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聞言,道:“那我叫個人給你送過去便是,免得你這樣來回跑。”
李玉嬌聽了,微微瞪了他一眼。
然後又低低嘆了一口氣,只扭頭對那大爺和大娘說:
“大爺大娘,那便說好了,過個三五日我再來取。我們這便要走了。”
說完也不再看謝鶴江一眼,徑直就朝着院子外頭走去。
“哎?”
謝鶴江朝着李玉嬌的背影微微擡了擡手,她怎麼就不等自己了?
一旁的大娘卻是忍不住笑了,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問謝鶴江:
“小兄弟,那位漂亮的小姑娘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吧?”
謝鶴江本想趕緊去追頭也不回就走掉的李玉嬌,現在卻聽得身旁大娘問話,只好留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聽那大娘這樣問,便回答說:“是的,許是方纔惹她生氣了,這纔不搭理我。”
那大娘卻是哈哈笑了:“怕是小兄弟不解風情了。”
謝鶴江聞言輕輕皺起眉頭:“大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大娘嘆息一口:“你們行伍的不都是這樣嗎?和親朋好友聚少離多,三年五載沒個音訊也是正常,就和我那兒子一樣。
你們軍營不能待女人這我也是知道的,想必小姑娘是跑了很遠的路來找你的吧。
她非要親自再來取,肯定是想再多看你幾眼。你倒好,還叫別人把東西給她捎回去。她這心裡能不難受嗎?
聽大娘的,大娘是過來人,一會兒追出去好好給哄哄。怕是拿羊毛也是個幌子。”
拿羊毛也是個幌子嗎?
謝鶴江可不這麼覺得,她可是一個很有主意的聰明小狐狸呢。
若說她是想多見自己幾面,倒是有七八分的可能。
可是叫她一個年輕姑娘這樣來回跑的折騰,他心中也是不捨的。
但若叫他自己送,軍營裡怕也是不好隨意走開。
謝鶴江便忙告辭了眼前的這對老夫妻,請他們不必再送,這才大步流星的朝外而去。
等他到了院子外頭,就見李玉嬌已經安然的坐在馬背之上了,看她臉上那神情,似乎還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謝鶴江微微笑,迅速也翻上了馬背,然後從李玉嬌手裡接過了繮繩。
開口便問:“你好像在生我的氣?可以告訴我是因爲什麼嗎?”
李玉嬌輕哼了一聲:“你的問題可真多。我都還沒問你呢,你倒先問起我來了。”
“那你想問我什麼,你問吧。”謝鶴江這次不再同她玩笑了。
李玉嬌又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就剛纔,你要去那大爺大娘家,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
反而是跟我說一些沒羞沒臊的話,抄了小路就往裡跑,你知道那會兒我是怎麼想你的嗎?”
謝鶴江想起之前在馬背上李玉嬌的羞怒,以及見到那對老夫妻後她羞紅的雙頰,不由得低聲笑了起來。
“你當時是怎麼想我的?你以爲我要帶你去什麼地方?又是要去做什麼?”
李玉嬌避重就輕:“我怎麼知道你是去做什麼,你又沒事先告訴我!”
“呵呵,”
謝鶴江低笑,忽然低頭,把腦袋搭在李玉嬌的肩膀上,聲音低沉暗啞的說,
“就是想把你帶到一個人跡罕至的樹林裡,抱緊你,把你抵在一棵大樹上,狠狠的和你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