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給梅氏和謝桃分別把了脈,又看了她們的方子。
隨即問謝鶴江:“他們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了?”
謝鶴江斂眉,去將門窗都關好了,又拉了李玉嬌到角落裡,低聲道:“先太子的遺孤找到了。”
“那是好,”一個事字還沒說出口,李玉嬌便閉上了嘴。
片刻後對謝鶴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人是不是已經被?”
謝鶴江點了點頭。
李玉嬌又道:“那娘和桃桃他們是親眼看見了?”
“嗯。”
“難怪,”李玉嬌皺了皺眉,“可是娘她們既是親眼看到,怎麼還……”
說到這裡,李玉嬌心中有些亂,緊緊抓住了謝鶴江的胳膊:“是世子替娘他們求的情麼。”
“正是。”
“我聽雪兒讓我收拾衣物過來住,謝大哥,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謝鶴江正要說話,忽然聽見雪兒喊門的聲音:“世子有請。”
“知道了,我們隨後就來。”謝鶴江回了雪兒,上前一步去拉住了李玉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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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太子他知道謝大哥還活着的事情了,我既保全了你們的性命,你們若再想要離京,那就只能變成屍體了。”
齊湛拈了一枚白棋,卻是不知道該走哪兒纔好。
又看向謝鶴江和李玉嬌:“你們倆誰會下圍棋?我一個人自己和自己下太無趣了。”
謝鶴江搖了搖頭,抿脣道:“可惜我們都不會。”
齊湛將棋子放下,道:“我這個院子也不錯吧,我覺得給你們一家住正好。”
“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李玉嬌問齊湛。
齊湛勾脣,瞥了她一眼:“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等到太子登基之後,便會爲謝大哥正名,你們雖然是住在我安排的院子裡,但你們有你們的自由,我並不是要軟禁你們。等過段時間,太子的政權穩定了,我自然會送你們回去。”
齊湛說了一長串,最後又加了一句:“對了,說不定到最後你們還捨不得走了呢。你們還沒有見過京城的繁華。這樣吧,等你們娘和妹妹身子好些的時候就帶她們出去逛逛。”
“也好,”李玉嬌笑答,“我還一直沒有好好的領略過京城的繁華呢。”
“好,我把雪兒留下來給你使喚就是。”齊湛說着,拍了拍謝鶴江的肩膀,“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事便差人到王府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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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謝大哥,怎麼沒有看到阿楓,他人呢?”
“你不用擔心。這一路車馬加急的,他也累了,回來就睡了。”
“那就好,家裡已經出了兩個病號了,可不能再來第三個了。”
“可是我也病了。”謝鶴江忽然對李玉嬌說。
李玉嬌一聽,忙要去摸他的脈,一邊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這裡。”謝鶴江握着李玉嬌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處,道,“這裡不舒服。”
“這裡怎麼會不舒服呢?從前我也沒有聽你提起過啊。”
李玉嬌說着,忙彎腰低頭貼在了他的胸躺上,聽了好半天說:“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
“嗯,我知道。”
謝鶴江淡淡說着,忽而下巴將李玉嬌扣進懷中,那力道,彷彿要將她揉碎。
“阿嬌,我差點把你們都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