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想起剛纔從幾人口中聽到的關於謝鶴江的消息,不禁多打聽了幾句。
經幾人七嘴八舌的一解釋,便了解到了個大概。
原是有幾個士兵晚上偷偷下山去喝酒賭錢,到第二日早上才醉醺醺的回來,修建出的牆壁也是馬馬虎虎,昨日大石居然坍塌下來,還砸傷了一個士兵。
謝鶴江得知後暴跳如雷,當場就把那幾個喝酒的士兵按給軍規處置了。
要說這也沒什麼。
可李玉嬌忽然就聽其中一個伙頭兵說:“將軍神力!他把前幾日修的牆挨着用拳頭捶了捶,只要是一錘就晃的就要拆了重修。”
那伙頭兵說的有模有樣,就跟他親眼看見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爲了故意在將軍夫人面前給將軍長臉,把謝鶴江的大力誇的神乎其神,什麼一拳打飛手臂長的一塊大石。他說的唾沫飛濺,還以爲一旁聽着的李玉嬌會愈加崇拜自家將軍呢!
可李玉嬌心裡卻不是這樣想。
若真是那樣,謝鶴江是不是傻?
他難道真當自己是銅牆鐵壁不成,拿血肉做的拳頭去捶石頭做的城牆,手還要不要了?
那一旁的張伍長本來是聽的津津有味,可是眼瞅着一旁的李玉嬌眉心越蹙越緊,不禁踹了踹一旁說話的伙頭兵,乾咳了好幾聲。
那說話的伙頭兵實在是被踹疼了才住了嘴,亂七八糟的說:“哦……水水水開了。”
李玉嬌倒是被他這結巴的一句給逗笑了。
張伍長見將軍夫人總算是沒再冷着臉了,便問:“將軍這兒在山上督促大家夥兒呢,要不我上去給將軍通報一聲?”
修築的事情纔剛出了紕漏,他需得在山上坐鎮纔是,李玉嬌在想自己來的怕不是時候。
可既然大老遠的來了,也不好就這樣回去,可也有些擔心堂姐在牢裡多呆一天、就會多吃一點苦頭。
只她還是搖了搖頭:“還是不要特意煩擾將軍了,我上去找他便是。”
想了想又問:“將軍一會兒會下來吃午飯嗎?”
張伍長搖了搖頭:“將軍他們不下來的,等我們把飯菜做好,會有人送上去,吃完再把碗筷收下來。不過天黑還是會回到營帳中休息的。”
“那我一會兒和你們一起上山送飯吧,也不必單獨抽調人手帶我上去了。現在我還能給你們幫幫忙。”
雖說李玉嬌是個農家女、會幹活,他們幾個伙頭兵也知道她是個廚娘,但無論如何,她始終都是他們的將軍夫人,他們又怎麼好叫她來做這些粗活。
不過叫她站在那裡乾等着也不是個事兒。
那張伍長便提議道:“我們也不清楚將軍最喜歡吃什麼。但是夫人肯定是知道的,不如單獨給將軍開個小竈,做些將軍愛吃的,好叫將軍高興高興。夫人看如何?”
其實剛纔李玉嬌也有這樣想過,只是擔心會給伙房添麻,但見他們也有這個意思,自是高高興興的應了下來。
要說謝鶴江最喜歡的吃食,據李玉嬌觀察,她只能說,謝將軍他不挑食。
還是謝桃說的好,只要是吃的,都能往他肚子裡裝,俗稱,飯桶……
對,謝桃是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