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第一個不再是讓客人挑他們,而是他們挑客人,必須得嚴格定下規矩,而不是誰先要求訂做就給做。
既然想要獨一無二,再無後者,那就自然要付出一定昂貴的價格。
這點亦是,說着容易,要做也不簡單。
挑客人還是其次,重要的是珠寶設計師是否能抓住客人的心,設計出讓客人最鍾愛喜歡的的首飾,然後又要保證不是之後隨便出一套就能超越。
既要貼合客人形象,又要讓客人喜歡,還要做到永遠獨特不被超過,着實稱得上是個天大的難題。
樑立夏感覺自己有些站着說話不腰疼,只管提主意,卻絲毫不顧能不能做到。
可不管怎麼樣,提了就要說個清楚明白,不然就真的只是純粹的動動嘴了。
所以她頓了頓後,又神‘色’不變的繼續往下說。
第二點做法就是用着不管是什麼客人都重視的行爲來留住客人,並且每年一個新‘花’樣,還會讓人忍不住心癢癢的想知道還有別的什麼獨特首飾。
這點就相對容易一些,但還是要認真去做,比如必須做到投其所好又不惹人厭煩,送的小禮物雖輕,但又會讓人喜愛……稍有閃失,便是把客人往外推了。
第三點則是字面上的意思,有種看人下菜的感覺,可以專‘門’另闢一個新系列,然後依照第二點收集來的個人信息去定製,再尋找一個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名媛貴‘婦’來“代言”。
要讓人心甘情願幫着宣傳,給一定好處是必須,再就是送禮物得勤一些。
一旦有什麼新產品,就送個別出心裁的新品過去,讓對方逐漸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虛榮心被滿足到極點,自是會樂得幫着宣傳,只要推薦的好,那樣不僅僅可以讓她得到更多好處,還會被人感‘激’,完全是有益無害的事。
本來樑立夏還想提及嶺家園那條嶺街,但又一想顧長安如果想肯定會說起,並無需她來做這個人情,便按下沒說。
而她一說完,白少羣就立即接話道:“其實專人定製這個,公司一直有在做,就是反響並不是太好,畢竟要‘花’的時間和心思都有點多。不過你說一個月一個,相信還是可以試試,價格方面也可以稍微提高一些。就像剛剛所說,物以稀爲貴,只要做得當得起這個價錢,自是有很多人樂得掏。”
白少容在一邊點頭附和道:“對……要做也不是不可以,就怕父親並不看好,覺得走新的方法未必就能做好,還說不定會因此失了客人。”
樑立夏頷首道:“這個的確是有一定風險,不過你大可跟他聊一聊珠寶業的未來前景,相信這些他再瞭解不過,還輪不到我這個‘門’外漢去說什麼。到時再看是要創新,還是照着老路子繼續走……雖然珠寶業是講究真材實料,但不稍微取點巧,也還是行不通的。”
她明裡暗裡無一不在說着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輕則不復舊日,重則是會直接被這個行業給淘汰掉。
這話有些嚴重,不僅僅是白少容,白少羣聽着臉‘色’都是稍稍變了。
可樑立夏說得認真,她又不是那種危言聳聽只爲別人採取她意見的人,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那麼多。
這下白少容就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在白少羣給他使了個眼‘色’後,就乾脆道:“我出去打個電話,稍等。”
說完,就起身出去,毫不拖泥帶水。
這個電話是打給誰,不言而喻,樑立夏和白少羣對視一眼,彼此都很明白。
白少羣一笑,隨即起身去拿了三份菜單過來,“說了這麼久也該餓了,今天你可別跟我客氣,一定要多吃一點,等到吃完還有點小事讓你幫忙參考。”
小事?樑立夏接過菜單,一邊翻開,一邊問道:“既然是小事,那怎麼不現在就問?”
“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先想想,”白少羣無奈道,“該不會是急着要走吧?”
“不急。”樑立夏搖搖頭,見他放心的低下頭去看菜單,便也止住了到嘴邊的話……他需要想什麼,然後之後還要她來參考?
難道是剛剛提的他就有想法了?
掩下心中疑問,樑立夏也沒那麼心急,想着反正吃完就能知道,沒必要自己在這胡‘亂’猜測。
白少羣按了鈴叫人上來點單,隨後就見白少容跟那經理一起進來。
特地去看了眼他的神‘色’,見只是平靜無‘波’如往日一般淡然,樑立夏倒是放心下來,他這般多半代表是談成了個大概。
不管她提的建議行不行,這個忙白家定是已經答應要幫。
點完菜後,等人退出去,白少容就開了口道:“成了,至於你說的,要等我回去再仔細談。”
既然要深談,那就代表聽進去了,樑立夏意料之中的微微一笑:“好,多謝了。”
這個忙落實了,白少羣就不由問起:“那你打算怎麼、什麼時候向我們借勢?”
“估計下週吧,”樑立夏沉‘吟’着道,“具體怎麼做,還得定個計劃,這兩天會通知你們。”
她說得輕巧簡單,想必就是走個過場的事,兩人皆是應了聲好,沒再多問。
吃飯的時候,就完全是閒聊了。
不免就說起白少羣那酒吧的事,當初她提的關於天使投資人的事並不太好實行,到底不是專業人士,既想做那個中間人,又沒法去很好的核對雙方信息,更無法斷定其中風險程度,所以只暗中嘗試了幾次,並沒能做到明面上來。
白少羣自己也做了個小投資,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兩個大學生剛畢業打算自己開個賣LED燈的小公司,從加工製作再到銷售都自己做,原本是想着沒人投資的話,就去貸款先拿別人的燈去賣,卻不曾想偶然一下就撞到了這麼個機遇。
而白少羣也不會太輕率的就投資,他先是借了兩人一筆錢去賣燈,只要銷售方面做得不錯,表明這一行是有利可圖,纔會去考慮是否加大投資讓他們如願。
因着那兩人的底細都‘摸’了個清,還放了證件抵押,並且還有能起法律效用的借條,所以倒也不怕借出去的錢沒得還。
現在已經開始做了,就等約定的時間到了看成果。
樑立夏聽着也頗爲動心,她一個人做的事有限,等以後分不出心思去做別的,說不定也可以像白少羣那樣找靠譜的人以及合適的項目來投資,然後只管等分紅,不用耗費‘精’力。
這個就是具有一定風險度,不過她比別人多活了那麼幾年,想來還是能分清楚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
目測等到明年她高三了,就可以這樣做了,到時最好是全心思放在準備高考上,不要去想別的了。
等到吃完,白少容就率先匆忙走了,顯然是急着回去討論。
白少羣兀自笑話了一番後,就讓人先將桌子收拾了,上了飯後水果和茶點後,方纔琢磨着說出他想了好一會的事。
“我有兩個可以合夥的朋友,你聽聽看可不可行。”
“誒?”讓她參考的事就是這個?樑立夏有些瞠目結舌的道,“這個不應該是你自己最清楚麼,問我真的好嗎?”
“所以只是讓你參考,”白少羣一聳肩道,“我是還有些猶豫,需要聽聽你這旁觀者的意見。”
聞言樑立夏這才無奈笑着應下:“那好吧,你說來聽聽。”
白少羣便儘量簡單的介紹了一番他這兩個朋友。
一個是像是顧長安那般的紅三代,雖然不比顧家是在天子腳下的B市,但是在H市還是很有分量,很多人都要看他家老爺子的面子行事。
跟白家有點小‘交’情,但誰都沒想到兩個小輩關係會這麼好,就乾脆繼續‘交’好。
另一個家裡則是開銀行的,雖然是‘私’人銀行,但是資金流動及客戶絲毫不差,而且已經有二十年曆史,分行遍佈全國。
他那個朋友就是下一代繼承人,都不用多加努力就可以擁有那麼多家銀行,所以一直都比較閒,除了去坐班開會之外,其他時候幾乎都很閒,正愁沒事可打發時間。
樑立夏聽着直扶額:“你的朋友……還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前一個不愁關係人脈,後一個不愁錢,白少羣就只需要負責投三分之一的錢,然後出謀劃策再好好經營,都不由再愁別的。
“那你覺得他們兩個可以麼?”白少羣輕咳一聲,他也是挑了兩個比較具有實力的,不然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當然可以,”樑立夏徑自點頭道,“你覺得信得過,且能合得來就好,最重要的是,他們能瞭解你,能跟你分清楚一些,免得後期出現問題不知道從誰身上找。”
白少羣笑笑:“他們都不是正經做生意的,之後肯定都‘交’給我,反正我也不會坑他們就是了。”
他這話說得,樑立夏搖頭一笑:“那等你的好消息。”
聞言,白少羣似是想到什麼,眼神閃了閃,最終卻是仍然什麼也沒說,只點頭說了好。
事談完,兩人便一同離開都去找人。
邵奇和許霖得了她的通知,已經提前在夏雪那裡等着了,樑立夏過去後便徑自去了二樓小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