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周梓木佯裝疑惑的歪着頭納悶的道:“她跟段家可是按了手印的,若是這方子被第二個人知道,要賠償的銀子是……一千……,”故意的誤導他們,見他們雙眼裡冒出了光芒,又無辜的撓撓頭髮,恍然的搖着頭道:“不是一千,是一百萬兩……黃金……,”
千金無語的抽搐着嘴角,覺得周梓木真的很腹黑,連這樣也能耍人家一把,真是奇才。
“不就是個方子,哪裡需要那麼多的黃金?”該死的,一千兩黃金她都出不起了,還一百萬兩黃金,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麼。
“在你眼裡不值錢,但在人家眼裡,那是最值錢的!”千金覺得,自己也變壞了。人家那裡不舒服,她就刺激哪裡,跟周梓木一樣壞了。
千金的話,很讓人抓狂。
“那屋子跟田地呢?”姚管嵐不死心,覺得憑着千金一個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支撐起一個家,也聽說有事的時候,都是自己兒子解決的,就繼續逼迫道:“你若是聽話,乖乖的把提鮮味精的方子說出來,我就讓我兒子納你爲妾,讓你繼續住在這屋子裡,不然你跟你娘,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說夠了嗎?”千金好整以暇的聽他囉嗦了一大堆後,滿臉笑意的問道。
而這個時候,一直抱在她懷裡的滿滿在原本好奇的東張西望後,撐不住的打起了哈欠,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千金怕他這樣睡着會凍着了,就讓莊馬氏把滿滿送進去交給絹兒——她在出門的時候,告訴過絹兒跟餘氏,外面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出來,她一個人能應付,所以外面就算吵翻了天,餘氏跟絹兒都不會出來的。
手好酸,暗中甩甩手後,她斜睨着雲柔跟姚管嵐,見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不介意讓他們更難堪一些……。
“周千金,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該爲你娘着想,她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雲柔盯着她,用施捨高傲的語氣衝着她說道,語氣裡,完全是一副我爲你好的意思,弄的千金無語問蒼天。
“呵呵呵……,”周梓木看到千金仰頭無語至極的表情,先是輕柔的笑着,而後想到了什麼,竟然仰頭大笑着:“哈哈……,”弄的千金等人看他跟看瘋子似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木頭,你不是瘋了吧?”這明明是他們勝利的啊,怎麼沒把姚管嵐等人刺激的瘋掉,卻把周梓木給刺激的不正常了?
“笑什麼笑?有話就說,別一副裝神弄鬼的樣子,”姚管嵐看到周梓木笑的那麼大聲誇張,心裡閃過了一絲不好的感覺,卻還死死的撐着,不想在周千金面前丟臉。
其實,老頭,你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只是你自己沒怎麼發現而已。
“呵呵……,”等笑夠了,周梓木才玩味的看着姚管嵐跟雲柔,一字一句的道:“這屋子是周家老宅燒掉之後,重新翻蓋的,地基是周家的,怎麼就成了我的了?我一個人,無父無母的,又沒銀子,哪裡來的田地跟房屋?你們想要我休了她,難道沒問清楚,是我入贅了周家嗎?”
這誰要休誰啊?只有周千金休了他的份,他可沒那個本事要休了人家——再說了,看到姚管嵐跟雲柔吃癟的表情,他突然覺得,入贅還是很不錯的。
“……,”這一回,輪到雲柔跟姚管嵐徹底無語了。
爲什麼這裡的事情跟他們瞭解到的完全不一樣呢?
其實,這不能怪他們,而是因爲當初雲石玉那個繼母跟村裡人打聽,得到的消息是周梓木不但有金簪,連周家的房子也都是他拿銀子出來蓋的,所以跟雲柔他們也這樣說——其實,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因爲在周村的人的眼裡,周家的房子就是周梓木拿錢蓋的,包括後來的田地,所以才引發了這一連串的事情。
“走吧,我餓了!”周梓木斜睨了發呆的兩個人,摟着千金進了屋,連村長在一旁也懶得招呼,直接“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好有氣魄哦!看到周梓木做的舉動,千金內心崇拜了。
“千金,你沒事吧?”餘氏跟絹兒一直屏住呼吸傾聽這外面的對話,惱恨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沒事!”千金見她極度的緊張,緊握的雙手都泛白了,就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撫她後,就衝旁邊的莊馬氏笑道:“今天多謝你了,若不是嫂子在旁邊幫襯,我還真的應付不過來了!”
“都是鄉里鄉親的,說感激的話,就是見外了,”莊馬氏揮揮手笑着調侃着,然後指指外面,有些擔心的道:“他們走了嗎?”
這周千金跟周梓木的日子,怎麼就那麼不平靜呢?先是家人不停的鬧騰,再來說找茬的村民,現在竟然連死了快十年的親生父親都出來了,這事鬧的,真讓人揪心,畢竟這些都不是普通人。
看他們身上的穿着,只要隨意的一件衣服,就能夠他們吃好些日子了,就不知道千金他們能不能應付了。
“他們愛待就待着,”千金連瞧都懶得瞧一眼,瞅着莊馬氏道:“嫂子,今兒就在這裡吃飯吧?嚐嚐我的手藝,可是很難得的喔!”
“呵呵……,”莊馬氏原本擔心的表情被千金搞怪的語氣逗笑了,搖搖頭拒絕道:“不來,我還得去你順嬸那裡做事呢,若不是聽到了剛纔聽到吵鬧聲,我也不會過來了!”這一耽誤,就半天功夫了,她都快忘記了。
餘氏也強烈要求莊馬氏留下吃完飯再走,但她堅持拒絕,說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就匆忙的走了。
千金見強留不住,就把人家的好記在心裡。
“玉蘭呢?”絹兒帶着孩子回了屋,這個是不用想的,但玉蘭就不一樣了,時刻得關注一下。
“在廚房裡呢,”餘氏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就嘆息了一聲,衝着千金無奈的說:“我原本想做飯來着,可見他們一直糾纏不休,就放心不下,連廚房都沒去了,”
“我們去做飯吧,木頭說餓了,”千金推着餘氏進了廚房,把空間留給了周梓木,讓他去思索一些來不及想的。
千金跟餘氏進了廚房,見玉蘭跟平時一樣,還是抱着雙腿窩在燒火的地方,就無奈的嘆息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千金,”餘氏彎腰想從米缸裡舀些米出來,想到了什麼,突然停止了那個舉動,擡起身看着站在竈臺邊忙碌的人,擰擰眉頭輕喊着。
“啊?怎麼了?”千金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她,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出聲喊自己。
餘氏見她滿臉的疑惑,心裡的憂心更重了,就停止了拿米的舉動,轉身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千金,你的年齡也不小了,不如……你跟木兒圓房吧!?”
“啊?什麼?”拿着勺子想要舀水的千金在聽到餘氏驚悚的話後,驚了一下,連手中的勺子都拿不出了。“娘,你說什麼呢?”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圓房是什麼意思——可這樣的話,不是自己這個重生的人該說的嗎?
爲什麼她總覺得餘氏有時候說出的話,做的事,都讓人覺得她纔是強悍重生的人。
娘,你別這麼玩我,我玩不起的。
“娘跟你說認真的,”餘氏見她臉上沒有羞澀,只是震驚,多少放鬆了一些,就壓低聲音輕聲道:“這木兒的親爹回來了,而且身份不凡,若是他們強烈的要求木兒回京,你該怎麼辦?”
若是她們成親了,圓房了,那事情還好辦——可如今,千金跟木兒不但沒圓房,連親都沒成,這最後的結果,不是讓她不放心嗎?
千金跟木兒定親的事,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恐怕連別村的人都知道了,這對千金來說,是不好的事。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千金跟木兒是清白的,這若是木兒離開了,那千金這輩子,不是要被毀了嗎?
她這下半輩子,唯一擔心的就是千金了。若是千金沒有一個好的歸宿,她死都不安寧,更無臉去見自家老頭了。
千金一愣,聯想到姚管嵐要求周梓木的,就擰起眉頭,有些不快的道:“他要走,就隨便了,我又沒攔着他!”
若是他真的就那樣走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把他放在心裡了。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明白孃的意思呢?”餘氏見她完全不在點上,就掐着她的胳膊,壓低聲音提醒道:“孃的意思是,不管木兒是不是要走,你跟他圓房了,好歹能有個後,這樣的話,下半輩子,娘也不會不安了。”
“啊!?”千金再一次驚呆了,覺得餘氏實在是太彪悍了——她是想讓自己未婚先孕呢?
“啊什麼啊,娘跟你說認真的,你跟木兒定親了,這是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的,若是他走了,你們之間說清白,誰信啊!?”餘氏見她還是糊里糊塗的,就把其中的意思,一一說與她聽。“沒人相信你是清白,你這輩子除了周梓木外,還想嫁給別人嗎?”
“……,”千金很想大聲的告訴餘氏,沒有周梓木,她也可以過的很好,也可以另外找個人嫁了。可是,面對餘氏的認真,她真的有種說不出話來的鬱悶跟抓狂。
若是在前世,那不算什麼,連結婚了都能離婚,更何況只是定個親。可在這裡,這個年代,誰會要一個定親了的女人呢?更何況,她跟周梓木一起住了那麼多年,周梓木還是個入贅的,就算他們說破了嘴,人家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可就算這樣,自己這輩子,就真的要落在周梓木的手裡嗎?
“千金,你聽孃的話,跟木兒圓房吧?只要有孩子傍身,木兒不管走的多遠,都會記着你,也會回來看你跟孩子的,”餘氏心裡有自己的打算,雖然她不願意周梓木離開,但想起他父親一走就是十來年,發生這樣的事,也是有可能的,就想體現預防一下。
可是,餘氏好像忘記了,姚管嵐離開後,是用死亡這個藉口消失的……如果不是周梓木還有利用的價值,他根本不會出現,也不會讓人知道,他還是活着的。
她不需要施捨跟等待的愛,這個是千金的心裡話,但對上餘氏充滿寄望的雙眼,心裡突然有個想法——覺得有個孩子,也是不錯的。那是屬於自己的,跟她血脈相連的,是她上一世,這一世,唯一的親人。
突然,她覺得餘氏的注意,還是不錯的。只是,怎麼說服周梓木呢?
餘氏見千金低頭看着地,一臉的深思,一言不發的,就焦急的推推她道:“想好了沒有?”
千金暗中翻翻白眼,突然覺得餘氏越老,性子越急了。“娘,你這突如其來的注意,嚇我一跳,能不能讓我細細的想一下?”她不能因爲餘氏的話,就急匆匆的點頭,會讓餘氏糾結的。
她一個大姑娘,竟然那麼大膽,不嚇餘氏一跳纔怪,雖然注意是她想的。
“你啊,怎麼就那麼不聽勸呢,”餘氏見她還不點頭,就惱恨的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然後轉身去舀米做飯。
躺着都中槍的她,爲什麼那麼悲催呢?揉揉自己的腦門,千金心裡極度的狀況,爲什麼所有人都欺負她呢?她是很無辜的好不好。
當初選擇周梓木,就是覺得他無父無母,自己不用受委屈,又能照顧好餘氏——後來,見周梓木對自己不錯,更是孝順餘氏,對他就更滿意了,也沒想着這輩子還換個男人。可如今的局面,弄的她很是無奈,想着爲什麼選擇權都在她手上呢?
她能不能什麼都不選,繼續過以前平靜的日呢?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餘氏自從心裡有個念頭後,就一直暗中提醒着千金,弄的她都不想看到餘氏——可一個屋裡住着的,哪裡能躲得過,就翻着白眼,被逼無奈的答應了。
說服了千金,餘氏接下來的工作,就得說服周梓木了。
這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因爲男人容易衝動,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而周梓木當然是點頭的,因爲對他來說,是不可能離開周村的,他會一直留在這裡陪着千金,所以做這樣的決定,也無可厚非。
還有一點是,過完年,千金十六歲,周梓木已經二十四了。換成正常一些的男人,二十四歲,孩子說小了,五六歲,說大了,都六七歲了,所以他也想要個孩子,不爲別的,就爲了想要擁有一個屬於他跟千金的孩子。
每一次看到滿滿,他的心裡就幻想着,他跟千金的孩子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一聽到餘氏的提議,就連忙點頭答應了,旁的什麼都不想了。
兩人是都答應了,可這事情,真要辦起來,還是有些……尷尬……跟囧。
關於餘氏的提議,絹兒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所以看着兩個人的眼神是充滿曖昧的,畢竟她擁有了一個兒子,也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
被絹兒的眼神調侃着,讓千金怒了。哼,別看我是個處,可咱前世看到的親親我我卻比你們都多,我就不信了,我還搞不定這個。
正月二十二,千金被餘氏催促着,一步步的挪到了周梓木的屋裡,弄的她很想淚奔,爲什麼有種自己送上門的犯賤感呢?可如今的餘氏,快魔怔了,心心念唸的,就是想要千金擁有個孩子,別的,她什麼都不想了,於是,千金悲劇了。
被周梓木摟在懷裡,千金很是鬱悶的下了評論:好吧,這原本就屬於男人的本能反應,根本不需要教……。
吻,親親的落在千金的脣上,臉上,細細的呵護着,並在她脣上輕輕的表明了心跡。“我不會離開你的……,”他是想一輩子留在周村,可沒預料到有些人根本不願意,所以他的想法是好的,只是現實,有些殘酷。
“嗯,”千金點點頭,但回答出來的聲音裡,卻含着嫵媚,讓她一怔,有些驚嚇住了。
看着她嬌媚的樣子,周梓木的雙眼更深了,吻,一一落下,很快的,千金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了,讓向來大膽的她害羞了,拉過旁邊的被子,急匆匆的蓋在自己的身上,想要擋住周梓木緊盯着自己的灼熱眼神,覺得自己的身子都熱了
嗚嗚……餘氏怕她不懂,還給她看了一些東西,那都是粗糙卻直接的東西——那東西,原本是想交給周梓木的,可她不敢啊。那樣的畫面,真的太彪悍了,所以她偷藏了起來,不想被周梓木知道。
沒有看過那些熱血沸騰的圖畫,周梓木就已經那麼順手了,若是看過那些畫面,她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別想安靜的入睡了。
周梓木已經二十多了,在這個年代,算是很大的大齡剩男了,所以心裡窩着的一團火,是不能被小看的,於是,周千金同志註定晚上要悲劇了。
周梓木的速度很快,在看到千金紅果果散發着迷人味道的身子後,就再也忍受不住了,飛快的去了自己的一副,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要寫火熱一些嗎?怕那個啥……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