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和徐康一聽徐貝的話,兩人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他們就知道來的人一定是林家堡堡主林瑾瑜和他的那個隨從林正準沒錯了。
徐康欣喜的看了黃靜一眼,黃靜也看了看徐康,徐康臉上激動的表情早就掩飾不住了,這林家堡的人已經來了,那顯然是來提親啊,林家堡的提親意味着什麼?那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啊。
黃靜雖說臉上的表情沒有徐康那麼激動,看的出來是在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心情,但是眼角眉梢裡全是欣喜之色,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本來這件事黃靜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徐初這死丫頭倒還真是有點本事,這林家堡的人居然真的同意了這門親事,而且還是堡主親自來他們這個寒酸的徐家來提親!
那絕對說明他們林家堡對這次的親事那是有多麼的重視。
看樣子以後住到林家堡是有希望了,思及此,黃靜同徐康兩個人的那洶涌澎湃的心情是怎麼都停不下來。
黃靜注意到徐康高興過頭了的樣子,狠狠的瞪了一旁眉飛色舞的徐康一眼,小聲的嘟囔了句沒出息,然後還不忘朝着徐康翻了個白眼,徐康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心裡早就不樂意了,明明黃靜也很會高興,怎麼沒出息的就變成自己一個人了?
但是徐康一想到林家堡的人在外面,而且搞不好這次林家堡的人連彩禮都帶來了,一想到外面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在跟自己招手,徐康的心情就一下子變好了,也沒理會黃靜的白眼,心想着等着這事結束之後大家就各走各的路,她黃靜走她的陽關道,自己走自己的獨木橋,以後就便也不用無緣無故的受黃靜的氣了。
一想到這裡,徐康便覺得神清氣爽,但是又惦記着林家堡的彩禮,便一分鐘都等不了的樣子,立馬拉過徐貝就問道,“貝兒,那兩個人可還帶了別的東西來咱們徐家了?”
“帶了帶了。”徐貝一聽這話就變得手舞足蹈了起來,徐康看的出來徐貝這下子是真的開心了,“那兩個哥哥帶了好多好多的東西來咱們家,說是都是送給咱們的,而且還給貝兒帶了好多的吃的和好看的衣服,兩個哥哥是坐了馬車來的,貝兒第一次見馬車,真的好氣派,二哥和大嫂快去看看把,說不定那兩個哥哥還給二哥和大嫂帶了禮物呢。我出去了,出去了。”
徐貝的那張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黃靜和徐康一聽徐貝這話之後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要說之前的黃靜還緊繃着一張臉讓不知道實情的人看不出喜樂來的話,那麼現在黃靜臉上的表情,就是去大街上隨便找個傻子,那也是能看出來現在的黃靜到底有多高興的。
徐貝跟黃靜和徐康傳完了話,見兩個人也沒什麼問題了之後就歡天喜地的跑到了前廳,其實說是前廳,那也就是個不住人的屋子,因爲之前的時候徐家都沒什麼客人,所以那不住人的地方就被徐家拿來做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當然,那個屋子最大的用處就是冬天的時候徐家的一家人都會在那裡吃飯,因爲徐家的人口也算是比較多了,可是房子又小,根本就沒有什麼房間可以用來作爲專門用餐的地方,要說這夏天的是還好,可以弄張桌子在院子裡吃,就權當是乘涼了,可是一到冬天,這樣的吃飯方式簡直就是要命,每天都待在屋子裡都嫌冷呢,更別說在院子裡吃飯了。
可是現在林瑾瑜一來黃靜纔開始覺得不妥,現在林瑾瑜呆的那間屋子是徐家之前用來吃飯的,幾乎是連個像樣的桌子都沒有,就只有一張吃飯用的大圓桌,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凳子,不知道這林家堡的堡主見沒見過這麼寒酸的房間,要是見了之後現在是不是後悔要娶徐初這丫頭了。
可是黃靜轉念一想,既然這林家堡的人都帶着東西來了,那就不會有反悔這樣的事情發生,這誰家能有林家堡那樣的財力啊,林家堡的人都那樣有錢了。
娶媳婦的時候難道還會看媳婦的孃家的財力嗎?
要是母家的財力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影響的話,那麼也是對於徐初嫁到林家堡之後徐初在林家堡的地位的影響,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那到時候徐初那死丫頭怎麼樣可就跟徐家沒有關係了,總之只要自己現在能拿到一大筆的彩禮錢就好。
其他的事情與她黃靜沒關係,她只要先拿到第一筆禮金,日後進入林家堡的事情,日後再說,眼前最重要的也就是那白花花的銀子了。
黃靜想,既然現在林瑾瑜已經來了,那麼就說明林瑾瑜和徐初的這件事有戲,那就一味着自己現在要有大把大把的銀子了,雖然說估計要分一部分給徐康,但是按照林家堡的人的出手,就是分給了徐康一半,那估計剩下的還是夠自己揮霍的了。
黃靜想着自己以後就能天天吃肉每天都能穿上新衣服了,夏天不熱冬天不冷的,要是林瑾瑜真的覺得徐家太寒酸了的話,說不定還會給徐家建棟新的房子,那麼她就不用和這麼多人擠在這個小屋子裡了。
黃靜越想越覺得開心,腳下幾乎都要生出風來,這些以前自己只能在夢裡想想的事情,現在就要在徐初那個死丫頭嫁出去之後統統實現了,想到這裡,黃靜腳下的步子就更快了,本來就沒有幾步路,現在更是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
黃靜和徐康一看,現在坐在那房間裡的人果然就是林瑾瑜,而那天那個叫阿正的小廝正在林瑾瑜的身邊站着,黃靜看了看,發現林瑾瑜就只帶了林正這一個人,就覺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是沒錯的,這林正果然就是林瑾瑜最信任的手下,還好自己當時沒做出什麼不尊敬這個小哥的舉動。
徐康看了林瑾瑜和林正之後也大概是和黃靜一樣的看法,只是和黃靜不一樣的是,徐康還注意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現在坐着的認識林瑾瑜和徐家的父母,林正是站着的,而徐貝則早就沒了人影,估計是跑到院子裡去玩了。
其實這是不怎麼合常理的事情,雖然說林正是個下人,而徐家的兩位老人家是長輩,但是林正可是林家堡的堡主林瑾瑜手下最得力的下人啊,這人恐怕在林家堡裡說話都是很管用的,那簡直就是相當於林家堡的二當家的,你要是走在外面的話是沒有人敢不尊敬的,更何況是她們徐家這種窮的什麼都沒有的人家,見到林正這種人物的時候簡直就是應該把林正供起來,但是現在林正卻讓徐家的兩位老人坐着,自己站在林瑾瑜的身旁。
那就最起碼可以說明幾件事情。
林家堡的人向來都霸道,這是沒有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林家堡的人又都講理,而且平時裡還喜歡做些善事,所以林家堡的口碑又都很好,但是畢竟是林家堡的牌子在那,所以在外面做事的時候多半都是需要有點態度的,生意場上的人,你要是自己放低了姿態,那麼別人就更不可能把你當然看了,這種簡單的道理連徐康都懂,就更不用說是林正了。
而且因爲林瑾瑜的身體不好,只要不是特別大的單子,林家堡的店鋪都是林正在管理的,所以林正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而讓知道這種道理的林正這麼尊敬徐家的兩位半點財力和勢力都沒有的老人,一種可能是林家堡的人都是素質教育好的,而另一種,便是林瑾瑜真的很滿意這樁親事,而林瑾瑜要是真的那麼想娶徐初的話,那麼在做的二位就不僅是年齡上的長輩了,那就是林瑾瑜正兒八經的岳父和岳母了。
林正當然得好好的尊敬着。
而對於現在的徐康,他更願意讓自己相信後邊的這一種,因爲林瑾瑜越是想娶徐初,那麼他們徐家能得到的彩禮,就越多。
這樣他以後到林家堡謀份差事也是相當容易的,到時候工錢又高,吃穿住行那可是比現在絕對是好上千倍百倍不止了,到時候他又是徐初的二哥,那身份也就是說是林家堡堡主的兄長,那做事都可以不用做,有特權,還能有銀子可拿。
想到這裡他的雙眸都開始泛着亮光,看着林瑾瑜和林正的目光中都是帶着銀子的。
那白花花的銀子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不斷的誘惑着他。
“喲。”林瑾瑜一見徐康和黃靜兩個人便開口說道,“徐夫人和徐公子來了,怎麼這麼久,徐老爺子和徐老夫人剛剛還和我說兩位都在家裡,應該很快就能到,可是我現在水都喝了好幾杯了,兩位到現在纔到啊。”
林瑾瑜笑眯眯的對着黃靜和徐康說道,黃靜悄悄的擡了擡眼,看見林瑾瑜今天穿的正式的很,比自己那天看見的是穿的那一身的白衣還要精神上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於他們徐家的尊重,這件衣服上並看不出林家堡的華麗,而是相對而言比較低調,但是就是這樣的一件衣服放在徐家裡也是很不搭調,更何況林瑾瑜現在還坐在一張大圓桌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