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出嫁那日必然比我更加好看的,昨夜我雖未出門,卻也看到那滿湖的燈光了。光聽着都覺得美,沒有親眼瞧見,真是遺憾的緊。不過榆兒,你也莫要被那公子爺所做的這些給迷了眼。那大戶之門不是那麼好近的,若那公子爺是個紈絝之人,還是看輕些纔是。”香梅說這些出自真心關切,並非妒忌。
桑榆感受到了她話中的善意,笑着點了頭:“我都曉得的,香梅姐姐放心,辰大哥不是那種人。相由心生,眼睛是心靈的窗,辰大哥的眸子清澈,他不是那種人。”
“那就好,待你出嫁,姐姐一定歸來給你送嫁。”香梅拉着桑榆誠摯的說,好似想將以前缺失的姊妹愛,全部彌補給她們一般。
“還早呢。大哥和姐姐都還沒歸宿,我沒有那麼快出嫁的。只是定親怕是要越過兄姐了,辰大哥的父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桑榆輕笑着,耳邊才換來一絲響動,微微側頭,瞥見了身穿一身新衣躲在一旁偷聽的香椿。
香椿好似沒察覺自己暴露了,手死死握着手邊的物件,咬牙切齒,原本長得還不錯的臉,因嫉恨與心魔侵蝕變得猙獰起來。
“咱們這麼多姐妹,怕是沒人能夠越過你這樁婚事了。姐姐先恭賀你,屆時定親一定通知我。”香梅沒有察覺自家妹妹躲在一旁,反而拉着桑榆的手笑道。
“會的。今兒是香梅姐姐出嫁的日子,別說我的事兒了。”桑榆岔開話題,香梅對桑慧笑道:“小丫頭還嬌羞起來了。”
“她面皮薄。”桑慧違心的附和了一句,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她這妹子要是臉皮薄,這世上怕是沒有面皮厚的姑娘了。
暗中偷樂,對上桑榆那雙看穿她心思正有些委屈的桃花眸,眼中的笑容更深了。
“你幹什麼!”屋裡原本很是和諧,突然一聲尖利的女音響起,嚇得香梅一顫,朝聲音方向看去。
桑秀一個人在玩,不知怎麼走到了屋裡擺放喜果的盤子那裡,看到那裡有好吃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不能動桌上喜盤裡的。便伸手去拿,卻是被香椿借題發揮給呵斥了,桑秀嚇得一顫,轉身撲進了桑慧懷中。
“姐姐,怕。”桑秀委屈極了,小臉煞白,眼角掛着淚。
桑榆皺眉,這人又搞什麼。
香梅亦是微微皺眉,她不能起身,便坐着問道:“椿兒,你這又是做什麼?”
“姐姐,今兒你大喜的日子,妹妹本不該如此,可她們哪裡是誠心來送親的?竟是讓桑秀那死丫頭去動喜盤裡的喜果?那不是給你找晦氣呢?”香椿一臉我爲你好,你還質問我的委屈樣。
桑榆靜靜的看着香椿,對方也不示弱,投了一抹挑釁的眼神過來。
香梅皺眉說道:“秀兒纔多打點的孩子,你好好說便是了,再說了。喜果原本就是要分給孩子們吃的,秀兒還是自家妹子,拿上一兩個又值當什麼?你用得着這般呵斥麼!”
“倒還是我的錯了?她一個丫頭片子動你喜果,你都不說?你還想平安和順的嫁去於家麼?就不怕……”
“夠了!越說越沒邊了,不就是些喜果,值當你這般計較?虧你還是家中的老二!”香梅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臉上的笑容斂去,有些微怒的說。
香椿氣急,怒道:“行行行,你們如今姐妹情深,還有我什麼事兒?我是礙眼的那個,我出去,還不成麼?她們人見人愛,我人見人厭,行了吧!”
說着,便轉身跑了出去,還撞到了剛來的幾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