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軒聞言也只是微微一挑眉,沒有說什麼的徑自進來,跟兩人打過招呼後,就將眼神定在了樑立夏身上:“都好了?”
“嗯,”樑立夏還特意撩起劉海來,“看,都褪得差不多了。”她特地沒有擦什麼霜粉,就是爲了體現出這種還有些許痕跡,但不近看就看不出來的感覺。
溫浩然還上前好好打量過她,方纔拉開一邊的椅子坐下:“昨天聽到你出院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是真的恢復得不錯。”
一旁麥琪只是一聳肩:“是化妝品吧。”
對此,樑立夏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解釋什麼。
到底還是沒有幾個男人能分辨出‘女’人臉上是抹了幾層粉,以及又是否是一層都沒抹,而剛好有這樣好的藉口,她又何必去否認呢。
而既然她的傷看起來都好了,那就自然沒必要再提已經過去的事。
至於肖憐影,大過年的,樑立夏亦是不想提起來破壞氣氛。
所以幾人的話題就又重新回到這家酒店上,雖然這裡的確也是麥家的產業,但是因爲麥父是純商人心理,不願意‘浪’費一分可以賺來的錢,所以就連自己兒子的面子都是不給。
還是文少軒出面,才勉強訂下一個這樣好的包廂。
說他是人上人,還真是半點不假。
菜單是早就定好的,文少軒跟樑立夏確認過邵奇應該很快就到,方纔讓人準備着上菜。
然後很自然的,幾人的話題又轉到菜單上,尤其是對什麼吃的都十分好奇的瑾墨。
而這個話題也只有溫浩然和麥琪能配合他,樑立夏亦是‘插’不上幾句嘴,只能轉過去和文少軒聊夏軒山莊的事。
作爲G市附近最完善的一家溫泉山莊,夏軒山莊雖然纔開業不到一週,但是假期的預約已然一日多過一日,尤其是在大年初二到初六這幾天,客人尤其的多,如果不是山莊夠大,溫泉池子夠多,只怕都排不下來。
儘管只是因着假期的熱度,以及文家的影響力,可是隻要都嚐到了溫泉的好處,想來以後就算非假期,也不會冷清到哪裡去。
有個好的開頭,就不愁以後會不好了。
說着,文少軒還想起的從口袋裡掏出張卡給她:“這是朝夕閣的房卡,是專‘門’預留給我們幾個的,我們沒事會帶朋友過去,你如果想也可以帶朋友去玩玩,那邊分男‘女’間。”
那天她和路雲佩及姜雪在莊子裡逛過,也知道這朝夕閣是在最裡面的清靜位置,而且方位很好,佈置得還很雅緻,沒想到會被文少軒預留給自己人。
而溫泉水是活水,只要兩邊不撞上,就能互不干涉。
她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合夥人之一,所以樑立夏沒猶豫的收下了卡:“謝了。”
知道她這是在謝自己想得周到而不是別的什麼,文少軒也只輕點了下頭,並沒說什麼。
等菜差不多上齊之時,邵奇便也換了身正式的一看就是新買的西服過來。
人到齊,廢話自是不必多說,作爲活躍分子的溫浩然,當下就開了酒逐個敬酒炒熱了氣氛。
雖然此前邵奇一直對溫浩然沒什麼好感,但這次到底是多虧了他們三個,再加之男人間的共同話題本就多,所以不一會便熱絡起來。
一會聊聊體育新聞,一會又說起商場,還聊了餐飲方面的事。
樑立夏從頭到尾就只是一邊吃一邊笑‘吟’‘吟’的看着他們聊,不時還跟瑾墨說幾句悄悄話,討論得自然是什麼菜‘色’以及該怎麼吃才正確之類的話題。
於是這頓提前的年夜飯倒也吃得十分融洽熱鬧,還真有了幾分過年的意味。
幾人是十二點左右到的,離開時候都過了兩點。
在等邵奇和麥琪開車過來之時,溫浩然便神秘兮兮的招手叫了樑立夏過來。
“嗯?怎麼啦?”樑立夏只好單獨走近了些詢問道。
她話音剛落,溫浩然就從懷裡的內口袋裡掏出三個紅包遞給了她:“又長大一歲了,嗯,新的一年要好好學習,這是哥哥們的一點小心意,收下吧。”
“……”樑立夏有點楞,他們三個還給她發紅包?
而溫浩然已經塞到她的手裡,然後拍拍她的肩膀道:“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來個電話說聲。”
話說完,麥琪已然先一步開車停在了幾人眼前。
文少軒這才衝她微微一笑,然後沒說什麼的率先上了車。
溫浩然也沒多拖的跟上車,衝兩人一揮手後,才關上車‘門’先行離開。
這發展太快,等人走了,樑立夏纔想起她收了紅包,都還沒來得及道一聲謝。
無奈搖頭一笑,想着今晚多半還是要通電話拜年,就將紅包給收進包裡,和瑾墨一起上了後一步過來的邵奇的車。
下午亦是無事,三人索‘性’去了G市正在舉辦‘花’展的植物園。
到底是大城市,就算是過年,一家人出來遊玩的都多過在家待着包餃子的,三人抵達植物園後,先是被找停車位找半天嚇一跳,再是到‘門’口後又被眼前只能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給嚇到。
不過好歹只是隨處走走看看,人多也並不妨礙什麼,所以三人便也隨‘波’逐流的進入人羣,漫無目的的往前邊走邊逛。
看到繁‘花’遍地,瑾墨就又起了心思,拿着手機一路拍了過去,拍到最後手機沒電了,還借了樑立夏的繼續拍。
於是他們雖然也跟別人一樣拍了不少照片,但卻沒有一張是人物照。
而拍完還不算,瑾墨還買了幾盆‘花’。
能在這種‘花’展出展的‘花’自然都不普通,不過更貴的一般都是非賣品,他買的雖也有些貴,但相較頂級的還是差了幾分。
只是邵奇在見到又是樑立夏掏錢的時候,就不由得小小的撇了下嘴。
回到碧桂園後,就趁瑾墨徑自去了陽臺‘侍’‘弄’那幾盆‘花’時,大略的提了一句:“他這是打算一直讓你養了?你說實話,那個果林其實也是你買來的吧?”
樑立夏斜睨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果林的確是他的,錢他也有,不過都放在我這了。要說起來,我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也是多虧了他。所以你大可將他當做另一個老闆看待,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