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說!”
素珍見眼前的男人變本加厲,不知停休,頓時便火冒三丈,立即便吼叫出聲。只見她眯起眼睛,注視着眼前這變本加厲的男子,眼眸之中泛出的怒氣不由微微收斂,而後被一抹燦爛的笑意所掩蓋:
“當然,如果你想要美好破滅的話,亦是可以繼續如此。雖然你堂堂謙王有的是法子讓我無法反抗,但我卻是很多法子讓你無法得償所願。畢竟有些事情,只有兩情相悅纔可水到渠成。”
“珍兒,爲夫知錯,你切莫生爲夫的氣啊。”
姬墨謙眼神一縮,面色之間頓時苦澀不堪,而後帶着討好的溫柔和小心。素珍冷哼一聲,隨即迅速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飾,而後便快步朝外而去,從頭至尾也沒有看墨謙一眼。
“珍兒真是好生絕情……”
姬墨謙暗暗嘟囔了一句,神色之間竟宛若怨婦一般,令人不忍睹目。不過稍作片刻,他的嘴角涌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整個人亦是神采飛揚。
不過,剛剛珍兒那般說,便是同意晚上同他……就憑這一點,就足以令他心情愉悅,開懷不已。
現下夜色沉降,距離就寢時間不過只隔着一頓可口的晚膳而已。他正好起身好生準備一番,好給素珍留下一番銷魂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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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小院之內,一身藍衣的南宮御坐在桌前看書,面前便是向他陳述皇宮情況的嵐楓。燭火微微搖曳,將兩人倒映在牆上的影子倒映得極長,將那斑駁的牆壁盡數蓋滿。
“所以,姬墨謙以兩口空棺材便打發了那些使者?而且還令人將其送到北戎大營裡去?”
南宮御翻了一頁書,視線並未從那書上離開分毫,但是話語卻問得極其清晰。嵐楓點頭,微微清了清嗓子,而後繼續說道:
“是,勤政殿當即便血流成河。但是收拾乾淨之後,轅帝便留了那謙王說話,具體內容無從得知。但是據說交談的過程並不愉悅,謙王走時殿內一片狼藉,轅帝更是宛若羅剎一般表情兇狠,令人不敢近前。但是……”
“但說無妨。”
南宮御終於放下手中的書籍,而後擡頭望向嵐楓,神色深邃。嵐楓心中一顫,眼神微微晃動,而後便低聲稟告道:
“據宮中的線報言說,皇上在殿中說了一句話,由於聲音太小又過快,他只聽到了前半句:待開戰之後,他定要……”
“開戰之後?這沒頭沒腦的話語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南宮御眼神微動,喃喃自語道,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但是很快,他很快便眉頭舒展,嘴角笑容諱莫如深,徑自開口道:
“去取紙筆來,我要給咱們這迷茫的天頌皇帝獻上一策,令他可睡個安穩覺。哦對了,還有那高貴的夢後孃娘,他應該也需要我的相助。”
“是,公子。”
嵐楓點頭示意,而後前去準備筆墨。然而就在這時,突兀的敲門聲肆意響起,在這夜色之間刺痛人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