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做,也不會再去驗證。之所以與簫晟你直接對話,就是想對此事有一個最果斷的了結。”
南宮雨鳶說道,隨即將手中的玉簪舉至面前,名喚簫晟的布衣男子眼神一凜,便眼睜睜地看着那溫潤瑩亮的玉簪碎裂徹底,而後變成一團粉末落至地面。一陣風而過,將那碎末徑自吹走,而後魂飛魄散,再也找不到原來的模樣。
“無論她是蘇凌還是素珍,老天已經助她決定,而且不容轉圜。既然我二哥已經做出了決定,身爲他的至親,我理應站在他那一邊。而不是與你們合作,成爲你們報復的工具。
蕭晟,你是姨母生前的心腹,亦是知道姨母的很多秘事。以我二哥毒辣的性子,你能活到現今實在是萬幸中的萬幸。所以你還是珍惜現下的生活,切莫因小失大,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南宮雨鳶說道,深深看了蕭晟一眼,而後迅速離開,粉紅的衣裙隨風飄搖,帶着少女獨有的甜香,亦是帶着少女罕有的決絕。
蕭晟的出現以及他告知自己的事情,令她昨晚夙夜未眠。司空與南宮同氣連枝,雖然各有秘事卻都有所涉及,所以她自然知道還魂珠的存在。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個的二哥竟會爲了一個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令她震驚之餘,卻又格外惱怒。
蕭晟自稱是當初溟山之行親自在場的,同時也是對一切知之甚深的一人。他在信箋中提及,就算是已經忘卻的凡塵過往,也是存在於她的腦中,所謂的從頭開始不過是笑話一場。
那木槿玉簪雖然不是原物,但其間卻含有還魂珠打磨出來的粉末,對與之相關之人有着難以意會的作用。只要雨鳶這幾日將它與那蘇凌接觸一番,必定有非凡的效果。
從前,那素珍娘子對她那二哥魂之入骨,好幾次都針鋒相對,想要置之死地。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中從頭至尾都只有謙王一人,沒有半分他的位置。
現下的相知相許不過是短暫須臾,一旦那段刻骨銘心的過往被想起,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經過深思熟慮,她纔有了今天的舉動。畢竟現在距離成親之日尚有幾日,還是有機會挽回的。
但是就在剛剛,她改變了主意,理由則是蘇凌的那番話。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在蘇凌提及相互扶持和未來的計劃中有她的二哥時,她真的覺得或許她有些杞人憂天了。
男女情愛,她未曾嘗試,卻也不懂,但她自小生活在南宮之家,對於是否存有真心亦是有着足夠的鑑別能力。
蘇凌的眼神和話語,讓她看到了一個女子想要和她二哥好生走下去的決心。那份決心或許不顯山不露水,但卻擲地有聲,並不亞於之前她對謙王的。或者說,假以時日,必定可以追趕謙王,而且超過於他。
既然過去的事情不會消卻,那麼現今的事情不會忘卻。她的二哥掌握着現在,又何必忌憚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