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杜儼之立刻將手中的木盆放下,把桌上可能供小白蛇藏身的東西都拿起來檢查了一遍。
只可惜他連小白蛇的一片鱗都沒找到。
他不禁皺了皺眉:“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一個隱患啊,說不定就從哪裡躥出來咬我一口。”
自言自語完,他立刻走到牀邊去掀了被子。
裡裡外外的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見到小白蛇的影子。
不過他也因此而鬆了一口氣,小白蛇沒躲在自己牀上也好,免得晚上把它捂暖和了,它反倒起來咬自己一口,那可就倒黴了。
四處尋不到小白蛇的蹤跡,杜儼之就當它是自己溜出去了。
他草草洗漱後,就鑽進了被窩。
入睡前又想到了此刻遠在京城的謝大哥一家,輾轉反側間,竟然失眠了。
等他好不容易快要睡着的時候,又覺得小腿上涼絲絲的,但他實在是不想管了,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醞釀的睡意被打斷。
於是他便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跟軍營裡的號角聲一起醒了過來。
但是這一次與以往不同。
這回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好似壓了個什麼東西。
他便擡手往前胸抹了一把,觸手卻是一片滑膩和冰涼。
這種異物感太強烈了,直驚的杜儼之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露出了他小麥色的光**膛,上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他又趕緊把被子掀開,仔細檢查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看見。
“難道是我在做夢?”杜儼之捏了捏眉心,自言自語的說,“看來以後不能經常熬夜了。”
他起身穿衣,然後拿着盆和毛巾去外面洗漱。
他出去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士兵在排隊了。
軍營裡就只有杜儼之一個隨行軍醫,如果遇上戰爭人手不夠的話,就會從當地徵調大夫過來。
所以基本上整個軍營的人都認識杜儼之,平常身上有點什麼小毛病都是找他解決的。
杜儼之醫術好,加上性格也不錯,所以軍營裡的士兵們都很敬重他。
如今見他也來排隊,紛紛示好,讓他先到前面去。
杜儼之只笑着擺手:“我不急,凡是都講究個先來後到。”
杜儼之深知自己說的這句話再正常不過。
可他卻奇怪的發現,剛纔和他打招呼的士兵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怎麼了?”杜儼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難道我睡覺流口水?”
他說完這句話,只見面對面的士兵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悚了。
這讓杜儼之感到奇怪:“到底怎麼了?”
那士兵揉了揉眼睛,一副十分不可思議的樣子:“杜大夫,你……你再說一句話試試?”
杜儼之眉頭緊皺:“搞什麼?”
那士兵臉上的表情更怪異了:“杜大夫……你……可不可以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瞧瞧?”
杜儼之聽聞此言,有些怒了:“到底搞什麼!有話直說!”
士兵往後退了退,五官有些扭曲,指着杜儼之的嘴說:“杜……杜大夫……你的舌頭……分……分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