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兆,現在我師兄一直管我叫母親,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我只是在和亞打賭。”嬴兆感覺自己有點無辜。
“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呢?糾正也糾正不過來了!這樣很不好!”
嬴兆:“這或許是他內心深處最自然的想法。”
李玉嬌看怪物一樣的看向嬴兆:“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了,”嬴兆說,“因爲他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所以才心甘情願的叫你母親的。”
“算了打住吧,我們不要再說這件事了。我要回去拿點東西,然後找到那個有窮族的少年,和他約定好,然後我再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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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嬌:“一定要躲在墓地嗎?就沒有別的好地方了?”
李玉嬌和杜儼之被嬴兆帶到了據說一個藏身的絕佳好地方——墓地。
雖然這裡沒有她想象中的骷髏和人骨架,但卻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好多陶器,陶器裡面都是死去人的骨灰。
這樣想想,其實還是挺陰森的。
但是嬴兆不是這樣想的,她認爲目的是十分神聖的地方。
這次她私自帶李玉嬌和杜儼之這兩個外族人來已經是壞了規矩。
她拉着李玉嬌和杜儼之跪在墓室裡,嘴裡唸唸有詞了好久才帶他們在石門邊歇了下來。
“墓室外面就是壕溝,這是距離出口最近、也最安全的地方了。明天你們早點出來等着,等看到有窮族的人就跟上去。不過你的衣服實在是太奇怪了,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還是拿了我和亞的衣服來,你們換上再走!”
嬴兆說的沒錯,居住區在部落的最中心,外面是窯場,再外面一點是貧瘠的田地和飼養動物的地方,再再外面纔是墓地,最後纔是壕溝和出口。
見她如此棄先祖定下的規矩而不顧,爲自己花費了這麼多心思,李玉嬌的心中十分感動。
於是走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嬴兆:“謝謝你兆,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如果不是你,我和師兄可能早就死了。”
嬴兆聽着李玉嬌略帶了鼻音的聲音,笑着問道:“嬌,你是哭了嗎?”
“是啊,沒什麼好丟人的,我有點捨不得和你分開了。”
嬴兆輕輕的在李玉嬌的背上拍了拍:“但是我始終不是你的至親,你該去尋找對你最重要的人。希望以後,你能回來看我。”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好的,那我等你。”
兩人分開,嬴兆又走到了杜儼之的身邊:“但願你能早日康復。”
杜儼之看了嬴兆一眼,沒有說話。
李玉嬌笑道:“我待師兄謝過你了。”
杜儼之看了李玉嬌一眼:“母親。”
“啊……”李玉嬌扶額,埋怨的看着嬴兆,“都怪你。”
“哈哈哈,走啦!路上一定要小心。”
在墓室湊合了一晚上,天還沒亮的時候李玉嬌就醒了。
昨晚照例是給杜儼之按頭了的,起來的時候他的耳朵和鼻子又流出了一點黑血,依舊和前幾次一樣,伴隨的沒有其他不.良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