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便跪下,兄長何必如此怒目圓瞪?兄長待我情深意重,就是讓我去死,我也是沒有二話,所以輕聲吩咐便是,省得壞了嗓子。”
南宮御說道,眼睛投向緊緊盯着他的南宮晰,眼神仍是漫不經心。雖然話說得好聽,但是態度卻着實令人上火。
這對於火氣處於風口浪尖的南宮晰而言無疑又是一陣衝擊,怒火攻心之下,他再也隱忍不住,快步上前,揚起手來狠狠給了南宮御一記耳光。
清脆的聲響在煙霧繚繞之間顯得格外刺耳,連心都跟着震動搖晃。南宮晰身上功夫雖不是出神入化,但而屬於中上水平,且可圈可點。
這一巴掌亦是夾雜着內力的,令那南宮御立即便噴出一口鮮血,半側臉頰立即紅腫不堪,甚是可怖。
“連命都要沒了,哪還管得了嗓子?二弟真是生了一張好嘴啊。”
南宮晰拎起他的脖領子,聲音陰厲不已,顯然已經被逼到了極致:
“如今列祖列宗皆在此,不如我們便將話說開,將一切都大白於天下,可好?南宮一族,盤根錯節,分支複雜,經歷百年興衰,到達過鼎盛,亦落魄至了極致,纔有了現在這份安定,留下了咱們這單單一支血脈。
而你如今卻做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時過境遷,卻死咬着不放!你要置自己於何處,置南宮於何處!置父親當初的隱忍和犧牲於何處!父親對咱們兄妹三人的教誨,是安然度日,遠離那些朝堂是非,爲何你不聽,爲何!”
“爲何?爲何?”
南宮御微笑開,聲音低啞,聽起來頗有些蒼涼。
只見他眯起眼眸,眸色之中波濤洶涌,寒光乍現,令南宮晰動作一滯,呼吸微微發怯。
“理由很簡單,因爲這所謂的父親,並非我的生身之父。就算他待我勝似親父,有些人生中必成之事,也不能因他而改。比如,這滅族滅朝之恨,不得不報。”
南宮御說道,聲音沉沉,宛若漩渦深陷。
“你糊塗!”
南宮晰厲喝道,逼近於他,聲音沉痛至極。
雖早已知曉,並且持續多年,但是他一直選擇的是裝傻充愣,不予理睬,而今聽他親口承認,心中竟是震撼不已。
誠如他這二弟所說,這所謂的父親,並非他的生身之父。
他和小妹的父親,也就是這無疆城的老城主,並非南宮御的親生父親。
他和小妹的父親,也就是這無疆城的老城主,並非南宮御的親生父親。他們的父親南宮雲芳,和小御的父親南宮雲宸,是親生兄弟,血濃於水,親情深厚。
三十年前,雲宸叔父一家遭遇仇家殺戮,險些葬身火海,他的父親雲芳冒死將他們一家三口啊救出,藏於現在這方土地,也就是如今的無疆之內,躲避休憩,將性命重新攥在手裡。
當時的無疆,並非天頌土地,且易守難攻,是朝堂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雲宸叔父緩過一口氣後,便竭力與之對峙,給朝廷和自己的仇敵製造了諸多困擾,以至於這日子過得甚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