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喝的啊。”
謝鶴江皺眉正經道,“你也有份,只不過最後一口是被我喝的罷了。”
李玉嬌無奈又重新把塞子塞了上,道:“聽說過牛飲麼,這個詞就是爲你量身定做的。出門的時候帶了兩個水袋啊,現在都光了。”
“不就是一口水。”謝鶴江好笑,“你在這裡等着,我去給你打一壺來就是。”
說罷先開簾子問常平:“附近有沒有溪流?”
常平喝停了馬車,道:“老爺,肯定是有的,小的已經聽見了水聲。”
謝鶴江嗯了一聲,又回身從李玉嬌的手中拿過了水袋,道:“我去打水,你就在車上等着我吧。”
李玉嬌眼見着謝鶴江下了車,忙也跟着跳了下去:“我和你一起吧,出來舒展舒展筋骨,坐了一整天我覺得有些累了。”
謝鶴江笑笑,便牽着李玉嬌往林子裡去。
越往裡,耳邊的水聲越大。
李玉嬌問道:“怕不是一條小溪,應該是條河吧。”
“真聰明。”
李玉嬌:“這也聽不出來我豈不是弱智了。”
謝鶴江好笑:“我可沒這麼說啊,這都是你自己說的。”
兩人繼續向前,果真是條河流,看着還不淺。
謝鶴江把手朝李玉嬌一伸,道:“把水袋給我,我去裝水。”
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往下去。
李玉嬌看了下腳下地勢:“你要從這裡下去嗎?這邊有些陡了,要不去前頭吧,我覺得前頭緩一些會比較好走。”
謝鶴江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可是從這走近啊。”
“你下去是容易,那一會兒上來呢?”
“呵呵,反正都是我下去,上來是難點兒,但是對我來說也不是問題。別說了,水袋給我吧。”
李玉嬌沒給:“那我們比比好了。”
“比什麼?”謝鶴江挑了挑眉。
“你從這裡下去打水,我從那邊下去打水,咱們就比誰更先回到這個位置來,怎麼樣?”
“賭注是什麼?”
李玉嬌道:“贏的那個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把腿翹在輸的那個人身上,連續七天。”
其實謝鶴江知道自己贏定了,本來還想讓讓她的,可是既然以此作爲賭注的話。
嗯,他瞬間便做出了決定,他這次就不放水了。
“好,一言爲定。”謝鶴江勾了勾脣,“可以讓你十聲。”
李玉嬌眯了眯眼:“瞧不起我是不是,哼,這十聲我就受了,好叫你知道輕敵的下場。”
說完轉身朝前走去。
“那我開始數了,”謝鶴江開口道,“一,二,三……”
李玉嬌起初還在用正常速度走路,不過五步開外,就跑了起來。
謝鶴江有些擔心她摔倒,道:“你慢點,大不了我也慢點。”
李玉嬌回頭看了一眼,見他下坡也沒那麼容易,便就放了心。
飛快的跑到了地勢平緩的地方,輕輕鬆鬆的就到了河邊。
她先洗了把臉,又掬了一捧清水,先喝了個夠,這纔打開水袋準備裝水。
正專心的看着水裡冒出的泡泡,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響,她面前的水裡猛的就鑽出個人來,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