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從容不迫的從李玉嬌的手中接過了那根小小的松針,好笑的說:“這應該是我白天去撿石頭的時候蹭到的。”
他說罷,擡手摸了摸李玉嬌有些嚴肅的面龐:“你就爲了這麼小小的一根松針給我臉色看啊。”
李玉嬌被謝鶴江說的有些不自在了,好像還真是這個樣子,真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於是便在牀上做了下來:“我只是不想你瞞着我做什麼事情,無論大事小事我都不想你瞞着不讓我知道。”
謝鶴江也在李玉嬌身邊坐了下來,並伸出一隻長臂攬住了她的胳膊:“你在這裡說我,那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呢?”
李玉嬌想到任錢的那件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只道:“幹嘛?難道我們今晚是在開責罰大會嗎?我問你一句你問我一句的。”
“我沒這個意思。”謝鶴江道,隨即就轉了話頭,“對了,剛纔好像聽荀五娘提到‘師兄’兩個字,你是不是已經見到儼之了?”
“哦,對。”李玉嬌道,“剛纔路上遇見了。”
才說一句就笑了起來。
謝鶴江見她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好奇問道:“是發生了什麼荒唐的事情嗎?”
“荒唐?”李玉嬌一聽這個詞,便讚道,“謝大哥你這個詞用得好,哈哈哈,就是荒唐。”
“怎麼着?”
李玉嬌忍着笑道:“你看看荀五娘,長的都快跟你一樣高了,粗枝大葉的,連最簡單的縫補衣物的活兒都不會。”
“就你去拿飯不在家的時候、我還問她有沒有心上人呢,她就很不屑的跟我說沒有,還說成親不好,結果一見到杜師兄,當場就呆在那裡不得動了。”
謝鶴江一聽這話,兩道劍眉不禁揚了揚:“荀五娘這是看上儼之了?”
“是啊!你是沒看到她當時的那個樣子,用杜師兄的話說就是‘中邪了’!”
謝鶴江輕輕嘆息了一聲:“可是荀五娘完全不是儼之喜歡的類型,她如果非要堅持的話,我估計最後兩人總有一個會受傷。”
謝鶴江這個向來對別人的情事不關心的人,忽然發表了這麼一番言論,這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倒叫李玉嬌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不會吧,怎麼聽你說的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杜師兄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謝鶴江沉吟了片刻後道:“首先是漂亮,嬌豔動人的那種。荀五娘這樣粗獷豪放的儼之怕是看不到眼裡去。”
“可是五娘她身上有一種英氣美啊,也算別具一格了。”
“再英氣美有什麼用,不是儼之喜歡的類型,你總不能強迫羊去吃肉吧。”
“羊吃肉,那是不可能的,”李玉嬌喃喃道,“雖然肉很好吃。唔,謝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
謝鶴江點了點頭:“所以你就別瞎操心了,反而該勸勸荀五娘。”
李玉嬌.點了點頭,隨即就問:“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啊?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
謝鶴江眉心一攢:“我稀罕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嗎?”
李玉嬌挑了挑眉:“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
謝鶴江笑了笑:“遇見你之前我沒喜歡的人,遇見你之後,我就知道我喜歡女人就是你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