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周那邊已經找到了玄清觀,無爲真人因桑榆佈下的紫霄神雷訣,受了很重的傷,此刻正在閉關中。
其師妹,亦是玄清觀的觀主,清竹仙子早就憋着一口氣了。
加上她手裡有桑榆這一世父母的魂魄爲器靈的靈器,聽聞桑榆能夠佈下那等強大的神雷訣,早就心有所動了。
爲了情郎,也爲了得到桑榆的神訣與魂魄,她親自接待了方周。
“方周見過清竹仙子,還請仙子爲我清泉鎮除害。那貓妖着實可恨,害我親妹,傷我清泉鎮鎮民,若放任下去,怕是整個安國都要毀在她手中了。”方周眼底映着清竹仙子的身影,那曼妙的身材,美貌的臉蛋,讓他只覺口乾舌燥不已。
再加上清竹仙子一身白色仙子裝扮,更是迷人。
清竹仙子很滿意對方的反應,勾了勾脣,說道:“方捕頭放心,即便你不來請我們玄清觀出山,此等妖魔,我玄清觀亦是不會坐視不管的。不過,在隨你下山之前,還有件事想請方捕頭幫個忙。”
“什麼忙?”方周不解,他們修仙的人都不成,他一個普通武者能夠做些什麼?
清竹仙子揚起笑容走到方周跟前,素手直接伸向了方周的分身處,方週一愣,直到感受到素手已經摸上自己,他才反應過來。
清竹仙子勾嘴笑了:“如何,可肯幫本觀主這個忙?”
“願,願意。”方周哪裡有不願意的,沒曾想這宛若仙子般不食煙火的女子,竟是會對自己發出邀約,方周直接傻了眼,回過神來自是歡喜不已。
兩人相擁着去了偏殿一個房間,不多會兒便傳來了清竹仙子的呻吟聲。
門外的弟子紛紛顫了顫身子,更是慶幸不已,師伯受傷這些日子,他們都快被師父吸乾了,總算有個傻瓜來替代他們了。
……
“姑姑,這清竹仙子真的是修真者?怎的感覺這女人修煉了什麼邪功,專吸男人精氣?”花顏趴在偏殿房頂上,對桑榆說道。
“她的功法的確有些古怪,但是她使用的卻又是靈力,怕是那功法出了岔子纔會如此。”桑榆說出自己的看法,眼睛沒看屋內交纏的兩人。
花顏見此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坐在屋頂上看向湛藍無雲的天空,說道:“姑姑,要不要我下去逼那女人將靈器交出來?”
“不可,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免得她來個魚死網破。”桑榆阻止的搖了搖頭,本來來玄清觀便是想看一看情況的。
“走,去那無爲真人閉關的山洞。”桑榆起身,拉着花顏朝一座山峰飛去。
山府前有兩個弟子看守着,這玄清觀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無爲真人這邊全爲女弟子,而清竹仙子那邊卻全是男弟子,這兩貨估摸着都是吸食元陽元陰的精氣來增進自己的修爲的。
桑榆身上貼着隱身符,直接踏入結界中,那結界連絲波動都沒有。
原本以爲無爲真人在裡頭修煉養傷,可進入結界才發現,這裡頭一股子腥羶味,再穿過一道禁制,男人的低吼與女子的嬌喘聲響起。
“辣眼睛。”花顏冷着臉輕哼,手一揮,一道靈力化作刀刃切了過去。
“啊!”無爲真人正奮力着,突然下身一疼,跟着便是劇痛傳遍身體,低頭一看,自己的命根子已經不見了,鮮血噴灑在地上,另一半還在女徒弟的身體裡。
“師,師父。”女子臉上潮紅還未褪去,看到這等變故也是嚇傻了。
“賤人!”無爲真人倒是沒想到還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進來,召喚出本命飛劍便將女徒弟給斬了手,他忍着疼,走到女弟子身下,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靠在牀邊,拿出藥灑在傷處。
“他還想裝回去不成?”花顏震驚的看着,無爲真人除了腦袋能夠看清外,其他部位都是模糊的,宛若打了馬賽克一般。這是桑榆佈下的禁制,未免污了自己和花顏的眼睛。
桑榆卻是在這時候出手了,兩張符紙飛射出去,無爲真人再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被定在了當場。
無爲真人睜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現身的兩女,眼底滿是怒火與不甘。
“真是礙眼。”花顏將一件衣服勾起,丟到了他腦袋上,桑榆走過去,將他身邊的那柄飛劍拿在手裡。她若那次沒有感覺錯誤的話,她這一世的孃親的靈魂便在這靈劍中。
“真是劣質的飛劍,上品寶器都不如,若不是孃親的魂魄,怎麼可能成爲靈器。”桑榆拿着飛劍看了看,很是瞧不上這把飛劍。
“悠兒……”劍身中,靈悠的母親,貓族族母因至親血脈的呼喚,從修煉中醒來,當她看到桑榆時,頓時急了,飛劍嗡嗡作響,她以爲女兒也被抓了。
桑榆連忙安撫:“孃親,莫慌,我並非被抓來了。您瞧,我已經生出九條尾巴,若不是我心有掛礙,我早該飛昇仙界成爲我們族的第二隻貓仙大人了。”
貓族族母一聽,再透過飛劍看去,果見女兒身後九條毛茸茸的尾巴,心裡甚是欣慰。
貓族有望了,女兒果然沒讓他們失望,太好了。
“孃親,我先放你出來。”桑榆已經察覺到了,只這飛劍還未曾煉成,只需要毀了這把飛劍,她孃親的魂魄就可以從飛劍中脫身了。只是被陣法困在了裡頭而已。
祖母激動的退後了幾步,來到了陣法的正中位置。
桑榆擡手綠韻出現,手起劍落,那飛劍宛若爛泥般,直接被切成了兩半,綠韻將裡頭的陣法直接破除,陣法遇到綠韻的攻擊,瞬間潰散。
一道靈光之後,貓族族母也就是桑榆這一世的母親宜籮顯出了靈體。
“悠兒,你長大了。整整一百年了,孃親一百年未曾見到你了。”宜籮心疼上前,伸手摸了摸桑榆的臉。
桑榆衝她溫柔一笑:“孃親放心,我會將爹爹救回來的。貓族離不開你們,我終究是不可能在這裡久留的,您二位的身子還在貓族中,待此間事了,我便帶你們回去復活。”
“我與你爹都已經成魂一百年了,怎麼可能還被容許進入驅殼再次復活。悠兒,孃親知曉,你即將飛昇,但還是想請你再等等,等貓族再有繼承人出來,再飛昇可好?”宜籮以爲女兒是安慰她,反過來乞求起了桑榆來。
桑榆卻是笑着搖搖頭,道:“孃親莫急,山人自有妙計,你和爹爹一定能夠復活的,相信我。至於繼承人,我已經嫁給了人類修士,怕是生不出純種的貓族來了,這個任務還得交給你和我爹來完成。女兒相信,你們能夠生出我這隻血脈純正的女兒來,便能再生一窩血脈純正的小貓咪來。”
“悠兒你……”宜籮一聽女兒嫁給了人類修士,再次急了,倒是忽略了桑榆說的再生一窩的事情。
“娘,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是夙世因緣,除了他,我誰也不要。”桑榆不讓宜籮說話,認真的說道。
宜籮見此,只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放棄了,女兒已經即將成爲貓仙,那麼必然是有自己的看法的,這纔是她閉嘴的原因。
“他交給我吧。”轉身看向被蓋了衣裳的無爲真人,宜籮開口了。
桑榆點頭,和花顏走到了外頭。
“什麼人!”女弟子發現有人從洞府出來,頓時有些慌張,拔劍凝視着桑榆與花顏。
“你們在玄清觀怕也有些年頭了,這玄清觀到底如何烏煙瘴氣,你難道還不清楚?難道你們想在這玄清觀裡繼續待下去?你們再努力修煉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成爲他們的爐鼎,被吸食掉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靈力。這等骯髒之地,很快就不復存在,若你們願意,我可以爲你們清除記憶,或幫你們清除體內的邪功,從此重新做人。”桑榆看着幾個女弟子,開口道。
女弟子一個個沉默下去,收起了拔出的劍。
一個女子跪了下去:“求您成全,本來以爲來到玄清觀,我可以成爲人上人,日後成爲那行俠仗義,除魔降妖的仙子人物。可是等我們修煉出一點成績後,才發現,我們不過是爲他人做嫁衣。還要被師父侮辱,再也不可能嫁給其他人。三年前還曾見到一個師姐被師父吸得過了,直接暴死被丟去了亂葬崗。從那以後,我們皆活的惶恐,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求您成全。”
一個跪下去,其他也跟着跪了下去。
桑榆嘆息一聲,道:“有這一番境遇也算是你們成長路上必須經歷的一程,我賜你們一部低階功法,日後好好修煉。記住一句話,並非所有的怨魂都是本身就惡的,若是能幫它們化解,便盡力化解。若是化解不了,也有專門的陰魂使者來處理他們,心善未曾造成殺孽的小妖,亦不可隨意殺害。要能明辨是非,善惡只在一念間。”
隨着桑榆最後一句話說完,一股暖流注入衆位女弟子的體內,跟着她們就察覺到自己辛苦修煉的靈力被清除了出去。跟着腦中的邪功功法也變得模糊再也不記得了,又一部新的功法注入靈臺。
“多謝仙子,您說的話,我們都記下了。”幾個女弟子已經知曉桑榆是什麼人了,便是觀主即將要去處理的那隻可惡的貓妖。
女弟子們心中冷嗤,這樣善心的仙子若是惡毒的貓妖,那麼觀主又算什麼東西?
觀主,也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受到懲罰了,日後她們定會好好修煉,謹遵靈悠仙子的話。
“仙子,我們決定日後成立一個門派,想尊您爲祖師爺。”年長的女弟子道,桑榆看向她,笑着搖頭:“我並非什麼祖師爺,我乃天玄門弟子,你們若真想建立門派,也定爲天玄門便是,祖師爺乃是聆碧上神,這是她老人家的畫像,餘下的幾幅皆是我們天玄門的長輩們,真正建立將天玄門發揚光大的乃是第三幅圖上的女子,此女名爲米夭夭,你們好好修煉,日後前往鬼界,自會知曉我們的祖師爺是何等風華絕豔的人物。”
桑榆拿出幾幅圖來,皆是天玄門的長輩們,一幅幅,光看那容貌氣質,便是不一樣的存在。
桑榆也是真的看好這幾個女子,纔會容許她們成爲天玄的分支。
“咦?仙子呢?”爲首的女子帶頭給那幾幅畫叩首,等起身,桑榆兩人一魂已經消失在玄清觀不見了。
“你們也儘快離開吧,免得被那清竹遷怒殺害。”桑榆的聲音傳來,爲首女子再次叩首,這才發現,每個人身上都多了一件首飾,腦海中有這首飾的介紹,儲物法寶,雖都空間不大,卻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我們先行離開,先躲在鬧市好好修煉,待日後有了名氣,再建派開山,謹遵靈悠仙子的話,不可忘記。”爲首女子沉着的說道。
“是,大師姐。”衆女子應聲,難怪爲首女子有些氣勢,原是新晉不到一年的無爲真人坐下的大弟子。
幾個女弟子偷偷摸摸離開了玄清觀,等清竹完事,已經過去快一個半時辰了,幾個女子早就走遠了。方周腳下虛浮,整個人宛若失去了精氣神的癮君子一般,他不知曉自己的精氣被吸食了大半,還在那醉生夢死,回想着清竹的美好。
這方周原本便是貪色之人,與清竹倒是不謀而合了。
“師父!”大弟子前來稟告,清竹拉上衣服,看向大弟子,問道:“徒兒,有什麼話就說,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師父,師伯被人殺害了,師伯座下的女弟子只有一具屍體在山府之中,其他師妹皆不見了蹤影。”清竹的大弟子忐忑的回稟道。
“怎麼回事!”清竹大驚,倒不是多麼不捨那無爲真人,而是無爲真人手裡有貓族族母的魂魄。
她匆匆趕往山府,只看到兩具屍體和一柄斷掉的長劍。
“清竹,我等你來取我魂魄。啊,對了,我身上的寶貝還多着呢,你不想一一都拿去嘛?我能無聲無息的殺掉無爲,你以爲我不能殺掉你?記住,你不來找我,我便要真的去找你了。我已經沒有耐心了呢!”桑榆的聲音在山府中響起,滿是嘲諷之色。
“靈悠!”清竹咬牙切齒不已,更是有些後怕,知曉這貓妖說的不錯,若她真的想殺死自己,怕是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便成了屍體。
“衆弟子聽令,隨我下山,爲無爲師兄和死去的玄清觀弟子報仇!”清竹一刻都不想等,召集了衆位弟子便下了山。
方周也跟隨在隊伍中,清竹下了山,首先去見了夏燁遠。
清竹看到夏燁遠,老毛病又犯了,可不知爲何,夏燁遠卻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整個人很是冷邪,他不屑的看向清竹。
“大敵在前,清竹仙子還能一如既往的發騷,也是一種本事。本尊沒有功夫與你多做牽扯,更對你那人盡可夫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帶着你的弟子,立刻前往望山。”夏燁遠的嘲諷彷彿在清竹身上澆了一盆冰寒的水般,清竹看了夏燁遠一眼。
心中不知爲何開始打顫起來,這男人有些恐怖。
夏燁遠勾起嘴角,也命令手下的人駕車朝望山去了,坐在馬車中的夏燁遠看着遠處的山脈,勾起嘴角:“榆兒,闊別多年,我們總算再次見面了。”
清竹仙子帶頭,天空一道劍芒閃過,數道身影落在瞭望山上,山下的村民紛紛擡頭看着,身後傳來馬蹄聲。
轉頭看去,其他不能飛行的弟子騎着馬護送夏燁遠也來到了望山腳下,兩個弟子走到夏燁遠身邊,道:“世子爺,我們帶您上山。”
“無需,木頭。”夏燁遠對手下侍衛吩咐,那叫木頭的侍衛二話不說,揹着夏燁遠足下一點,提氣便掠出去好遠。
兩個弟子一見,也不再多說,紛紛提氣朝山中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那些是仙人吧,難道是來抓那貓妖的?”大林探頭探腦的看着朝山上飛快掠去的身影。
“應該是的,不過後頭那馬車很是華貴,怕是京都來的貴人,看來那貓妖此次凶多吉少了。定會被玄清觀的仙人們給擒獲的,這下我們可以安心睡覺不用擔心被那貓妖給害死了。”村民慶幸的說道。
“說的也對。”大林點頭,心裡是真的舒了口氣,看來並無人發現那杜鵑姑娘被他侵犯的事情。
不多會兒,清竹便帶着人來到了桑榆等人暫居的地方。看着此處優美的風景,清竹眼中再次閃過貪婪之色,這臭妖怪倒是會找地方,她玄清觀還沒如此靈氣充足的寶地開觀呢。
“靈悠,你這隻惡毒的貓妖,還不滾出來速速送死。竟敢闖入我玄清觀,害我師兄,殺我門中弟子!”清竹張嘴便呵斥叫囂起來。
“不過是個骯髒之人,竟還還意思侮辱我的主人,便讓我來幫你漱漱嘴!”靜姝從邊上的小院走出來,盯着清竹很是不悅的輕叱。
“小小兔妖也敢放肆,便拿你先開刀!”清竹見一隻剛化形的小妖也敢呵斥自己,頓時怒了,控制飛劍便朝靜姝攻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