我一個月付你錢。”
周雲梅一聽,立即就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羅翠蘭,“給多少?”
羅翠蘭拉着她坐下,反問她,“你要多少。”
周雲梅想了下,衝羅翠蘭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最少三十塊。少了別指望我會同意。”
羅翠蘭知道周雲梅的性子,讓她說她肯定是獅子大開口的。
她翻了翻白眼,開始還價。“十五塊,多了我就找別人。”
十五塊?
周雲梅算了下,除了給孩子買吃的,自己也掙不了幾塊錢。還那麼多事情,她無所謂的道。“那你去找別人好了。”
羅翠蘭見狀,知道這錢肯定是少了,她又往上加了點,“這樣。媽,一個月給你二十塊錢,你給我帶大偉。”
見周雲梅還想說話。羅翠蘭立即道,“媽。你想清楚,我家大偉還小,吃不了多點東西,這一個月二十塊錢可差不多等於是你淨掙的,一個月二十,一年可就是兩百多,你存個兩年,就是好大一筆錢了。”
“那行吧。”二十塊錢雖然不是周雲梅的心裡價位,但羅翠蘭也說得對,掙一點也好,她點點頭,裝作勉爲其難,親情最大的模樣,“算了,給你看着就看着吧,好歹你是我親閨女,大偉是我親外孫,你婆婆也不是親的,想必也不會管你這一檔子事情。”
羅翠蘭見周雲梅答應了,立即就開心的要回去搬東西,“那行,我這就將大偉的東西搬到你這裡來,過上十來天,我就去城裡了。”
“你還是去去年你大哥給你的找個那個地兒嗎?”周雲梅喊住羅翠蘭,有些納悶的道,“你的位置不是被你小姑子給代替了嗎,還能進去嗎?”
說起自家那個小姑子,羅翠蘭咬了咬牙。
原本她是打算至少將孩子帶到一歲再出去打工的,可是前陣子張建國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很顯然就聽到了那邊小姑子在旁邊說話的聲音,而且說話還嗲聲嗲器的,也不知道兩人做什麼。
其實,她在家裡的時候就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說張建國和張雪花兩人有點曖.昧。
她一直也覺得張雪花妖里妖氣,對別人說話的時候兇的跟個惡婆娘一樣,但是跟張建國說話的時候語氣就是不太對,但因爲抓不住什麼把柄,她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這要是說出來,就是家醜。
儘管張雪花和張建國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們好歹一起長大,算是兄妹,要真是什麼,在別人看來這是很荒唐的事情。
她想了下,還是不能放任那兩個人在一起呆着,她得過去看着纔是,所以這孩子還不到半歲,她就打算出去了。
但是當着周雲梅的面,她不好說出自己擔心的事情,就道,“沒事,昨兒我給建國那邊去了電話,他說廠裡最近正在招人,他已經跟人說了,給我留了一個名額。”
“行。”周雲梅聽後,同意下來,但是想了想,她又道,“過幾天我再讓你爸去你家搬大偉的東西,我這幾天有事。”
羅翠蘭聞言,眸子微微亮了下,問周雲梅,“啥事。”
“我……”周雲梅話說到一半,轉了口,“你妹子不是要訂婚嗎,我也得給她合計合計纔是。”
羅翠蘭看着方萍英淡淡的笑了下,“好吧。”
羅翠蘭見事情和周雲梅說好了,便打算帶着兒子回家去收拾東西,但是在路過院子裡的時候,許荷靠在躺椅上,語氣帶着幾分挑釁的說了句,“每次回個孃家說個話還藏着掖着的,以爲誰稀罕聽你們說的那些話一樣。”
羅翠蘭停住腳步,身子轉向許荷,看着她諷刺一下,“怎麼你每次回孃家不也是才偷偷摸摸的嗎?”
“我……”
沒等許荷的話說完,羅翠蘭便截住了她要說的話,微眯着眼,神情有些複雜的跟她說,“我懶得跟你爭,不過許荷,我還勸你少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不然總有一天老天會收拾你的。”
許荷不知道羅翠蘭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不能忍受羅翠蘭詆譭她,她“砰”的一下站起來,指着羅翠蘭說,“我做了啥喪盡天良的事了?”
羅翠蘭今兒倒是有些奇怪,竟然沒有和許荷吵下去了,只是看着她陰測測的笑了下,然後就抱着她兒子回去了。
看的許荷都覺得奇怪,羅翠蘭就不是個喜歡息事寧人的人,每次她來到家裡,就是沒事找事也要吵幾句,今兒竟然這般輕易就走了。
而且今兒羅翠蘭整個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說話讓人聽不懂。
許荷納悶了很久,也沒想出是爲什麼,等周雲梅出來,許荷立即上前去問,“媽,羅翠蘭剛纔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