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積壓已久,恨意從心而生,小悅早就想要狠狠地教訓小白菜一頓了,一直有人警告,有邵家給小白菜撐腰,讓她不要亂來,她也畏懼邵家,所以,一忍再忍,已經忍到小白菜忍無可忍的地步,她最先認識王鐵柱,小白菜比他們小,卻偏偏要橫插一腳,讓王鐵柱遠離她,明明已經和她定親,小白菜卻不要臉的勾引王鐵柱,想要搶她的男人,把她送到大牢裡,如今她過的比小白菜這個賤人好,還要被她嘲諷,都要被她踩在腳下的螞蟻了,她小白菜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悅不服氣,發自內心的要壓着小白菜,所以,今天的矛盾,也激發了她隱藏在內心,所有的恨意,敢打她,那她就要讓小白菜這個賤人知道知道,打她是什麼下場。
抱着狠毒的心,小悅使勁了全部的力氣,快速的揚起棍子,狠狠地朝着小白菜的頭砸來,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完全不想後果,只想這一時的解恨。
本身就有些疲憊的小白菜,沒想到小悅竟然會下次狠手,臉色陡然冷了下來,她從未想要害過誰,而這些人卻偏偏見不得她好。
躲不及,就是身後的忠誠和忠心,想要救小白菜都來不及,眼看棍子就要打在小白菜的頭上,小白菜條件反射的伸出胳膊,擋住了小悅的棍子。
“砰,啪。”棍子砸在身上的聲音,還有棍子斷裂的聲音。小白菜皺了一下眉頭,額頭上閃着密密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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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打。”沒有打中要害,小悅惱羞成怒,怒視着小白菜,咬牙切齒的吼道,說完,朝着小白菜撲來,五指成鉤,朝着小白菜的臉抓了過來。賤人,抓爛你的臉,看你還到處勾引人,沒有了這張臉,看那個男人會多看你一眼。
“小姐…”水月臉色蒼白,衝了過來。
胳膊火辣辣的疼,又見小悅撲了過來,小白菜猛然後退一步,擡腳就朝着小悅的肚子踹了過去。
“砰,嗯~”一腳被踹倒在地上,小悅發出一聲悶哼,隨機又爬了起來,再次朝着小白菜撲來。
“臭丫頭,竟然敢在我們家門口打我們家人,真當你是這老劉莊的天啊!”李桂香滿臉怒火的衝了過來,上前一把攔住小悅的人,伸手揪住了她的頭髮,朝着臉上,身上,頭上,就是一陣的亂打。
忠誠和忠心,已經和瓦匠這邊打了起來,兩人會武功,又帶着四個看護,即便這些瓦匠都帶着工具,對付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三五下,就撂倒了一片。
這些瓦匠雖然爲了銀子才和小白菜這邊槓上,可誰都不傻,明顯的要吃虧,誰也不會和忠誠他們往死裡拼,打倒在地上,個個都在地上打滾,哪怕沒有多嚴重,也沒有誰硬往上衝的。“給他們一點教訓就行了。”小白菜臉色難看的說道,這些人也是爲了銀子纔會如此不分青紅皁白,聽小悅的話,說來說去,還是窮,要找她麻煩的人,是小悅,而不是這些瓦匠。
“這個臭丫頭,你爹孃管不住你,就讓老子教訓教訓你。”小悅是個靈巧的丫頭,李桂香雖然比她們大了點,可也就大幾歲而已,小悅潑辣的狠,要不是李桂香抓着她的頭髮,也不見的能站到什麼便宜,這會看着侄女被打,媳婦也很狼狽的樣子,被拉着不要亂來的劉金貴,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女人就算下手再狠,也不及男人的三分之一,劉金貴上前幾腳,就把小悅給踹的爬不起來了。
“水月,快去拉着小叔叔去。”直接劉金貴下手狠,小白菜忙讓水月就攔着。
“小姐,對這樣的人,你幹嘛這麼善良啊!”水月抱怨着,不願意過去。
“要我過去麼?”小白菜冷冷的回頭,皮外傷也夠小悅受幾天的,既然想要她的命,她又豈會對付敵人善良,只是不想她就這麼死了罷了。
“二爺,小姐說,別打了。”水月上前,只是象徵性的拉了拉劉金貴,壓根沒有盡全力阻攔。
“不打,不打擾了她哪!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惡毒,長大了還得了啊!”劉金貴說着,又猛踹了幾腳。
“哎呦~這是做什麼啊!金貴兄弟,快住手,快住手。”村上圍觀的人不少,真正上前拉着的,並沒有幾個,本想看熱鬧的鐵頭娘出來,竟然看到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在捱打,這不上去攔着點,也說不上去。
“這個臭丫頭,心腸太壞了,欺負我們家小白菜,都欺負到門上了。”李桂香揪着小悅的頭髮,又再她的臉上撓了幾下,臉上撓的全是指甲印子,這也算是爲小白菜出氣了。
“好了,好了,何必跟小丫頭一般見識,弟媳婦,別這樣,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金貴兄弟,你都倆孩的爹了,咋還這麼衝動哪!”鐵頭娘攔着,把李桂香和劉金貴給推開。
提到鬧出人命,李桂香這才反應過來,劉金貴之前就做過牢,爲了打一個小賤人,再坐牢,實在是不值得。
“今天就饒了你,小悅,不要以爲你們家現在過的好了,就能欺負我們家小白菜,我告訴你,沒門。”李桂香推着劉金貴,往後退了幾步。
“劉金貴,你有種,敢打我閨女,我給你拼了。”小悅爹拿着榔頭,從家裡衝了出來,剛剛一直再屋裡陪着媳婦哄孩子,這會聽下人說女兒給人打起來了,小悅爹一聽這話,來勁了,他還靠着這個女兒給他掙銀子那!要是傷到哪裡可咋辦?
“攔着,給他一個教訓。”小白菜對忠誠說道。
“是,小姐。”忠誠應了一聲,縱身,穩穩的落在了小悅爹的面前。
小悅爹正往前衝着,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猛然剎住了腳步,愣愣的看着他,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圈就落在了臉上。
“砰”的一聲,還不等小悅爹明白咋個回事,就已經被人撂倒在了地上。
“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動手。”鐵頭娘看到小悅爹別撂倒,急忙上前攔着。
“我今天把話撂着,不要以爲自己了不起,欺負我們家小白菜,你們誰要是敢再欺負試試,我就是拼了再做一次大牢,也要跟他鬥到底。”
劉金貴走到小悅爹面前,大聲說道。
“劉金貴,你說話不平良心,到底是誰欺負誰,我們欺負你麼?是你欺負我們差不多,二話不說,開口就打,打了我女兒,還把我打成這樣,劉金貴,我跟你沒完,我不能動了,我要找縣太爺給我評評理。”
“你以爲我怕你啊!有種你就把縣太爺找來,你女兒先動手,把小白菜的胳膊給打傷了,都打到我們家門上了,我們還不能還手是吧!你找縣太爺,我還要找縣太爺哪!你們帶着這麼多人,帶着傢伙事,堵到我們家門上,你們想幹啥!”
“大路朝天,誰規定你們家門口不准我們家人過的,我們走到你們家門口,你就說是我們打的人,這麼多人站你們家門口,難道他們都是要來欺負你們家,打你們家的麼?”小悅爹不服氣,躺在地上裝死,還不忘和劉金貴理論。
“小叔叔,不要跟他浪費口舌,這麼多人看着哪!沒有人是瞎子,他當別人瞎了,難道所有人都怕了他不成?咱們家丟了縫紉機,我正好要去找縣太爺,這才就一起找了,省的跑一趟,跑一趟的給縣太爺添亂。”
小白菜向前走了兩步,冷笑的說道。
聽了小白菜的話,小悅爹隨機不說話了,眼神飄忽不定,轉頭看了眼閉着眼睛,死活未知的小悅。
“對,我去找縣太爺,我就不相信了,天下間還沒有講理的地方了。”劉金貴說着,就要走,卻忘記了,當初他是怎麼被縣衙的人給攔着的。
“爹,我疼,我身上到處都疼。”良久,小悅發出一陣陣的哽咽聲。
“小悅,悅啊!你怎麼樣了?爹抱你去看大夫。”這會,小悅爹不裝死了,麻溜的爬起身,跑到小悅面前,抱着人就匆匆的離開了。
東家都走了,跟着來的瓦匠們,也都也瘸一拐的離開,不是走了,而是去了小悅家,這被打了,銀子總要給吧!
“跑的倒是快,有種別走啊!”看着小悅爹把小悅抱走了,劉金貴叫囂了起來。
“今天真算個男人。”李桂香拍了拍劉金貴的肩膀,來到了小白菜的面前。
“胳膊咋樣?要不要去看大夫?”
“二太太,小姐的胳膊可能被打斷了,我還是帶小姐去鳳陽城,找洋公子看看吧!”水月臉色難看,不離小白菜左右。
“我也去吧!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聽到李桂香要去,水月臉色僵了一下。
“二太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再說,鳳陽城裡有人照顧小姐,您不用擔心,家裡還有這麼多事情要你來管,你要走了,家裡的事情咋辦?”
水月這麼一說,李桂香猶豫了,小白菜剛整了帽子,又在用黃薰,不能沒有人看着。
“小嬸,放心吧!我的胳膊不嚴重,隨便找個大夫看看就行了。”小白菜看着李桂香糾結的模樣,安撫道。
“真的沒事麼?我看你的胳膊一直掛着,都沒有動過。”李桂香仍舊是不放心。
“真的沒事,你要是不放心,我跟着馬車去一趟鳳陽城,找個好的大夫看看。”
聽小白菜這麼說,李桂香覺的,十二辦法。
“要不這樣吧!正好你小叔也沒有什麼事情,讓他跟着去吧!”雖然知道劉金貴不靠譜,可李桂香依舊不放心小白菜一個人出門。
“沒事,小叔要看着大棚的事情,那邊不能沒有人。”
不管是李桂香,還是劉金貴,小白菜都不希望他們跟着自己去鳳陽城。
“你這個女人,真是的,婆婆媽媽的,小白菜都說了,到鳳陽城找個好大夫看看就行了,打了一下,能有出啥事情,給大夫看看不就行了,去這麼多人幹啥!菜棚裡又不能少人,你還看着家裡面,哪能走的開。”
大棚已經按照小白菜的吩咐,步上正規,劉金貴更是努力的想要把大棚做好,這些天,他天天守在大棚裡面,哪有心思往外跑。
眼見李桂香生氣,小白菜慌忙說道:“我真的沒事,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不過,我出門這兩天,別跟奶奶說,讓她知道了,又要鬧了。”
“哎!你去吧!娘這邊有我哪!不會讓她知道的。”
“恩,那我走了。”小白菜沒有耽擱,上了馬車,就讓馬伕趕着馬車匆匆的離開。
“真是造孽,這是招誰惹誰了,剛回來,就給打到了胳膊。”
李桂香看着遠去的馬車,不由的心疼。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要是真打到了哪裡,你還能看到小白菜這麼平靜啊!還不早就找小悅那個臭丫頭算賬了。”劉金貴安慰李桂香,他壓根就沒有多想過。
李桂香原本就不放心,聽劉金貴這麼說,轉頭嫌棄的看了眼劉金貴,大步的回了家,和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那就是要命啊!
劉金貴疑惑的看了眼李桂香,實在搞不懂,不就小白菜捱了一棍子麼?又不是自己打的,至於連他都要給臉色麼?
上了馬車,小白菜就再難忍住,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姐,你怎麼樣?”水月急的團團轉。
“我沒事,胳膊上的骨頭有可能打斷了,馬車快點,去找莫旭洋。”
小白菜一句話,馬車速度快了不少,路上不停的顛簸,又疼,心裡又難受,小白菜一手託着自己的胳膊,臉色越來越難看。
“小姐,你忍着點,很快就到了。”水月着急不已,時不時的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
“水月姑娘,小姐現在怎麼樣?”看到水月掀開馬車的簾子,忠誠不放心的問道。
“小姐的胳膊很可能被打斷了,現在可咋辦啊!小姐現在臉色不好,一定很疼。”
水月急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就要哭了。
忠誠皺眉,看了眼靠在馬車上閉着眼睛還皺眉的小白菜。
“水月姑娘,照顧好小姐,我先去找洋公子。”
“好好好,你先走,快點啊!我怕小姐撐不久。”水月連忙說道。
“那我先走了。”忠誠說着,揚起馬鞭。
“啪~”的一聲,馬兒鳴叫一聲,奔馳而去。
“小姐~你一定要忍住啊!”水月臉色蒼白,着急的看着小白菜,時不時的拿出手帕,爲她擦拭着汗水。
“我沒事,放心吧!”小白菜睜開迷離的眼睛,微笑的安撫着。
“小姐,你可不能有事情,你要是有個三張兩短,就算桃夭和靈月不會把我怎麼樣,我也沒有辦法安心,你一定要忍住,忠誠已經去找洋公子去了。”
“恩,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小白菜強忍着倦意,睜着上下大家的眼皮。
“小姐,你要是累了,歇會吧!靠我身上。”水月靠近小白菜,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的不敢去碰她的手臂。
疼痛是最難熬的事情,感覺要過了一個世紀,小白菜才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籲~”馬伕停下了馬車。
“人怎麼樣?”人落,馬車簾子已經被人掀開,一張含着千年冰霜的臉,出現在了小白菜的面前。
“哪裡受傷了?”邵煜宸上了馬車,伸手就要抱住小白菜。
“小姐的胳膊可能斷了,邵爺不要碰到小姐的胳膊了。”水月慌忙阻止,生怕碰疼了小白菜,話說完,水月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那帶着殺氣的目光,看的人渾身發麻。
“我知道了。”邵煜宸伸手,小心的把小白菜抱進懷中,收斂了身上的怒意,小心的不碰到她受傷的胳膊。
“邵爺小心點。”水月擔心的提醒。
“莫旭洋,還再下面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滾過來。”邵煜宸剛抱好小白菜,就對着下面不耐的命令道。
“邵大爺,我可沒有你輕功好,你能這麼快趕到,我騎着馬也望塵莫及啊!”莫旭洋不慌不忙的上了馬車,看到小白菜臉色蒼白一片,也是驚了一下。
“怎麼會弄成這樣?”
“還廢話?”邵煜宸皺眉。
“稍安勿躁,我已經到這裡了,不會讓她有事的。”莫旭洋說着,伸手爲小白菜把脈。
“胳膊被敲斷了,傷的嚴重,最近這幾天,太過操勞,身子太疲憊,疼的忍不住,昏過去了。”鬆開小白菜的手,莫旭洋皺眉。
“敲斷了?”邵煜宸陰沉的下人,猛然伸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忠誠,你給我說清楚。”
聞言,忠誠臉色難看,低頭走了過來,跪在了邵煜宸的面前。
“是,老劉莊的小悅,用棍子敲的,小姐用手擋了一下,然後…”
“你是死的麼?”邵煜宸冷冷的問道。
“屬下該死,求邵爺懲罰。”
“邵爺,不管忠誠大哥的事情,是小姐走到了前面,那個小悅想要小姐的性命,事情太突然了,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動手,太快了,所以,纔會讓小姐受傷。”水月也是自責的,見邵煜宸要怪罪於忠誠,還是忍不住爲他說好話。
聞言,邵煜宸眯起了眼睛,看了眼水月,看向跪在地上的忠誠。
“我不管你打不打女人,小白菜傷了一隻胳膊,我要讓她兩隻胳膊都殘廢。”邵煜宸冷冷道。
“是,邵爺。”忠誠恭敬的應承。
“你怎麼來了?”迷迷糊糊中,小白菜睜開了眼睛。
“你太容易受傷了。”邵煜宸皺眉道。
“不要怪他們,是我自己不小心,小悅已經被我小嬸和小叔毒打一頓過了,你就別在讓忠誠去爲難她了,她要是殘廢了,偷了我的縫紉機,我要怎麼找她算賬?”
小白菜有氣無力的說道,臉色依舊不好。
“你胳膊都被她砸斷了,你還爲她求情?”邵煜宸皺眉,對於小白菜這種盲目的仁慈,非常的不贊同。
“即便要找她報復,也不是現在,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吧!”小白菜祈求的看着邵煜宸,欺辱了自家五年,偷了縫紉機,又挑釁到門上,小白菜絕對不希望別人來動手。
“明天晚秋和晚玉就回來了,讓她們跟着你。”邵煜宸藉機談條件。
“好。”小白菜點頭,爽快的答應,她不是鐵人,身子如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身邊多一個人照顧,危險就降低了一分。
“忍着點,讓洋給你把胳膊巴紮起來。”看着小白菜蒼白的臉,邵煜宸說不出的心疼。
“恩。”小白菜點了點頭。
莫旭洋看了眼小白菜,也不太理解,爲啥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爲小悅說情,他和邵煜宸這些人,都是有仇必報,小白菜這麼仁慈,不是好事。
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莫旭洋伸手就要抓着小白菜的衣袖,撕拉一聲撕開了一點口子,還沒有撕好,就被邵煜宸抓住了手腕。
“你撕衣服做什麼?”邵煜宸陰沉的看着莫旭洋問道。
“她的胳膊斷了,我不撕衣服,怎麼給她綁紮?”
聞言,邵煜宸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良久沒有鬆開莫旭洋的手。
“沒事的,撕開一點衣服而已,不會感冒的。”小白菜低聲道。
邵煜宸低頭,狠狠地瞪了眼小白菜,看向莫旭洋。
“要怎麼包紮,你說,我來做。”
莫旭洋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邵大爺什麼意思?吃醋了?
“你行麼?”
對於從未伺候過別人的邵大爺,莫旭洋忍不住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