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正是個不善聊天的人,平日裡也不多話。
有很多話如果是一般人問的話,他也是懶得說的。
但是對李玉嬌,卻是出了奇的有問必答。
“解決了,他確實是買兇殺人,兇手我們已經抓到了。果真是和你分析的一樣,是個左撇子。”
李玉嬌.點點頭:“那就好。”
景仲這時候忽然冒出了一句:“就是可惜抓兇手的時候我沒去,那場面,一定很香.豔。”
這個景仲……
陸正右手在地上摸了一顆小石子,有心彈一下景仲的後腦勺,可是因爲有傷在身,所以使不上力氣,嘗試了兩下之後只好作罷。
景仲渾然不知,繼續玩笑着說:“李仵作啊,你不信就聞聞陸正身上的味兒,是不是一股子廉價的脂粉氣息。我跟你說,他剛抓完人犯回來的那會兒,差點沒把我這鼻子給毀了。”
“是嗎?”李玉嬌打趣着說,“景寺正的鼻子原來就那麼弱不禁風啊。”
“倒也沒有,”景仲把錯全怪在陸正的頭上,“都是那味兒太難聞,你不信你聞聞啊!”
李玉嬌頓了頓,忽然就把一顆腦袋朝陸正湊了過去。
眼見着她的面頰距離自己的懷抱越來越近,陸正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
這還是她第一這麼主動的靠近自己。
“你……”陸正的喉頭上下咕嘟了一下,他顯然是緊張了,“你別聽景仲瞎說,我身上有味道是因爲兇手那會兒在妓.院裡鬼混。”
李玉嬌輕輕嗯了一聲:“我猜也是。”
她說完,擡起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陸正:“你真的很辛苦。”
她這會兒說話的聲音太小了,不遠處正在賣苦力的景仲沒有聽清,於是便自說自話:“怎麼樣?那味道不好聞吧。”
陸正皺眉看向李玉嬌:“真的有那麼難聞嗎?”
李玉嬌衝他搖頭:“聞不到,都是血腥味。”
陸正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李玉嬌皺了皺眉頭:“這一點也不好。”
轉眼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景仲兩隻手上都起了好幾個亮晃晃的大水泡,正在他準備撂挑子不幹的時候,他忽然在土裡看到了一截手指。
他立刻興奮的回頭大喊道:“挖到了!挖到了!”
李玉嬌和陸正一聽到這個好消息,立刻精神了起來。
李玉嬌甚至不顧腦袋上的傷,直接就走了過去。
景仲一看她來,立刻就蹙了眉頭:“你來幹什麼,不是叫你好好的在那邊休息嗎?你一來,一會兒陸正也要逞強過來了。”
李玉嬌笑笑:“本來我還以爲你是在關心我呢,原來你最關心的還是陸捕頭。”
“是嗎?”景仲沒覺得,“我也很關心你啊。”
陸正也不滿意李玉嬌頂着受傷的腦袋不好好休息,但是他力不從心,想攔也攔不住。
他現在只想保留體力,畢竟一會兒還要自己走下山。
他對景仲說:“你放心吧,我不過去。”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景仲挖到屍體之後,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動作再不像之前那樣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