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跟那邊的員工定下要去看哪幾套房。
中介手裡的租房房源自是不少,再者只要捨得,想租到套合適滿意的房子簡直再容易不過。
跟着去看了幾處房子後,樑立夏便當場定下一套二居室,然後回去就跟中介簽了合同,‘交’了租金和押金給房東,拿到了鑰匙。
用的自然是顧長安這個已經算是成年人的身份證,一想到她最快也要明年才能辦上身份證,樑立夏就有些無奈。
不過到時就算有了,也沒法拿出來做什麼事。。
她這邊暗歎,顧長安那邊則是有些懵,他礙着今天要撐着不多說話,又錯失了發問的最好機會,直到她讓他幫着簽下合同時都是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到拿着合同和鑰匙出‘門’,他方纔想起的皺眉問道:“在這邊租房做什麼?要給誰住?”
樑立夏收好合同,拿着鑰匙在手中轉着,聞言一笑道:“當然是我住,不是早跟你說過暑假我會在這邊待一陣,難道還能天天住酒店?”
“可是……”她一氣‘交’了三個月的租金,難道要住滿整個暑假?
“反正合同是以你的名義籤的,等我不住了,你可以暫時轉租給別人,租不出去就空在那好了。”樑立夏聳了聳肩,一副不介意她是不是多‘交’了錢的模樣。
就算住兩個月,但也不止是虧了一個月租金,還有押金也是要不回來了。
顧長安看着她這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她會租房多半還是因爲他,不然不會特意挑了就隔了幾棟樓的房子,另外小半的原因是什麼,他總會知道,現在也不甚關心。
而不消多說什麼,從接了她到現在,他心中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之所以仍然存留小半,則是因爲她仍舊沒有任何要認錯的態度。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依舊將手機調成靜音,旁的都不去管,只是跟着她去再度去新租的房子裡查看整理,確認要添置的東西,然後再去往了附近的大超市。
房租不便宜,所以房子自然也是不差。
比起他租的那個還要稍好一些,傢俱家電那些都是八成新不說,房間的擺設佈置都是齊全的,且還顯然是‘女’孩子的房間,偏白粉‘色’溫馨風格。
樑立夏便是看到這個,才立即定下。
至於另一間主臥,風格也是偏清爽,其他一切也都是齊全。
裡裡外外看過,可以看出主人家纔剛搬走不久,而且顯然家庭富裕,這才只是把一些輕便的東西帶走,至於別的一樣也沒搬。
她也着實是好運,能剛好碰上這樣的房子。
所以要添置的就是一些家居用品和廚房用品,再往冰箱裡添些吃食,便大致可以住下,其他的小東西就需要慢慢來了。
儘管如此,兩人還是一直忙活到一點多才算是‘弄’好。
時間已經不早,就算樑立夏買了菜,顧長安也沒想着讓她還去做飯,當下就主動道:“出去吃飯吧。”
一上午下來,樑立夏先是坐了兩個多小時的火車,然後又跑來跑去的看房,最後是給房子添置東西,就算‘精’神體力再好,也是有些疲累。
聞言自是笑着應下:“好,等我去大略衝個澡。”
說完後,她便也沒避着他,徑自去房間裡收拾了衣物,進了乾淨整潔只是有些空‘蕩’的浴室。
顧長安在原地站立片刻後,方纔無奈笑笑,轉身去廚房洗了把臉。
樑立夏說是沖澡,便還真的十分鐘後就收拾好出來,顧長安正在幫着把電視機的線路調好,並把周圍都仔細擦過,回頭看到她有一瞬的不自在,隨即就自然的問:“好了嗎?”
“嗯,可以走了。”樑立夏拿上就擱在沙發上的包,跟他一起到‘門’口玄關處換了鞋,自覺的一前一後的出‘門’。
這會已經不早,兩人也都餓了,就沒有多考慮,徑自找了家還不錯的飯店解決午餐。
一頓吃飽喝足後,樑立夏方纔緩了口氣,一掃上午的疲憊,不過大夏天的,就算在冷氣充足的飯店裡也是有些犯困了。
她略撐着頭,看向顧長安有些慵懶的問道:“下午要去公司麼?我想回去睡個午覺。”
要不是前面那句話,顧長安都要誤以爲她是在邀請他一起回去睡午覺了,他先是一點頭,隨即又搖頭道:“我回去看看,醒了給我打電話。”。
她下午也沒什麼想做的事,畢竟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是爲了安撫他,還沒想好要在S市做些什麼,而且下午太陽更毒辣,她是說什麼也不想出‘門’的。
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樑立夏自是隻好應下:“好。”
畢竟不同之前,她現在要以他的想法爲重,既然他都願意隨時陪着她,那就說明他並沒有那麼難哄,她得順勢而爲,這樣才利於最後一步。
送她回到租房後,顧長安喝了杯水便徑自去往了公司,樑立夏則是簡單的收拾着去睡午覺。
一覺醒來已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舒服的‘揉’了‘揉’額頭,看着窗外仍然正好的陽光,樑立夏沒有多賴‘牀’,徑自起身將新買的‘牀’單被套和薄毯都拿去洗了,再將中午換洗的衣服洗了。
而後纔去打了顧長安的電話,只說自己醒了,然後就聽他說要過來。
樑立夏便連忙進了空間折騰了點食材出來,大概的收拾好,又往冰箱裡塞了些水果後,就聽到‘門’被敲響了。
他倒是來得很快,樑立夏一笑,前去開了‘門’讓他進來。
“不出去嗎?”見她一身隨意家居服打扮,顧長安不由站在玄關問道。
“嗯,晚飯我做,就懶得出去了,”樑立夏重新開了冰箱,拿出兩瓶飲料後,方轉頭看他,“不進來?”
顧長安微頓了頓,隨即才換了鞋進去。
房子是新租的,一切都是嶄新的模樣,這邊的拖鞋只有他們兩人一人一雙,冰箱裡的東西也是他跟她一起添置的,就連其他的東西,也都是他看着買下。
沉默的接過飲料,順勢跟着她在沙發坐下,看她自然的開了電視,顧長安心裡的感覺有點微妙,卻又不想打破這氣氛。
樑立夏一邊調臺,一邊隨意的問他看不看,聽他都是似是而非的回答一個“看”字,她便乾脆自己做主停在了電影頻道,不管是不是沒看到開始,就這般往下看。
坐了一會,她就又起來去將新買的零食果脯拿出來,又洗了點水果用果盤端出來。
這回她就徑自挨着他坐下,不再像之前那樣隔着一段距離。
感覺到她挨着自己,顧長安有一剎的心軟,剛想說什麼,就見她乾脆靠在了他的身上,拿了個橘子剝開後,先遞了一半給他。
下意識的接過,放進嘴裡吃下後,顧長安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反應過來後,他就不由更是無奈了,心中哪裡還有氣,難過也被愉悅取代。
這樣的,他有些僵硬的身體便舒緩下來,手也自發的握住了她空出來的手,如往常那般時而十指緊扣,時而把玩。
樑立夏也不‘抽’開,心下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就放軟語氣的道:“顧長安,對不起。”
隨即她便略微轉頭去看他,他也正淡然的看過來。
看他如此,就知道必然已是不氣了,樑立夏便更是順遂的往下繼續說:“說好不貪杯的但還是多喝了,回去得還晚,還不給你打電話,讓你擔心……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不僅僅認錯,還誠懇的說出錯在哪,將他徹底安撫的妥妥帖帖。
不過顧長安仔細一想,就知道她今天一天下來都是鋪墊,爲的就是現在這一刻,而他也果然如她所料的,再氣不起來了。
真不知該說她小心思太多,還是在乎自己,知道他需要的是怎麼樣的對待。
顧長安垂着眼簾與她靜靜對視着,看她眼裡一片清澈坦然,隱約有着小撒嬌,便不由一勾‘脣’角,隨即視線下移稍許,眸‘色’便有些幽深起來。
樑立夏並沒察覺到什麼,只管一‘門’心思的跟他對視,等着他真正說出沒關係原諒她的話。
然而她卻並沒等到,只因下一刻顧長安是直接低下了頭,準確無比的落在她柔軟的‘脣’上,握着她的手不由得握緊。
略微訝異的張大了眼,片刻後又立即閉上,睫‘毛’輕顫的微仰起了頭。
似是感受到她的乖巧順從,顧長安不由又傾過去一些,空着的另一隻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腰,灼熱的掌心透過薄薄的布料,燙的她輕輕顫抖,手輕輕擡起搭在了他的肩上,似是想推開卻又猶豫不決。
下午四點多的天‘色’仍舊明亮無比,陽光透過陽臺曬進來,襯得兩人身上一片明媚,相擁着的側臉一派認真。
良久後,顧長安方輕輕退開一些,看着她仍舊閉着眼輕輕喘息,面上方纔‘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啊……就是仗着我心軟,纔敢這樣膽大妄爲!”
樑立夏這才睜開眼來,哼了一聲:“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顧長安一點她的額頭,好笑的道:“我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