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又如何?只要在我心中,他不是局外人即可。而你連局外人都比不上,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心中一等一的仇人!總有一天我不會受制於你,到時候我必定會殺了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如槿大叫道,神色之間火焰紛飛,字字句句之間皆是咬牙切齒。普鋒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手指宛若疾風閃電一般伸過去,立時便將如槿拉至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令她根本動彈不得。
“阿槿,你可真是有本事,竟能讓我如此氣憤,真是好樣的……”
普鋒笑着說道,但是眼眸之間卻是鋒利似刃,冰寒刺骨。如槿被迫與他對視,卻感覺那眸光沿着她的視線刺入了她的心靈深處,令她整個人都不由顫抖起來。
“可那又如何?你們中原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明天晚上,你有的是時間殺我,不是嗎?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普鋒一邊說,一邊露出邪肆的笑意。但與他近在咫尺的如槿卻因爲這番話而紅了面容,身上的顫抖更加劇烈。只見她用力掙扎,聲音凌厲不已,刺入人的耳膜甚是不舒服:
“滾!滾!你給我滾,你休想!休想!”
“想與不想,明日便可見分曉。”
普鋒微微一笑,隨即鬆開對她的掌握。如槿始料不及,登時便失去了平衡,身子立即便跌倒在牀榻之上。待她奮力而起,準備和那男子做好拼命的準備之時,對方已經閃身至門外,而後消失在爛漫光色之中。
如槿怔怔看着那緊閉的門扉,面容之間甚是扭曲。但是很快,那番扭曲便化爲了蒼白和脆弱,連同着淚水一同漫溢面頰,呼吸亦是艱困不已。
“阿桑,你在哪,你在哪……我真的快撐不住了,快撐不住了……”
言語含糊,很快便沒入那哽咽之中。連同心中錐心的疼痛,在身子之中肆意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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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普鋒透過縫隙看着屋中女子肆聲哭泣的模樣,眼眸之間涌起一抹暗黑,袖中的手亦是緊緊攥在一起。
“怎麼,又在你的新娘子那裡受氣了?真沒想到,未來的族長也會有如此時候,真是讓本公子開了眼界。”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響。普鋒面容驟然一變,而後回身看向沐浴在陽光之中的藍衣男子,嘴角不由泛起一抹笑意,緊繃的面容亦是迅速變化,而後開口說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還是這般一等一的女子,我又不是石頭,動心自是必然。御公子如此儀表堂堂,必定也是過來人,想必如此的經驗勢必比我要豐富,定然也可以理解我的心情。”
“呵呵,普鋒公子可真是會以退爲進,本公子佩服佩服。”
南宮御笑着說道,而後袖中微微涌動,徑自遞過一瓶玉色的瓶子。普鋒面容不變,瞬間便將其裹入袖中。一切快如閃電,待一晃眼,仿若從未發生過一般。
“本公子要去老族長那邊議事,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南宮御微微一笑,話語之間笑意濃濃,但卻別有一番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