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謝鶴江忽然說起他第一次上陣殺敵的事情,李玉嬌還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無聲的笑了笑,道:“是杜師兄跟你講了我的事情嗎?”
“嗯。”
“我知道的,他已經跟我講過道理了。其實你不應該冒着風險過來找我,我自己會沒事的。”
“這個時候我不在你身邊,那你要我還有何用?”
謝鶴江摸到了李玉嬌的下巴頜,微微用力,捏着晃了晃:“你最親近的人應該是我纔對。”
李玉嬌好笑:“你這是在吃杜師兄的醋嗎?”
“沒有,就是心疼你。”
“那就不枉我也心疼你一場,特意跑來看你,雖然是未遂。對了,你真的沒事嗎?”
謝鶴江搖了搖頭,把事情始末給李玉嬌講了一遍。
李玉嬌聽罷:“你的身體沒事就好,我真怕你這就要在牀上躺上兩三個月。”
說完覺得不吉利,連續呸了好幾口。
“好了,你也見到我了,快睡吧。”謝鶴江說罷,把李玉嬌按在了牀上。
李玉嬌拉着他的手:“你……你走吧,小心不要被別人發現了。”
謝鶴江在李玉嬌的臉上摸了摸:“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不過我暫時還不想走。”
李玉嬌聞言眼睛一亮:“你捨不得我對不對。”
謝鶴江沉沉嗯了一聲:“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李玉嬌卻是搖頭推了推他:“不要,你早點回也可以多睡一會兒,萬一我一直睜眼道天亮呢。”
說着手上用力:“快,走吧。”
謝鶴江這纔不舍的在她眉心吻了吻,悄無聲息的從窗戶裡翻了出去。
李玉嬌:“……”睡前只顧關門,倒是忘記把窗戶關死了。
*
第二日一大早,杜儼之果然就把李玉嬌給送回了茶攤。
回去的時候梅娘和小糰子還沒醒,所以並不知道李玉嬌昨晚徹夜未歸的事情。
晌午的時候齊湛從茶攤經過了一趟,徑直去了附近的鎮子,直到三天後,才見他又回來。
回來的時候滿身的脂粉味兒,進來就找梅娘要茶吃。
齊湛不見李玉嬌,便問梅娘:“她人呢?”
梅娘道:“在後面和孩子喂蠶呢。”
一想到那些只會蠕動的……嘔……齊湛就頭皮發麻,對梅娘說:“你去把她叫過來。”
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自己走了進去。
齊湛非常討厭那些蠶,根本不願進門,只是在門口朝李玉嬌招手。
李玉嬌這便將手中剩下的桑葉都給了小糰子,又囑咐糰子把桑葉撒的均勻一點,這才走了出去。
一上前便就問到他身上的香粉味道,微微擋了下鼻子。
齊湛有意在李玉嬌面前揮了揮衣袖:“你不是女人嗎?這味道很奇怪嗎?”
說着自己嗅了嗅:“是有些廉價,不過總比那裡頭的味兒好吧。”
指了指蠶房,看都不看一眼。
李玉嬌抿了抿嘴角:“世子爺,你貼身穿的絲綢,你擦嘴用的帕子,那些絲可都是從蠶的肚子裡吐出來的呢,不用這麼嫌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