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娥已經悔過,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李玉嬌並不想都說給白荷聽。
就說自己剛纔是去河邊看她了。
白荷聽了,忙上下自己打量了李玉嬌的臉和手,問:“你身上沒起疹子吧?有沒有哪裡癢?”
“沒有,放心吧,我就把東西放在門口了。”李玉嬌安慰着白荷,同時也爲小姐妹這一舉動感到暖心。
白荷卻道:“我看她就是壞東西吃多了。當時不還想拿葛根粉混杏仁害你嗎,現在自己真起了疹子,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話雖如此,可白荷還是暗搓搓的把李長祿和周氏一家給數落了一遍,道他們都是沒心沒肺的。
說完了李娥的事情,白荷又問起關於謝鶴江的事。
說着說着,兩人一道已是到了李玉嬌的家中。
一進李玉嬌的房間,白荷就看到了那封被她放在牀上的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信封說:“這就是信啊,還從來沒有人給我和我家裡寫過信,可以給我看看嗎?”
李玉嬌.點了點頭:“可以啊,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你就是欺負我不認識字。”白荷三兩步走到牀前,有些好奇的把那信封拿在了手裡。
可一見那暗黃黃的信封上一片空白,不禁感到奇怪:“怎麼信封上沒有字?不是應該寫誰誰誰看嗎?”
“左右是親手交給我的,不寫也是沒關係的。”李玉嬌笑說,“光一個信封你就瞅了這麼久,可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白荷立刻搖頭:“不是,我這不是看你還沒拆麼,總不能叫我先拆了。可我摸着裡面裝的不像是紙啊。”
“是嗎?”李玉嬌故作驚訝的問,“那會是什麼東西?”
白荷皺着眉把信封遞了過去:“諾,不信你看看。”
李玉嬌這便順手把信接了過來,打算拆開來看看,她也很好奇,裡頭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將信封口扒開,纔看了一眼,她臉上忍不住就露出個笑來。
白荷一見她這個反應,感覺這信封裡頭裝的東西更加神秘了,立刻湊上去看:“是什麼是什麼?”
李玉嬌也不扭捏,便將東西抽出來給白荷看了。
那東西迎着窗外的陽光,從頭到尾都散發着一陣暗啞銀光,看的白荷眼前一亮,張嘴咂舌道:“好精緻,好漂亮的簪子啊嬌嬌。”
李玉嬌將這簪子放在掌心,心裡也是這樣想的,當真是精緻,也很……驚喜。
她還以爲只有自己給謝鶴江準備禮物了呢,而且那還是送之前就叫他知道的,不像他,還玩這樣的突襲。
“可以給我看看嗎?”白荷瞧着也是很喜歡這個簪子的。
李玉嬌便把那支銀簪給遞了過去。
白荷拿在手裡,細細把.玩:“做個首飾也這麼講究呢。”
李玉嬌笑笑,小荷見的少,比這精細千百倍的東西也是多了去了呢。
但這簪子也不錯,筆直的簪身,簪頭打彎卻是做成了竹節的樣式,向內又扣了兩片竹葉,第一眼望去便給人一種瘦骨仙風的感覺。
只是若這兩片竹葉能做的再薄些,如蟬翼,隨着戴簪人的動作生風而動的話,怕是會更加的巧妙。不過在平安縣這個小城裡,工匠能有這個手藝也算是不錯了,這幾個竹節做的當真是栩栩如生。
正尋思着,忽然聽見白荷問:“唉?嬌嬌你看這裡寫的是什麼?是一世平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