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外頭人的話,謝鶴江這便要坐起身來。
李玉嬌捨不得,一把從後頭將他的腰身抱住,緊緊貼在他堅實的後背上。
心道上輩子也是如此,這輩子都跑到軍營來成親了,也還是如此,只要是新婚夜,謝鶴江無論如何還是離去了。
但她也沒說什麼,靜靜的抱了一會兒謝鶴江以後,就將雙手放開了。
等穿戴好了把謝鶴江送到門口的時候,她纔想起來一件事情,忙道:“謝大哥你等等,我有東西要給你。”
沒一會兒便從包袱裡找出一個荷包來,遞給了謝鶴江:“謝大哥,這是我在廟裡求的護身符,你帶在身上,希望能保你平安。”
謝鶴江從她手中接過那個荷包,當下便掛在了身上,轉身在她額頭上蹭了蹭:“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李玉嬌這纔回了,輾轉反側過了很久才能入睡。
第二日早上一開門,便見門口守着一個士兵。
李玉嬌先是有些驚訝,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問:“是謝將軍派你來的嗎?”
那士兵其實早就來了,他知道里頭住的是謝將軍新婚的夫人,自然也不敢去敲門的,只好就筆直的站在外頭等着。
如今聽到李玉嬌問話,也不敢擡頭隨便亂看,答說:“回夫人的話,是的,將軍讓屬下轉告夫人,他一切安好,請夫人勿要掛念。”
“一切安好?”李玉嬌喜上眉梢,“那就不是去打仗了?”
“不是。”
只是多的那士兵卻是不知道了,他只道昨夜將軍連夜帶了幾個人就騎馬出營了,至於去哪裡,做什麼,一概不知。
李玉嬌.點了點頭,雖說面上沒表現出什麼,可心中還是感到焦急。
若不是十分緊急危險的事情,想必大將軍也不會在他的新婚夜把他連夜召回。
本以爲今天可以有他作陪,現在他走了,梅娘和小糰子也不在,李玉嬌一個人在這茶攤裡呆着又着急又無趣。
轉了半天也沒找到事情做,只好把上次杜儼之帶來讓梅娘縫補的衣裳找了出來,坐在門口縫縫補補的也好打發打發時間。
過了沒多久,忽然就見有個人從軍營裡走了出來。
且看樣子,還是往茶攤這個方向來的。
等那人越走越近的時候,李玉嬌終於看清楚了。
臉上不禁露出喜色來,心道杜儼之來了,肯定是有謝鶴江的消息。
這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兒,站起來等。
杜儼之老遠的見李玉嬌站了起來,便加快了腳步。
等杜儼之走到跟前,略略將李玉嬌看了一眼後,便笑着說:“你換髮式了。”
“是啊,禮成了嘛。師兄快來坐。”
杜儼之看她一臉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下,轉眼又見凳子上的士兵衣物,道:“梅娘把這活兒都交給你了?”
又嘆道:“她果真是個生意人啊。”
“不是她讓我做的,”李玉嬌笑道,“這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麼,實在無聊的緊,就來打發下時間。”
頓了頓,這才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謝大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