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兒知道?朱啞巴又不會說話的。”有多嘴的說着,甚至還問周氏,“剛纔來的路上聽說你是來找你女兒的?”
周氏剛張嘴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吃了個啞巴虧,只拔高了聲調說:“我姑娘是來這裡找東西的,說不定我和她走岔了路,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家去了。”
“是哪個姑娘啊?大的還是小的!”
“要你管!”周氏張嘴就嗆了回去。
那人被周氏噴了一臉的口水,抹了一把臉說:“我看你是來找你小姑娘的吧!我剛纔從你家門口經過,還看見你大姑娘在往外倒米湯水呢!倒是你小姑娘,沒看見!”
周氏一聽這話,火冒三丈:“你空口無憑的瞎說什麼呢!你去問問朱啞巴,你叫他自己說說他私會的人到底是誰!”
謝鶴江那邊和朱茂旺還沒動靜,這邊就先炸了鍋了。
村長被吵的頭疼,大吼了一聲:“別吵了!”
周氏這才住了嘴,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村長見這邊總算是安靜了,掃視了一眼人羣:“朱屠夫人呢,來沒來?”
“已經有人去喊他了,估計馬上就到。”
說話間,還穿着油喇喇圍裙的朱屠夫就撥開人羣鑽了進來,往朱茂旺跟前一站,凶神惡煞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村長忙上前一步,把朱屠夫往旁邊扯了扯,低聲在他耳邊說起話來。
朱屠夫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但這麼些年,豬他殺的已經多的數不清了,人他也沒怕過幾個。何況謝鶴江一個後生,就算他當了將軍又怎麼樣,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
朱屠夫把村長推了推,往謝鶴江面前一站:“你們說我兒子冒用你名義誆騙姑娘、這罪名就成立了?那你倒是說說,我兒子約的是村子裡哪個姑娘,叫她出來當面對質!”
謝鶴江薄脣輕輕勾起,念在這是村子裡的長輩,先衝他抱了抱拳,然後道:“現在說出姑娘的名字不妥,有損姑娘清譽的事情鶴江不會幹。野豬肉是你分的,這斷箭應該在哪兒,想必你也清楚。”
朱屠夫眉頭皺了皺:“那你想怎麼樣?打一架嗎?你堂堂一個將軍,現在是要動手打我一個啞巴兒子?”
“不至於!”謝鶴江重新將雙手背在身後,兩腳分開一肩距離,站的像座巋然不動的寶塔,“我讓令郎一雙手,還有這一雙腳。十招之內,令郎如果贏了,冒用我名義的這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朱屠夫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說着把身後人高馬大的朱茂旺扯到了前頭來:“兒子,謝將軍現在口出狂言,他要站在這裡不動,那你就如他所願,一拳頭就把他打趴下!”
朱茂旺縮着腦袋,啊啊了兩聲,有些不情願。
朱屠夫氣的踹了啞巴兒子一腳:“還有沒有點出息!”又附在朱茂旺耳邊說了幾句話。
朱茂旺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攢了全身的力氣在拳頭上,朝着謝鶴江臉上砸去。
杜儼之抱着雙臂,搖搖頭,偏頭和身邊站着的人說:“村長大叔,要不要賭一把?我賭五招內,那小子必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