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長相最多算的上是秀氣,但是確實白。
又所謂一白遮百醜,加之如今白荷換了套好看的衣裳,整個人看起來就不一樣了。
而白荷聽了陳卓的那句話,卻是羞的滿臉通紅。
她完全沒注意到喝了別人的茶、還把脣印留在了茶杯上頭。
現在卻聽陳卓在這裡胡亂評價。
這人他從前不就是嫌棄自己土裡土氣的不好看麼,怎麼如今就變成除了她旁人還駕馭不了。
心裡想着從前的事,又覺得有些傷心難過,摸出了手帕,準備把脣上口脂都給擦了。
可是轉念一想,有什麼好擦的,她塗她的口脂,跟那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便就釋然了。
外頭又聽縣令夫人說是請來的一對‘西施廚娘’,來做飯招待知府大人的。
那陳卓便來了興致:“在哪裡?不如請出來相見相見。”
那縣令夫人聽了沒好氣:“你是誰,見你做什麼?你就整日裡沒個正形,跟你同窗的再不濟也考上了童生,就你整日裡遊手好閒,這話要叫你爹聽見了看不好打你一頓。”
陳卓嘿嘿一笑:“那我爹不是在忙嗎,他的手哪裡有這麼長?”
再聽到這裡,白荷越發的瞧不上陳卓了。
就她自己還會用自己的雙手掙錢養活自己,再看這個陳卓,整個就以浪蕩公子哥,就他這個樣子,上好的絲綢帕子別人用了就要扔的,家中哪怕是有座金山銀山也要給他敗光。
那陳卓又賴在縣令夫人這裡好些時候才離去。
待他走了,便聽外頭的丫環對縣令夫人道:“公子真是孝心,每日裡都要來陪夫人說好些時候的話。”
縣令夫人卻是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過是找藉口躲懶,不想去讀書罷了。不過只要他不在外頭整日裡不着家,多在我這裡打磨下時間也不是不可以。”
嘆了口氣又說:“是時候該成個家,娶個媳婦過門來了。罷了罷了,不說這個叫人操心的了,你去把兩位廚娘請出來說話。”
再將李玉嬌和白荷請出來,便不再多說,直接叫了丫環把人帶去了廚房。
李玉嬌已從縣令夫人那裡得知,這位知府大人年事已高,很多葷腥都有所忌諱,是以這頓宴席主素。
和白荷商量了一下,李玉嬌便啓用了一些早就琢磨出的素菜樣式,皆要求是色香味俱全。
一頓飯做下來縣令夫人很是滿意,直接遣了人去把縣令和陳卓都叫來一起吃了午膳。
縣令大人用過後也是稱讚,縣令夫人便派了身邊的婆子來回話,說若是接風那日知府大人滿意了,大人自會重重有賞。
這便將李玉嬌和白荷二人送了出去。
只因縣令大人未有另造宅院,家眷都是住在衙門後院,非公人員出入走的都是側門和後門。
這次走的便是那後門。
只是在這後門處,曾發生過叫白荷心中不爽快的事情,恨不能一步跨出老遠,趕緊走開。
但還未跨出門檻,就聽身後有人叫喚。
叫的是送二人出去的婆子,請的確是西施廚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