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茶樓看過了招的新人之後,便一直呆在了茶樓那邊,只到吃了晚飯纔出來茶樓,兩人便又出去溜達了一圈,去燒烤店幫了幫忙,纔回去了自家租的院子裡。
李雲面色一直都不是很好,一想着李月要一個人跟着齊鵬飛那羣人去邊境冒險,心裡擔心的緊,出於私心,他是真的不想讓李月去冒險的,可是李月卻堅持,對於這事兒固執的可以,他實在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將李雲留下。
李月也看出來李雲的不高興,可不管自己怎麼哄都沒有辦法, 只得在心裡輕嘆一聲作罷。
第二天一早,李月起來後,便開始準備,收拾妥當,跟李雲告別,李雲一再囑咐,讓李月一定要小心,這才依依不捨的讓李月出了門。
仍舊跟前幾次一樣,溜達到齊家的別院附近,然後叫一個小乞丐幫忙送信去齊家,信告訴齊鵬飛,說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自己晌午會去燒烤店,在那裡行動。
齊鵬飛收到信,便叫了胡安過來,“你馬安排人,晌午時候去煙柳街頭的燒烤店裡,將一個頭戴黃色珠花的女子劫回來,不準暴露身份,也不許暴露行蹤。”
胡安聽的齊鵬飛的話,不解的道,“少爺,既不能暴露身份跟行蹤,咱們幹嘛要在燒烤店裡劫人啊,咱們派人盯着她,等沒人的時候再將人劫來是了。”
齊鵬飛只是按照李月信裡所說的辦,但信裡並沒有強調爲何要這樣做,可他覺得既然信裡有特別強調,那細作女子一定有她周詳的安排,等按照她的要求將人劫來後,一問便知道了這麼做的用意了。
一切都按照李月的計劃進行着,李月跟三叔柳氏他(她)們在心裡說了一句對不起,又要讓他(她)們擔心了,晌午時分,李月便跟着柳氏等人一起去了燒烤店裡,至於李雲,卻是按照李月的安排留在了家裡等着,並沒有跟着過去。
胡安帶着人一直在煙柳街潛伏着,還真是有夠心急的,待李月一出現,一羣黑衣蒙面人便衝了過去,一條布袋直接往李月身一套,李月便什麼也看不見了,感覺自己被人扛了起來,快速奔跑,身後傳來了柳氏驚慌失措的叫喊聲,不過卻是離越來越遠。
李月這樣被扛在肩,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震的都快要散了,胃裡翻江倒海的差不多快要吐出來的時候,那人終於停了下來,將李月放下,再撤掉了李雲身的布袋。
此時李月已經被扛到了一個大廳裡,李月深深呼吸幾口氣,感覺稍微好一點以後,才眼神冷冷的看向一旁剛剛扛着自己過來的那男子,那男子接收到李月的眼神,身子不覺得抖了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候屋裡傳來聲音齊鵬飛的聲音,“月姑娘辛苦了。”
聽的這聲音,李月努力調整好呼吸,轉身淡淡一笑,看向從門口進來的齊鵬飛,問道,“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
便聽的齊鵬飛面帶笑意的說道,“早準備好了,一直都等着月姑娘這邊的消息。”
李月點了點頭,朝齊鵬飛身後的兩個小丫鬟說道,“你去將你的胭脂水粉給我取來,再給我找一套男子的衣服,你,給我梳一個男子的髮髻。”
再次見到李月,兩個丫鬟有點怵,跟着齊鵬飛進來之後,一直遠遠的站在門口候着,大氣都不敢出,如今聽的李月突然叫到她們,兩個人都有些發傻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到齊鵬飛開口輕斥,“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兩個丫鬟這纔回過身來,趕緊轉身去找東西去了,待丫鬟離開口,齊鵬飛才問道,“月姑娘這是要喬裝成男子?即是不想讓人發現,月姑娘爲何要讓人發現你是被擄走呢?直接偷偷的離開是了,神不知鬼不覺。”
李月盯着齊鵬飛,輕笑着開口,“突然莫名失蹤,之後難道又莫名出現?齊少爺是想讓小女子被相公發現端倪麼?”
齊鵬飛聽的李月的話,一副瞭然的神情,“還是月姑娘想的周到。”
待李月將自己收拾妥當,李月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下巴有一顆大黑痣,面色蒼白的柔弱少年,齊鵬飛看的突然變了一個樣的李月,也忍不住讚歎,“月姑娘真是好手藝。”
齊鵬飛心裡卻是更加的信任李月是一個細作,如此精細的喬裝手段,並不是一個普通農家女子能辦到的,放走了李月,他可不是閒着什麼也沒做,而是將李月的底細仔細調查了一番的,卻是什麼也沒有查到,居然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子,這身份做的,還真是夠細緻的,不露一絲蛛絲馬跡,難怪李雲這麼難纏的人,也被這女子耍的團團轉了。
李月笑了笑,將話題轉到正事兒,開口說道,“這次行動,還請齊少爺給您的人說清楚,必須一切都聽我的指揮。”
齊鵬飛聽李月的話裡的意思,笑着說道,“月姑娘放心,本少爺親自跟着月姑娘去,定沒有人不敢聽月姑娘指揮。”
聽的齊鵬飛居然要親自跟去,李月不禁皺了皺眉頭,腦子裡飛快的轉動,如何讓齊鵬飛不跟着去,很快心便有了想法,“不行,齊少爺不能去。”
齊鵬飛疑惑的看着李月,問道,“爲什麼?”
李月忙說出來自己剛剛想好的說詞,“齊少爺不能離開這臨淄縣城,否則很容易引起李雲的懷疑,我不見了,李雲勢必會到處找人,若是齊少爺也跟着不見了,您覺得李雲會怎麼想呢?引起了李雲的懷疑,怕是也引起的燕九的懷疑。可齊少爺留在臨淄縣不同了,他們監視着齊少爺的舉動,正好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方便我行事;若是將注意力放到了我得身,齊少爺在臨淄縣城呆着,也更不會懷疑到齊少爺的身。”
齊鵬飛聽的李月的話,還不疑有他興奮的道,“對,本少爺在臨淄縣城呆着,料他們也想不到,本少爺會偷偷安排了行動,還是月姑娘考慮的周到。”
李月便說道,“所以還請齊少爺給您的人說清楚,必須一切聽我的指揮,我不想因爲不聽話的人,而影響了行動。”
齊鵬飛朝李月點點頭,“月姑娘放心。”隨即朝一旁候着的胡安說道,“聽見了沒,一路必須都聽從月姑娘的指揮,若是出了什麼紕漏,不用你回去我爹那裡覆命,本少爺直接摘了你的腦袋回去覆命。”
胡安忙顫顫巍巍的的朝齊鵬飛表決定,“屬下定會一切聽從月姑娘吩咐。”
便聽的齊鵬飛繼續說道,“本少爺已經跟高先生說了,到時候他會跟你一起去,協助你。”
李月聽的齊鵬飛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一絲擔心,讓這個齊鵬飛都叫先生怕是不會是簡單的人,不過李月無意看到了胡安的眼閃過的一絲不滿和恨意,心裡一聲冷笑,看來這個胡安跟那個高先生似乎有些故事啊,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看一切都談的差不多了,李月便說道,“儘快行動吧,我若是再不離開,怕是我家相公會找來齊少爺這別院了,胡大人還是將這身衣服換成普通的家丁衣服吧,咱們扮作普通的商賈出城。”
待到李月從後門出去的時候,也終於見着了齊鵬飛口的高先生,留着長長的鬍子,四五十歲年紀,倒是像一副軍師的模樣,一見着李月,那犀利的眼神便射向了李月,下打量着。
李月卻也不迴避那高先生的打量,還淡笑着朝人家點點頭。
齊鵬飛看到兩人的互動,纔給兩人介紹道,“高先生,這位姑娘是我給您說的那位月姑娘了。”
隨即又轉頭跟一旁淡笑着的李月說道,“月姑娘,這位是高先生,足智多謀,路遇見了什麼難題,月姑娘可以跟高先生商量。”
李月客氣的朝着那高先生道,“有勞高先生了。”
那高先生回了一禮,波瀾不驚的說了一句,“月姑娘客氣。”
看一切都準備妥當,李月朝着一旁的齊鵬分說道,“齊少爺,我們先出發了。”
那齊鵬飛朝着李月抱拳施禮,“辛苦月姑娘了。”
李月回了一禮,便轉身,了一旁準備好的牛車。
那高先生也跟着了牛車,不禁讓李月皺了皺眉頭,胡安充當車伕,一行三人這樣離開了齊家別院的後門。
李月並沒有跟那個高先生主動搭過話,微閉着眼睛,假裝閉目養神,即便是閉着眼睛,李月也能感覺到這高先生打量的眼神。
牛車差不多行了半個時辰,原本微閉着眼睛養神的李月,坐在牛車晃悠的都昏昏欲睡的時候,牛車停了下來。
李月警惕的睜開眼睛,便聽的外面傳來了聲音,“胡大人。”
便聽的那胡安開口朝牛車裡說道,“月姑娘,請移駕換乘馬車吧。”至於一旁的高先生,這胡安似乎故意忽視他。
李月禮貌的對着同坐在牛車裡的人客氣的說道,“高先生,請。”之後才撩開了牛車的車簾。
胡安站在一旁,正打算伸手去扶,李月卻是乾脆利落的自己跳下了牛車,對着一旁的胡安淡笑着說道,“辛苦胡大人了。”
如此客氣的李月,讓胡安很是受用,殷勤的開口說道,“月姑娘這邊請。”
李月看了看前面,一輛馬車,後面跟着十幾個騎馬的護衛,看來是早有準備,一直在這裡等着的,李月看着,心想倒是準備的挺周全,只是並沒有見着糧食,李月心裡有些打鼓,面卻是一臉平靜的朝一旁的胡安問道,“東西呢?”