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你的傷口?”嬴兆站低矮的房子門口問。
李玉嬌搖了搖頭。
然後掀開了蓋在身上的獸皮。
獸皮一被掀開,杜儼之整個人就蜷縮了起來。
李玉嬌趕緊握住了他的胳膊,難過的安撫着:“師兄你別怕,我不是要傷害你,你不要躲起來好嗎?你聽話,不要再抖了好不好?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杜儼之還是抖。
嬴兆則是倚在門口,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片刻後,嬴兆覺得自己明白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李玉嬌:“他的腦袋,壞了?”
李玉嬌焦躁又迷茫的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嘖嘖,”嬴兆嘆息了兩聲,“那你這樣是沒用的。”
“什麼沒用?”
“這樣!”嬴兆學了一下李玉嬌的動作,“抓着他的胳膊是沒有用的,你要這樣。”
嬴兆說着,做了一個抱抱的動作:“要像抱一個小孩子一樣抱他,他纔不會繼續發抖。”
李玉嬌皺眉。
“你是不願意嗎?”嬴兆的眼裡瞬間充斥了滿滿的不解,“你們情投意合,爲什麼不抱,是因爲我在這裡,看着,你不好意思嗎?那我可以走。”
“不是的嬴兆。”
“你可以叫我兆,在自己的部落裡,沒有人叫我們的姓。”嬴兆用一種十分熱切的目光看着李玉嬌,“我願意把你當成我們的一員。”
李玉嬌嘆息:“我有自己的丈夫。”
“那又怎麼樣,不喜歡了,就換別的一個好了。”嬴兆十分豪爽的說。
李玉嬌對嬴兆笑了笑:“我們生活的地方不一樣,我想你一時半會兒是不能理解的。”
她說完這一句,還是伸手去把杜儼之摟了過來,嘴裡喃喃的說着‘不怕’‘不怕’
說來也是神奇。
當杜儼之被李玉嬌抱在懷裡的時候,身體真的不再抖了。
嬴兆看向李玉嬌,面上滿是母性的光輝,她對李玉嬌說:“你看,所有人都在期待母愛,不論男女,我的孩子害怕的時候,我也這樣抱他們,再黑的夜晚,他們也不怕。”
嬴兆說着,掀開簾子鑽了進去,在李玉嬌的身邊坐下。
又把自己手中的大陶碗遞了過去:“你睡三天,肉湯本來給你,他這麼可憐,不如你們分吃了吧。”
李玉嬌以爲自己聽錯:“你說我睡了三天?”
“是啊。”嬴兆一巴掌拍在李玉嬌的肩頭,“還以爲你不醒,我來看你的時候,他,就這個呆樣子。”
李玉嬌揉了揉額頭:“一會兒我再給他看看,我還要去採藥,我身上有些傷口惡化了。”
“你要去採藥?草藥嗎?”嬴兆聽李玉嬌這麼說,感到很興奮,湊過去問李玉嬌,“那麼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當然了,”李玉嬌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那太好了了。”嬴兆說着,把手裡的大陶碗遞了過去,“快點喝肉湯,吃飽了我們就出發。”
“唔……”大陶碗被遞了過來,迎面撲來的是一股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腥味兒,李玉嬌下意識的擡手捂住了鼻子。
“這是什麼?”她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