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搖搖頭:“不要了世子,還是不要麻煩他了,我估計他現在正在專心刻木雕呢。”
“那你怎麼進去呢?”齊湛奇道,“你要爬牆嗎?”
“自然不是,”李玉嬌挑眉,“這院子還有個偏門呢,我早就做好了被他關在門外的準備,所以一早就去把偏門給打開了,現在我可是來去自如了呢。”
“機智。”齊湛說完,哈哈笑了兩聲,揹着雙手自顧的離去了。
*
謝鶴江在房內雕了一下午的木頭,李玉嬌就搬了個小板凳在院子外頭坐着,摘摘韭菜,剝剝冬筍。
她仔細的觀察過謝鶴江的一舉一動,好像她剛回來的時候,謝鶴江就已經察覺了。
不過由於這次她沒有進去搗亂,所以謝鶴江也沒有氣憤的把她再丟一次。
李玉嬌選的位置離謝鶴江所在的那個房間並不遠,她看見謝鶴江經過一下午的努力,終於把手中的木頭雕刻成了一隻小兔子的形狀。
爲什麼是兔子呢?李玉嬌想,大概是因爲她自己屬兔吧。
傍晚的時候,李玉嬌把摘好的菜拿到廚房裡去洗了,簡單的做了個冬筍炒臘肉,韭菜炒雞蛋和一個青菜瘦肉湯。
把菜都端上桌以後,她便打算出去叫謝鶴江吃飯。
一出門才發現外面居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剛纔炒菜的時候、鍋裡噼裡啪啦的、她還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
這下子發現了,忙就要出去搶收曬在院子裡的衣服。
這一跑出去,才覺察到雨下的還不小,大顆大顆的砸在頭臉上,帶了些許寒意。
而她前進的腳步,卻忽然被眼前的那一幕給阻斷。
謝鶴江在收衣服,他因爲看不見,以爲自己已經順利把衣服從繩子上扯了下來,轉身匆匆就要往回走,卻忽然被還掛在繩子上的衣服帶倒,身子晃了晃,最終還是沒有穩住,一下子跌坐在了泥地上。
李玉嬌見了,本想立刻上前去扶他的。
可卻看見他握拳狠狠在地面上捶了一拳,他失落着垂頭不語的樣子,讓李玉嬌的心猛的疼了一下。
“我居然會變成這樣!還怎麼回去見她…”李玉嬌撐着油紙傘過去的時候,便聽見謝鶴江咬牙卻無力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李玉嬌張了張嘴,她想說話,可是又怕自己一開口會讓他崩潰。他這個人,即便去赴死的時候,也不曾這樣過啊。
這一次她沒有使壞,規規矩矩的扶了謝鶴江起來。
謝鶴江一站穩,就立刻甩開了李玉嬌的手,抱着手裡的衣服一步步的往房間內走去。
他不讓李玉嬌幫忙更衣,就連眼睛上的紗布也不要李玉嬌幫着換。
李玉嬌給了他獨處的空間和時間,趁着這個空檔去廚房把飯菜給他端了過來,又去給他燒了洗漱用的熱水。
等到李玉嬌把自己收拾乾淨的時候,謝鶴江已經插門入睡了。
李玉嬌便點着燈,去了這個院子裡的另外一個小房間。
這應該是之前照顧謝鶴江的那個小男孩睡的地方,李玉嬌站在牀邊嘆了一口氣,她一點也不想睡這張牀,她想去睡在謝鶴江的身邊。
嗯,想睡就睡。
李玉嬌出了屋子就朝謝鶴江的房間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