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親嫁娶她管不了,貿易往來豈不是可以插上一腿?
賺錢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謝鶴江在那裡。
倘若家業能掙到漠西,往後就是隨他去了也不會發愁,這還是往小了說。
大了說,若真成了,還能促進了兩境邊陲友好安定,漠西安定了,謝鶴江就再也不用以命相搏了,他身上的疤少一點,她的心就更安一些。
帶着新買的布料回去,別說,褪色的問題果然解決了。
可是白荷,陳卓,以及裴昭三人之間的問題,李玉嬌有點犯難。
她去了一趟天泉府,再回去的時候發現,小荷和裴昭之間眉來眼去的次數更多了。
可前些日子她忙,陳卓託她帶回來的那個琉璃漏刻還在自己房間裡。
這日,李玉嬌終於和白荷同時有空了。
便把她叫到了自己房間。
還沒說兩句,白荷就說:“要不然我先去把裴昭的藥弄好了再來和你說吧,我很快的,馬上就來。”
李玉嬌卻一把拉住了她:“你等等。”
笑着說:“前段時間他腿腳比現在還不便利,不都是他自己弄的麼,如今自己就不會弄了?”
“那他不是不方便麼,瘸着腿跳來跳去的,我是真的害怕他把咱們的廚房給掀翻了天。”
李玉嬌撇頭朝外面看了一眼,說:“好了好了,這下你不用操心了,我看見他自己進廚房了。”
“好吧,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啊?”
“沒什麼大事,就是上次從天泉府回來,其實給你帶了個小東西,但是忘記拿給你了。”
“不會吧,這麼重要的事還不是大事嗎,”白荷佯嗔了一下,“是什麼是什麼,快點拿出來給我瞧瞧。”
“你等着,我這就去拿。”
李玉嬌走到箱子邊,拿出了一塊包着東西的帕子,遞到了白荷跟前。
白荷沒直接打開,摸了摸,興奮的說:“我先來猜一猜啊……”
又摸了摸:“我猜是一副耳墜子,對不對?”
“對,手感不錯嘛。”
“那是。”白荷興沖沖打開帕子,只見雪白帕子中心安靜的躺着一對大紅耳墜子,紅的像血一樣。
“我好喜歡,小巧的很,驚豔又不張揚。”
李玉嬌笑:“你這兩個詞用的倒是不錯。沒錯,大一點的我怕你不習慣,不對,大一點的我嫌貴,哈哈,你白,戴這個顏色的好看。”
“嗯,那我現在就戴上。”白荷去拿了李玉嬌的鏡子,照了起來。
李玉嬌趁着她戴耳墜子的空檔,去把陳卓託她帶回來的琉璃漏刻拿了過來。
她將那個木匣子放在桌面上,且朝白荷的方向推了推。
白荷沒怎麼在意,徑直問:“好看嗎?”
“當然好看,我的眼光錯不了。”李玉嬌說,“這個你也看看。”
“還有啊!”白荷不好意思的看了李玉嬌一眼,“這你也太破費了吧。”
說着就要去開那個木匣子。
卻忽然聽見李玉嬌說:“我在碼頭碰到陳卓了,這是他託我帶回來給你的。”
白荷伸出去的手頓了頓:“他還送東西給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