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
謝鶴江笑道:“你怎麼知道的?別告訴我說是市井流傳,我不信有那麼快。”
李玉嬌也笑,按着謝鶴江的肩膀,準備令他躺在牀上。
這次謝鶴江卻是沒有配合的,坐在那裡巋然不動。
李玉嬌又推了兩下,見他還跟一面牆似的,便打了他一下:“要不要睡了!”
謝鶴江一把將她的手握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也沒什麼,就中午吃飯的時候遇上了唄,我看見你們,也聽見你們說話了。”
“你們也在?”
“是啊,這回我可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我也覺得師父的名聲對整個武館是至關重要的。”
“你連這個也聽到了。”
“不錯!”李玉嬌下牀,去箱子裡捧了個木匣子過來。
謝鶴江不解:“這是什麼?”
李玉嬌擡手在木匣子上拍了拍:“銀票,我找陳卓拿的。你們看的那幾處地方我大致也瞭解了下,京城裡的物價真是貴的嚇人,不過呢……”
“等等,你連這個也知道了?”謝鶴江略一沉吟,“是阿楓告訴你的對不對?”
李玉嬌哈哈一笑:“謝大哥你不要怪阿楓,其實也不怪他,我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親耳聽你自己說的呢,不算是他告訴我的。”
“我可沒在酒席上說選址的事情。”
“啊呀,那還不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才問出來的嗎。”李玉嬌笑道,“噯,明天打算做什麼,我們一起啊?”
“你在家就挺好的。”
“我們應該共進退啊。”
謝鶴江拉了李玉嬌的手:“今日我請了那榜眼與探花吃酒,再就輪到他們請我了。”
“哦,以武會友啊,那他們的朋友對我們開武館應該是很有幫助的,準了!”
李玉嬌說罷,又從木匣子裡抽出幾張銀票來:“來,這些給你拿去花。”
謝鶴江卻是沒接:“官府領回的一千兩銀子還沒有花光呢。”
“怎麼?”李玉嬌笑着捧住了謝鶴江的臉,“是你娘子的錢所以你都不想拿麼?是覺得丟人嗎?”
“我堂堂七尺男兒……”
剩下的話被李玉嬌盡數封在了脣齒中。
淺嘗後,李玉嬌道:“我家最困難的時候是誰給我送了錢去?”
謝鶴江不答,只是擡手擦了擦李玉嬌的脣。
“說話啊,是誰?”
“我。”
“那不就是了,那時候我們還不是夫妻,那時候你還退了我的親,可我是真的急需要用銀子,所以哪怕你退了我的親,但凡是有點骨氣我就應該把銀子砸在你臉上纔是,可我還是拿了。”
“阿嬌,你費心了。”謝鶴江緩緩將李玉嬌納入懷中,眼角眉梢皆是柔情蜜意。
“我費什麼心,我只要出點錢就好了,現在真正費心的是你。……這些天忙碌起來的你,也感到很開心是不是?”
謝鶴江聞言,將李玉嬌摟的更緊了:“從前沒有許多念想,煩惱少,開心也少,現在都有了。”
“什麼什麼?你在說什麼?”
謝鶴江低笑:“我說這就是我與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