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笑笑:“那我可當你是在誇我了哦。”
“那是自然,要說你那個堂妹,算了,不應該再把她和你扯上關係。我重說,要說那個李蓉,如果換作是你,是我,或者是別人去罵她,我看她臉皮厚的很,肯定無所謂。”
說到這裡,白荷嘿嘿一笑:“但是換成她表哥罵她,你看她嚇的都坐地上了。”
李玉嬌.點點頭,沉聲說:“但願周慶這一輩子不要娶她。”
“那肯定不會啊,”白荷道,“剛纔我們站在李蓉她娘後頭,你不是也聽見了嗎?李蓉的那個舅媽根本就瞧不上她。要我是男的,不光這一輩子,就是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娶她的。”
李玉嬌覺得好笑,笑過之後眉心蹙了下,關鍵是上輩子周慶他娘也是不待見李蓉的,可李蓉最後還是如願就嫁給了周慶呢。
不過眼下她也無暇去顧及周慶的將來,只是今天他已得知李蓉是個德行有虧的女人,日後應該也會有些防範的吧。
於是換了個話頭,問白荷:“今天戲臺子上唱的是什麼?”
“《三孝狀元》,唱的可好了。”白荷一臉的憧憬,“剛我經過戲臺子那兒的時候纔開了一個頭,講的是一個書生努力讀書的戲,他白天晚上都看書,戲文裡唱的是‘頭懸樑,錐刺股’,我真羨慕他們,有一個那麼好的奔頭,爲了這個奔頭就什麼苦難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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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說的用心,李玉嬌聽的也很專注:“小荷你也挺了不起的,一段戲而已,能聽出這麼寫門道來。悟性很高嘛!”
白荷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唱完這個還有個《李駙馬》,然後還有一出《同窗記》,講的都是讀書人的故事,主人公最後都成了狀元。”
“這應該也是老鎮長心中的願望,希望他的後人可以高中,所以才點了這樣三齣戲。”李玉嬌如是的說着,心中卻也在想現在的戲多是千篇一律,元素也單一,和幾十年後的自然是不能比的,也不知道這戲班子對新穎些的戲本子感不感興趣?
聊完了戲臺子上的事,李玉嬌又對白荷說:“不知道你大姐去鄒家,有沒有什麼消息?”
白荷問:“你是說鄒家請廚子的事嗎?一會兒我們去問問就是了。”
說着兩人就往戲臺子那邊去。
白荷一家人見是白荷和李玉嬌回來了,忙問:“怎麼樣,簪子可找到了?”
李玉嬌擡手在發間摸了下,高興的說:“找到了,多虧了小荷幫我。”
白荷娘和姐姐也不是那多嘴的人,見李玉嬌的簪子找到了,也就沒有再追問,幾人挪了挪身子,給李玉嬌和白荷騰出了兩個位置來。
戲正唱到高.潮處,上京趕考路途遙遠,主人公又要等放榜,已是小半年沒有回家了,可憐家中老母親爲了籌錢給兒子做路費已是砸鍋賣鐵,此刻即便是病的奄奄一息也沒錢看大夫抓藥喝了,正跪伏在地上唱着引人淚下的戲文,一邊也真的流下了眼淚。
臺下看戲的一片叫好之聲,還有人往臺上丟銅板,也有人聽了心生感慨偷偷的在抹眼淚。
李玉嬌的感觸倒是沒有這麼大,只是看着這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場景,恍如身在夢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