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塵腳步輕快,身後一衆暗衛皆分流四散,而就進入高度警戒狀態。
其中一隻精幹隊伍隨着他的步履出了府院,在他的示意下先行朝城主府而行,很快便如煙塵一樣消失了蹤跡。
城主府並非等閒之地,而那南宮御也不是個好擺弄的角色,所以他此行雖然名爲請求,但實際上若是對方不予配合,這隻精幹部隊則可發揮應有的作用。
雖然不甚講理,但是阿墨已經耽擱不得。別說這些,只怕是泯滅良知的事情他也會做。
他本就不是什麼坦蕩蕩的君子,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已經足矣。
想到這,他便已經邁出門檻,準備尋那已經爲他準備好的駿馬。
結果馬還沒找到,目光卻被遠道而來的一輛馬車吸引住,狹長的眼眸間頓時揚起一抹驚愕。
那馬車的背側,雕刻着令人眼花繚亂的繁雜圖騰,令人覺得不知所謂。
鳳清塵看着那馬車緩然停下,眼眸不禁微微閉上,心中暗自咒罵一聲,好讓自己暫時遠離那圖騰的折磨。
別說別人覺得不知所謂,就是他看了這麼多次,也很難參透期間奧妙,更加無法明白,爲何南宮家會對它情有獨鍾,不惜將它定爲家族的圖騰,着實令人費解。
“鳳二爺怎麼在此站着,難道是爲了迎接南宮嗎?”
門簾掀開,一襲天藍身影信步而下,陽光明媚,模糊了他的眉眼,令五官不甚清晰。
“南宮二公子真是料事如神,我此番正是來……接你!”
鳳清塵迅速接話,而後腳下步履猛然上前,而後一把鉗住南宮手腕,將他大力往院裡拽去。
南宮御眼神一暗,而後掌風積蓄,準備予以猛烈回擊。然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個低沉聲音迅速傳來,令他眉目一擰。
“王爺毒症爆發,如今危在旦夕。若你是來相助,我鳳二欠你一份人情,日後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但若你另有目的,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鳳二爺此話怎講?南宮不甚明晰。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明白了,就是無論是王爺還是鳳家公子,求人之禮都是獨樹一幟,讓人就是有心想救,也要將那心就此收回,就是喂狗也不再給予你們。”
“二公子大可自便,不過小爺奉勸公子善待犬類,你那顆善心骯髒透頂,只怕狗也會不屑食之。”
鳳清塵不怒反笑,眼眸看向緊跟在他身後的小廝手上,高聲說道:
“敢問二公子,有人前來相助,是帶着一箱子劇毒過來的麼?雖說以毒攻毒也是法子,但您那衣袖和指縫也用得着如此配合嗎?
公子如此不知掩飾,想必也是認爲我這門外漢一概不懂吧。可是人在江湖行走,若是沒點眼力只怕很難活得安好,公子如此門縫裡看人,實乃辱沒南宮家的家風啊。”
“住口!”
南宮御神色大變,面色極其難看。少頃,他眼神一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聲色猙獰:
“既然鳳二爺如此聰慧,那定然猜得出在下下一步會做什麼。既來送死,在下又有何推拒之意?”
說罷,袖中毒針便向鳳清塵射去,細密如梨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