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步伐越發加快,以至於最後已經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奔跑。素珍對身後鳳清塵的喊叫置若罔聞,********前行而之。
夜風微微有些刺骨,附着在那緊貼在身上的溼衣服,令她渾身不禁涌起無盡的顫慄,呼吸亦是淬寒不已。但這仍舊無阻礙她腳下的步伐。
因爲她現在就要見到阿墨,哪怕是什麼樣子的一種狀態都多要見他一面。方纔船舶在急流之中支離破碎的時候,她在臨危之時沒入水中,看到姬墨謙的身軀與船板緊密相連,身子縷縷沉沒,但卻全無意識。
以他那番情狀,只怕真的凶多吉少。而她亦身入這洶涌激流之中,整個人皆是自顧不暇,談何救他?
而今她們皆已經化險爲夷,她說什麼也是要第一時間去看看的。而後好生從旁照料一番,以解除那一直盤亙在她心中的夢靨。
“王爺,王爺!您這是要去哪!”
就在此時,姬墨謙所在的馬車之中傳出一聲凌厲的呼喊。緊接着,門簾被掀開,一襲凌亂不堪的身影徑自從馬車上跳下,腳上甚至還未曾穿靴,徑自踩在這泥土之地上,便也跑了起來。
姬墨謙臉色蒼白,神情之間並沒有絲毫的煥彩叢生,反而顯得暗淡而焦灼。只見他赤腳前行,腳下步伐不禁生風到了極致,只爲尋找他心尖上的那個人。
然而,他的所有奔波並未持續多久。只見素珍站在不遠處,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仿若要將他的五臟肆意貫穿。
不過貫穿又當如何?他的一切皆是屬於她的的。若她不嫌棄,連這副身這這襲性命亦是歸她無疑。毫無舒適之感的查探又有什麼?
只要她此刻在他面前,且安然無恙,一切也就分外值得了!
“珍兒……”
四目相對,半晌之間亦是相對無言,只餘下這眼神的交流。姬墨謙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口中緩緩叫出素珍的名字,但卻詞窮不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阿墨,我且問你,你是何時醒過來的?”
就在這時,素珍突然開口問道,語氣沉沉,聽不出情緒起伏,但話語之中的字字句句皆釘在姬墨謙的心上,令他立時呼吸困難。
“就在剛剛,只怕連一刻還未過去。桑孺見我醒來,欣喜異常,立即將方纔所發生的事情徑自告知於我,我聽完後,便立即過去尋你。”
“看得出來,你是着急的。”
素珍言語之中掠過一抹笑意,神色掃過姬墨謙那赤着的足底,笑意更加顯現。姬墨謙循着她的視線向下看去,面色之間亦泛起一抹淡紅,涼沁的寒意徑自順着他的足底蔓延而上,令他打了個激靈,渾身到下甚是不適應。
看來這知覺恢復之後,只怕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與以調試。不過平心而論,這樣的感覺的確不怎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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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你面色不怎麼好,身子看起來甚是虛弱,若我此刻衝過去投入你的懷中,你可能承受得住?並且像過往一般給我安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